梁文涛终于明白了。
为何裴铎那般维护赵知学的妻子,为何能为了一个邻友的妻子置他于死地。
现下窥见这一幕,所有事都解释的通了。
赵知学这个蠢货,竟然被蒙在鼓里,与对他娘子藏有野心的恶狼同住一个屋檐。
他就不怕有朝一日他娘子被裴铎骗了去?
梁文涛不知道裴铎是如何找到这里,明明这里极其隐秘,只有他一人知晓,就连他爹也不知道酒楼后院下面被他挖了个地窖。
地上倒了个大汉,手心连着小臂扎着一柄短刃,血染红了泥黄地面,刺鼻的血腥味充斥在密不透风的地窖里。
梁文涛怕了。
裴铎出手便是杀招!
他想开口求饶,只是还未抬嘴,便触到青年阴鸷森寒的目光。
裴铎弓下腰,手臂箍在姜宁穗臀下,轻松将人抱起,另一只手掌在女人后颈,将她小脸按在自己肩窝,用身上淡淡的雪松香驱散她鼻尖的血腥味,亦不让她瞧见身后血腥的一幕。
姜宁穗失神的依附在裴铎怀里,苍白指尖用力搭在青年肩上。
冬日寒冷,他依旧穿着单薄的玉色衣袍。
隔着薄薄衣衫,姜宁穗指尖触及到青年滚烫的体温,也触到了那蕴含着强悍力量的肩颈筋骨。
救她的人,至始至终未言一语。
可姜宁穗只凭雪松香的味道便认出他。
是裴公子来了。
他再一次救了她。
她以为这一次要屈辱的死在暗无天日的地窖里。
姜宁穗咬唇哭泣,哭的身子发颤,眼窝发烫,连成串的泪珠很快濡湿了那一片布料。
裴铎抱着姜宁穗走出地窖。
梁文涛以为他就此罢了,那口气还没松下,便听那扇木板哐当砸下来,他一惊,赶紧催促另外两名大汉:“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把木板打开,我们跑啊!”
“是是是!”
那两人反应过来,一前一后冲上楼梯,却怎么也推不开那扇木板。
这一次,换做梁文涛浑身被冷汗浸透。
他站在火盆前,炙热的火焰都驱不散他心底生出的寒意。
完了。
完了!
这一次,裴铎一定会杀了他。
清平镇最大的一家酒楼,后院也很是宽敞,不过在后院东南角落有间柴房,柴房门扉砸在地上,露出内里杂乱。
角落里压着一扇破旧的衣柜,衣柜下发出咚咚声响。
裴铎抱着姜宁穗走出酒楼后院。
眼前是窄小的巷子,隔着四条街,便是他们的小院。
青年掀眸瞥了眼巷子尽头,弓腰放下怀里的人。
他始终弯着腰不动,任由女人指尖搭在他肩上。
她哭的可怜极了。
娇弱的似是被风雨摧残过的花蕊,脆弱的不堪一击。
裴铎听着她压抑的哭声和抖动地肩膀,十几年来,无悲无喜的心里无端生出陌生酸胀的情绪,他被这股突然袭来的情绪搅的眉心烦躁,心里生出一种想杀人的恶念来。
姜宁穗哭了一会才缓过来,察觉到自己已经出来了,慌乱看了眼四周。
这地方她认识,是清平镇酒楼的后巷,她和穆嫂子去街上从这经过几次。
姜宁穗转头,不期然撞上与她平视的裴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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