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青年转身出屋,顺带帮她带上屋门。
姜宁穗怔楞许久才回神,她透过半开的窗牖望了眼外面,只有偏头才能看见青年被风吹起的一截袍角,回想起方才被无意间闯入房间的裴铎看了身子,姜宁穗有种想撞墙的羞耻。
自她长大后,看过她身子的男子只有她郎君。
如今却在意外之下被别的男人瞧了身子。
姜宁穗浑身都快红透了,又羞又臊,她不敢多犹豫,快速将衣裙穿上,脑子里混乱如麻。
究竟是怎么回事?
裴铎怎会在郎君的小院里?
郎君怎么没同她说裴铎会过来?
从西坪村到镇上要走大半日脚程,姜宁穗走了大半日,腿脚又累又乏,刚进家门又被郎君拽着进了屋子,郎君甚至等不到夜晚便要行房事,事后他赶着去学堂,让她好生休息,他戌时一刻才回来。
姜宁穗累了大半天,便沉沉睡过去,醒来就碰见了裴铎。
姜宁穗穿好衣裙,又将乱糟糟的被褥叠整齐,低头再三确认自己身上衣裙整洁,没有不妥之处,她深呼吸了几下,走到门前打开房门,一眼瞧见长身玉立在院中梨树下的裴铎。
青年背对着她,身姿颀长挺拔,他穿着和生辰那日颜色一致的衣裳。
鸦青色的长袍,衣袖和袍角是山水墨色,发顶簪了一根乌木簪,其余墨发垂在身后。
姜宁穗一看见他便想起方才让她极为羞耻的事。
她的脸臊红难堪,两只手使劲绞在一起,望着裴铎的背影,抿了抿干涩的唇才问:“裴公子,你是来找我郎君的吗?”
裴铎转身,冰冷漠然的目光落在姜宁穗身上。
青年声音亦如他这个人,冷淡至极:“赵兄没告诉嫂子,我就住在这?”
姜宁穗小脸一窒,怔怔望着青年。
他说……他就住在这?
那那那……姜宁穗猛地睁大眼睛,回头看了眼已经被她关上的房门,鼻尖还残留着那股极淡的雪松香的味道。
所以,裴铎回的是他自己的房间?
所以,她和郎君在裴铎房间做了那等事?!
姜宁穗脸色由红转白,又白转青,直至一张秀美的脸蛋涨成猪肝色,手心也被指甲掐出五指印,她羞的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郎君他怎么能……怎么能带着她在裴公子的房间行那种事!
不用姜宁穗再解释,裴铎已从她神色间得知答案。
赵家新过门三个月的新妇,裴铎对她没什么印象,只从赵知学嘴里听过几句。
——大字不识,迂腐木讷,但贤惠心善。
裴铎目光极为分寸的移开:“赵兄房间是南边这间。”
姜宁穗顺着他的视线转头,隔壁有一间屋子,屋门敞开,与她身后的屋子仅一墙之隔,上午来时,不等她好好看清小院布局就被郎君拽进身后这间屋子,这才有了眼下让她尴尬羞死的局面。
她咬紧下唇,强忍着难堪:“裴公子,我……我帮你把屋子打扫一下。”
“不必了。”
裴铎朝她走来:“我还要进屋看会书,嫂子忙自己的事罢。”
青年越过她推开屋门。
姜宁穗转身看向即将关门的裴铎,两人之间隔着一道窄窄的门缝。
青年虽年仅十七,身量却是极高,比郎君还高半个头,姜宁穗比他年长一岁,却还不及他肩膀,她看着裴铎,神色难堪,欲言又止。
裴铎抬眸暼她一眼,知晓她有话要说,也知晓她想说什么。
他说:“方才的事我不会对赵兄言半个字,嫂子放宽心。”
姜宁穗意外裴铎竟看出她心中所想。
她脸色涨红,不等她道谢,青年先一步合上屋门,似乎不想再与她多说一句。
姜宁穗去了南边屋子,屋里摆设很简单。
一张床榻,两扇门衣柜,挨着窗牖前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书籍和笔墨纸砚,榻上被子叠放整齐放在床位,屋子不大,但干净整洁,和裴铎屋里摆设如出一辙。
姜宁穗对郎君心生闷气。
他屋子分明是好的,为何带她去裴铎屋子。
裴铎与他同住一处小院,他为何不事先告诉她,让她今日陷入这般难堪的境地。
想到接下来近一年时间都要与裴铎同住一个屋檐,姜宁穗便觉得煎熬无比。
郎君与他屋子只一墙之隔,夫妻间的事怎能是一堵墙能掩盖的,况且她今日还被…还被裴铎瞧了身子,虽然裴公子也是无意,可以后日日与他抬头不见低头见,姜宁穗难以说服自己再待下去。
她想回去了。https:...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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