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怔。她问这做什么?灵光一闪,然生贼兮兮的道:
&ldo;好云姐,别有用心喔。&rdo;
云瑛让他这一说,噗的又是一笑。
&ldo;我只是随口问问,看你那好哥哥是否讨厌女人。&rdo;
然生一脸不置信,皱起俊眉,怪道:
&ldo;什么?二哥是怎么对你啦?他……真瞧不过云姐姐你?!&rdo;
云瑛优美的唇又扬起一朵恬适的笑意。
&ldo;是真的,我何故寻兄弟开心?你那好二哥一见我便死沉着一张脸,浑似拉他上午门问斩。&rdo;
然生说什么都不信,再加上云瑛那不伦不类的形容,俊脸上的表情转变得滑稽无比,言语神气仍是狐疑:
&ldo;不会吧!我这二哥只晓得啥发于情、止乎礼,还有一堆的条条框框。这么说吧,二哥待人行事鲜少意气,行举总是谨慎合宜,岂会无端寻云姐的晦气呢?&rdo;
云瑛猛地转念,忆起上回他在香藕斋以手轻触自己的唇,不知怎地,没有来由的俏脸一红。
&ldo;你说你二哥总是行止合宜,难不成他都没半个红粉知己?&rdo;
语毕,云瑛只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为什么又要把话扯到他身上哩!
然生本还闲闲的饮着刚倒的茶水,听闻云瑛这一说,一口茶差点没呛着,赶忙吞咽后,哈哈笑道:
&ldo;说笑话了。二哥这性子不把人家姑娘闷死才怪,还红颜知己呢!二哥是眉儿不挑、眼儿不斜,人入花丛,却是花不着体,不沾不滞。&rdo;
然生这话倒教云瑛诧异了。朝士、文人与名ji之间原就不讲究什么礼法,调笑戏谵时而有之,互有文章相俦或引为知己亦不稀奇,这身在宦海的程潮生真能免俗吗?
&ldo;那芊茴姑娘呢?你二哥不将她引为知己吗?&rdo;
然生扬起一朵玩味的笑意。
&ldo;这就不方便说了,要云姐自个儿问才能明白个中真谛。&rdo;
云瑛淡淡低语:&ldo;是吗?&rdo;
然生转过偷觑她的表情,只见她又回复一脸恍若无感的木然。
然生忽觉适才所发生的一切俱是虚无,他就像从不认识陆云瑛般。然生不自禁暗忖:这陆云瑛真是……怎么都看不清!
十一月,潮生总算回到苏州织造署。他人才一踏入大厅,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听一口吴侬软语迎来,随声而至的是个秀美娇俏的姑娘,程府的掌中明珠‐‐程夜。
程夜欢快的纵身偎在潮生怀中。
&ldo;好二哥,终于让我把你给盼回来啦!我想你想得紧啊!&rdo;
潮生给小妹子一抹爱宠的笑容,打趣问道:
&ldo;怎么,你小哥欺负你啦?有的话,同二哥说,我帮你出气儿。&rdo;
程夜绞着手绢,嘟起小嘴,嚷道:
&ldo;可不是嘛,这小哥原来一日中有大半时日不见人影,怎知受了什么的激,居然转性了,不过他在也没用!&rdo;
&ldo;怎会没用,多个人陪你不好吗?&rdo;潮生见程夜嘟着嘴儿,一副孩子心性的模样,忍俊不住。
程夜撇着嘴角。&ldo;才不好呢!他只记得云姐姐,都忘了我这小妹子。&rdo;
潮生听她原来是吃陆云瑛的味儿,微微一笑。
&ldo;你不是很喜欢云姐吗?怎地不喜欢你小哥同她说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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