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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灭天道（第2页）
万兽岭上古兽皇想要化作流光逃离，可金丝的速度比光更快，瞬间缠绕住他的身躯。他引以为傲的肉身如同纸糊般被撕裂，体内的兽核崩裂，灵魂被金丝抹杀。万兽岭圣地中的“兽皇图腾”轰然倒塌，图腾上的兽魂哀嚎着消散，整个万兽岭的妖兽都陷入了混乱，那些依靠图腾获得力量的妖兽瞬间失去修为，而与上古兽皇有传承关联的兽修，也在同一时刻身体爆碎，连幼兽都未能幸免。
紫霄门开派祖师见状，想要遁入虚空逃离，可金丝已经穿透了虚空，瞬间追上了他。“不！吾紫霄门传承万年，怎能因你而断！”他发出不甘的怒吼，想要引爆自身道基与李长生同归于尽，可金丝瞬间切断了他的道基，让他连自爆的机会都没有。紫霄门圣地中的“紫霄剑冢”突然崩塌，所有剑冢中的古剑同时崩裂，那些修炼紫霄门功法的弟子，体内灵力瞬间紊乱，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剑刃切割，纷纷倒地身亡，紫霄门传承就此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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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鼎宗上古长老试图用九转丹炉抵挡，可金丝穿透丹炉，瞬间抹杀了他的灵魂。丹鼎宗圣地中的丹炉尽数炸裂，炉中的丹药化作毒雾，弥漫整个圣地，所有丹鼎宗弟子吸入毒雾后，身体迅速腐烂，连长老都未能幸免。金刚门初代门主的金刚铠甲在金丝面前如同薄纸，身体被金丝穿透后，道基与灵魂一同消散，金刚门圣地中的金刚雕像轰然倒塌，雕像碎片如同利刃般飞向四周，将圣地中的弟子尽数斩杀。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天道召唤而来的数十位大能尽数被抹杀，他们所属的宗门圣地也因因果牵连，关联之人尽数陨落，传承断绝。玄荒界各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那些曾经辉煌的宗门，在瞬间沦为废墟，只剩下断壁残垣和满地尸骸。
裂缝中的天道感受到这一切，声音中终于带上了一丝恐惧：“李长生！你敢！你竟敢斩断吾与这些大能的因果，抹杀他们的传承！”
李长生抬头望向裂缝，眼神依旧淡漠：“天道，你召唤他们来杀我，便该想到今日之果。他们助纣为虐，关联之人也因因果牵连而亡，这便是你们选择的结局。”
“好！好！好！”天道的声音变得疯狂，“你以为吾没有后手吗？李长生，你若敢再前进一步，吾便引爆万亿生灵的生机，让玄荒界连同周边万亿界域一同毁灭！你不是在意玄荒界吗？你不是不愿牵连众生吗？今日，吾便用万亿生灵的生死，万亿界域的存亡，逼你住手！”
话音刚落，李长生便感受到玄荒界各处传来的生机波动——无数生灵的生机正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抽取，那些普通百姓、修士、妖兽，甚至是刚出生的婴儿，都在瞬间变得面色苍白，气息微弱。远处的界域传来阵阵轰鸣，无数界域的空间开始崩塌，界域中的生灵在绝望中哀嚎，整个宇宙仿佛都在走向毁灭。
天道的声音带着得意：“李长生，看到了吗？只要吾心念一动，万亿生灵便会灰飞烟灭，万亿界域便会化为虚无！你若现在跪下认错，发誓永远臣服于吾，吾便饶过这些生灵和界域，否则……”
“你错了。”李长生打断了天道的话，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众生不该是你要挟的筹码，界域也不该是你掌控的玩物。天道本应护佑众生，而非以众生生死为威胁。你这样的天道，留之何用？”
话音刚落，李长生举起木剑，剑身上的金色道纹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亮度，一道比之前更加强大的金色剑气从剑刃中射出，这道剑气蕴含着无穷的长生道则，仿佛能斩断天道规则，抹杀一切存在。
“不！你敢！”天道发出惊恐的怒吼，想要调动所有天道之力抵挡，可金色剑气瞬间穿透了裂缝，穿透了天道的本体——那团由无数规则凝聚而成的银色光团。
“噗——”
银色光团在金色剑气中开始崩解，天道规则不断消散，天道的惨叫声在虚空中回荡：“李长生，吾乃天道，吾若陨落，宇宙秩序便会崩塌，你……”
话未说完，天道的本体便彻底消散，化作漫天光点，融入虚空。随着天道的陨落，那些被抽取生机的生灵瞬间恢复了活力，崩塌的界域也停止了毁灭，空间开始缓慢修复——李长生的剑气不仅抹杀了天道，还斩断了天道对众生和界域的控制，护住了万亿生灵和万亿界域。
李长生看着恢复平静的宇宙，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旧天道陨落之后，宇宙需要新的天道来维持秩序，否则便会陷入混乱，最终走向毁灭。
他举起木剑，剑身上的金色道纹开始闪烁，无数道金色光雨从剑刃中飞出，这些光雨在空中汇聚，逐渐形成了一团金色的光团。光团中蕴含着新的天道规则，这些规则不再是冰冷的控制，而是充满了生机与护佑——不恃强凌弱，不随意剥夺生灵生机，不干涉界域发展，只在宇宙面临危机时出手护佑。
随着光团的不断凝聚，新的天道逐渐成型。光团中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这声音不同于旧天道的冰冷，而是充满了善意：“吾乃新天道，多谢道主重塑，吾必护佑宇宙众生，维持宇宙秩序，绝不重蹈旧天覆辙。”
李长生看着新天道，微微点头：“好。记住你的誓言，若你敢违背，吾亦会将你抹杀。”
新天道恭敬地回应：“吾不敢忘。”
说完，新天道化作一道金光，融入虚空，开始运转新的天道规则。玄荒界和周边万亿界域的空间变得更加稳定，空气中的灵气更加浓郁，生灵们感受到了新天道的善意，纷纷朝着天空跪拜，感谢新天道的护佑。
李长生立于虚空，看着下方跪拜的生灵，神色依旧淡漠。李长生的身影掠过玄荒界的云海，白衣下摆连风都无法掀起褶皱。下方万亿界域的跪拜声、灵气奔涌的轰鸣，落在他耳中，与尘埃落地的声响别无二致——自他证道无敌至今一万三千年，这宇宙间的喧嚣，早已无法在他心境中泛起半分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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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经一处破碎的星域，曾是三千年前域外魔神入侵的战场，残碎的星体仍在散发着腐朽的魔气。李长生目光未停，指尖仅随意一点，一道微不可察的白光没入虚空。下一瞬，整个破碎星域的魔气如遇烈阳的冰雪般消融，断裂的星核重新凝聚，新生的星辰缓缓转动，连星轨都顺着新天道的规则自行归位。这等在旁人眼中足以震动宇宙的手段，于他而言，不过是抬手拂去衣袖上的微尘。
他并未前往玄荒界的任何宗门或秘境，而是径直飞向界域边缘的混沌地带。那里是宇宙规则的缝隙，潜藏着自开天辟地便存在的混沌巨兽，其力量足以轻易撕碎寻常道尊。可当李长生踏入混沌时，那些曾令无数强者闻风丧胆的巨兽，竟全都匍匐在地，身躯因极致的恐惧而颤抖，连抬头仰望的勇气都没有。
李长生无视它们的敬畏，径直走向混沌最深处的“时光裂隙”——那是连新天道都无法触及的领域，里面流淌着紊乱的时间长河，稍有不慎便会被卷入无尽时空。他踏步而入，紊乱的时间之力在他周身自动分开，仿佛遇到了绝对的主宰。裂隙中回荡着过往宇宙破灭时的悲鸣，也夹杂着未来可能出现的危机预兆，可他的神色始终如一，唯有在感知到一缕来自“域外混沌”的陌生气息时，眸底才闪过一丝极淡的冷意。
那气息远超如今宇宙的任何存在，是足以颠覆新天道秩序的潜在威胁。李长生抬手，将那缕气息封印在指尖的一枚光点中，动作平淡得像是拾起一粒石子。他知道，这缕气息的主人，或许在百万年后才会抵达这片宇宙，但对他而言，百万年的等待，与一瞬并无区别。
离开时光裂隙时，混沌地带已悄然发生变化——原本狂暴的混沌之力开始有序流动，竟在裂隙边缘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所有潜在的危险隔绝在外。这并非李长生刻意为之，而是他自身道韵与宇宙规则交融的自然结果，如同太阳升起便会带来光明。
他继续前行，目的地并非任何已知之地，而是宇宙边界之外的“无妄之域”。那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更没有生灵存在，是连天道都无法覆盖的虚无。李长生踏入其中，白衣在虚无中依旧清晰，仿佛这片虚无都无法吞噬他的存在。他停下脚步，抬手一挥，无数道金色道纹自他掌心飞出，在虚无中勾勒出全新的规则轮廓——那是比新天道更高维度的守护法则，只为应对未来可能出现的、连宇宙本身都无法承受的危机。
做完这一切，他没有停留，转身朝着玄荒界的方向返回。途中，他曾短暂驻足于一颗新生的星球，那里有刚刚诞生的原始生灵，正用懵懂的目光仰望天空。李长生的身影在他们眼中一闪而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唯有那星球的灵气浓度，在他经过后悄然提升了数倍，为这些原始生灵的未来埋下了一丝生机。
当他回到玄荒界时，新天道已将规则运转得愈发顺畅，万亿界域一片祥和。李长生没有去见任何生灵，也没有与新天道交流，只是径直飞向了玄荒界深处的一座无名山峰。山峰上没有宫殿，没有灵药，只有一块普通的青石。他坐在青石上，闭上双眼，周身的道韵与整个宇宙融为一体，仿佛他本身，便是宇宙的一部分。
时间缓缓流逝，一千年，一万年，十万年……玄荒界的生灵换了一代又一代，新天道也在不断成长，唯有那座无名山峰上的白衣身影，始终未变。偶尔有达到道尊境界的强者，感知到山峰上传来的无上道韵，想要前往拜见，却在靠近山峰万里之外时，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那并非拒绝，而是他们的境界，连靠近道主的资格都没有。
某日，宇宙边缘突然出现一道巨大的空间裂缝，无数狰狞的域外生物从中涌出，其力量远超当年的魔神，连新天道都发出了警示的轰鸣。界域中的生灵陷入恐慌，可就在此时，那座无名山峰上，李长生缓缓睁开了双眼。
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没有毁天灭地的攻击，他只是看向宇宙边缘的方向，轻轻一弹指。
下一瞬，那道足以吞噬万亿界域的空间裂缝瞬间闭合，所有域外生物连同它们散发的邪恶气息，尽数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宇宙间的恐慌戛然而止，新天道传来恭敬的感激之意，却未得到任何回应——李长生早已重新闭上双眼，仿佛刚才那弹指一挥，不过是驱散了一只扰人清梦的飞虫。山风拂过青石，白衣微动，李长生的思绪已飘向了宇宙之外更遥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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