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目睹这幕的修士早已魂飞魄散。他们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眼神里满是敬畏、恐惧,还有深深的庆幸——幸好只是旁观者,没招惹这位长生酒馆主人。
有几个胆子稍大的想悄悄退走,脚步却重得像灌了铅,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那位存在。
李长生喝完杯中酒,将酒杯放在柜台上,发出清脆响声。他看了眼玉质侍女,语气平淡:“收拾一下。”
玉质侍女微微颔首,玉质脸上露出一抹极淡、几乎难以察觉的微笑,转身有条不紊地擦拭柜台,动作轻柔,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李长生身上,给他镀上一层温暖光晕,身影在光影中有些模糊,仿佛随时会融入天地。
边缘巨石后,躲着三个“巡界使”修士,属中型宗门。为首的道仙境中年修士脸色惨白,握传讯玉简的手都在抖。旁边两个年轻弟子,一个瘫软在地,一个用袖子捂嘴,眼泪快流出来,满眼劫后余生的恐惧。
“师……师尊……我们……看到了什么……”年轻弟子哭腔问道。
中年修士深吸好几口气,才压下惊涛骇浪,声音干涩:“我们看到了……可能是‘超脱者’的存在……冥界……就这么没了……就因为他问了句‘在哪,指个方向’……”
他想起冥界强者的嚣张,再对比李长生的云淡风轻与恐怖剑气,遍体生寒:“记住今天的一切……永远别靠近长生酒馆,别招惹李长生……不,连想都别想!”
另一个弟子哆哆嗦嗦问:“那……宗门任务还要继续?”
中年修士果断摇头:“命最重要!现在就回宗门禀报,让高层定夺!这事绝对不能外传,否则惹恼了那位……我们宗门都得陪葬!”
三人像受惊的兔子,飞快遁离。
类似场景在驿道各处上演。侥幸目睹者要么迅速逃离并报命,要么吓得魂不附体,愣在原地久久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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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酒馆内,李长生又倒了杯酒。玉质侍女收拾好柜台,重新站回原位,安静得像尊雕塑。
“你说,”李长生忽然开口,声音依旧平淡,“刚才那冥界,有多少岁月了?”
玉质侍女微怔,清冷如玉磬的声音响起:“回主人,古籍记载,冥界诞生于开天辟地之初,与诸天万界同寿,已有亿万万载。”
李长生“哦”了一声,没再说话,慢慢饮着酒,目光投向窗外虚空,似在思考,又似什么都没想。
夜色渐浓,驿道陷入寂静。长生酒馆的琉璃灯依旧散发柔和光芒,在无尽黑暗中像永恒的灯塔,沉默见证着岁月流逝、世界的诞生与消亡。
李长生喝完壶中最后一滴酒,倒扣酒杯,起身伸了个懒腰,骨骼发出轻微“噼啪”声。他走向酒馆深处,看着那几件冥界强者觊觎的至宝,指尖碰了下“界域之核”,眼神依旧没波动,随即收回手:“留着也没用。”
玉质侍女看着主人消失的背影,玉质脸上第一次露出明显情绪——一丝淡淡的疑惑。她不明白,主人能轻易抹除一界,为何对这些能引起诸天觊觎的至宝,如此不在意。
界外的传说还在继续发酵。没人再提冥界,仿佛那个亿万万载的世界,从未留下痕迹,除了长生酒馆里,那个男人指尖弹出的、抹除一切的青色剑气传说。
冥界被抹除的余波尚未散尽,界外的虚空便接连泛起异样波动。最先出现的是界外的使者,三位身披金纹仙袍的道帝境强者悬浮在酒馆百米之外,目光凝重地望着柜台后的李长生,却无一人敢上前。为首者手中握着界外帝君亲赐的玉符,指尖微动,最终却只是将玉符攥得更紧——他们本是来探寻冥界消失的真相,可亲眼见到那缕剑气残留的威慑,连开口询问的勇气都已消散,僵持半炷香后,只能悄然退去。
紧随界外之后,妖界的身影也出现在驿道尽头。一头背生双翼的金翅大鹏盘旋在高空,其散发的道帝境巅峰威压足以让寻常修士跪地不起,可当它的目光触及李长生指尖那枚毫无光泽的星玉玉佩时,双翼竟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它曾听闻冥界道帝境强者的狂妄,却未曾想对方连掀起波澜的资格都没有。最终,这头骄傲的妖界大能只是发出一声低沉的唳鸣,便转身撕裂虚空离去,连靠近酒馆的念头都不敢有。
而在更遥远的混沌深处,魔界的几位魔帝正通过水镜观望长生酒馆的方向。水镜中,李长生正缓缓饮下一杯星河酒,神情漠然得仿佛刚才抹除一界的不是他。一位身披血色战甲的魔帝沉声道:“此等实力,已远超界域限制,若贸然招惹,我魔界恐将步冥界后尘。”其余魔帝纷纷颔首,最终一致决定封闭魔界与外界的通道,不再参与任何界域纷争——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野心都显得苍白无力。
先前目睹一切的修士们仍未散去,只是此刻他们看向酒馆的目光中,只剩下敬畏与恐惧。而柜台后的李长生,仿佛并未察觉外界的变化,他指尖轻轻转动着酒杯,目光依旧投向界外的远方,仿佛世间所有的喧嚣与纷争,都与他无关。唯有当玉质侍女轻声提醒“下一位客人已至”时,他才缓缓收回目光,指尖的星玉玉佩,依旧冰凉。
李长生起身时,玉质侍女正安静地擦拭着柜台,见他走向门口,也只是微微躬身,未发一言——她早已习惯主人的随性,如同习惯酒馆亘古不变的沉寂。
踏出酒馆的瞬间,界外的风卷着混沌气掠过,却连他的衣摆都未曾吹动。他指尖依旧摩挲着星玉玉佩,脚步轻缓,却一步便跨越了数万里驿道,落在一片早已崩碎的古界残片上。这古界曾是上古修真界的翘楚,如今只剩断壁残垣,地面上还嵌着当年界域崩塌时留下的道则裂痕,偶尔有残存的低阶修士在废墟中搜寻生机,见他走来,先是惊惶地抬头,随即被他周身无形的威压慑得伏地颤抖,连呼救的声音都卡在喉咙里。
李长生目不斜视,仿佛脚下的残垣与颤抖的修士都只是虚无。他走到古界中央的祭坛旁,那里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生命气息,是祭坛下困着的一头濒死的上古灵宠。灵宠见他靠近,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发出细碎的呜咽,可李长生只是抬手,一杯星河酒凭空出现在指尖,他饮下酒液,目光掠过祭坛,便转身离去——这古界的兴衰、生灵的存亡,于他而言,不过是风中残响。
接下来的日子,他踏遍了界外的混沌乱流。在一处漂浮的星墟里,他遇见了一群争夺上古星核的修士,那些修士中有道尊境的大能,为了星核打得天崩地裂,星墟的碎石不断砸落,却在靠近李长生身周三尺时自动化为飞灰。有修士察觉到他的存在,狂喜着想要拉拢,却见他只是抬手划开一道虚空裂缝,径直穿过战场,连眼角的余光都未曾分给那枚闪烁着璀璨光芒的星核。
甚至在路过一片被黑雾笼罩的死寂之域时,域中沉睡的古老怨魂苏醒,化作遮天蔽日的黑影朝他扑来,怨毒的嘶吼震得周遭虚空都在震颤。李长生指尖的星玉玉佩微微泛光,他却只是轻轻弹了弹酒杯,一缕极淡的剑气溢出,黑雾瞬间消散,怨魂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彻底湮灭。而他,只是将杯中剩余的星河酒饮尽,脚步未停,继续朝着界外更深处走去,仿佛刚才驱散的不是足以覆灭一方小界的怨魂,只是拂去了肩头的一粒微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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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他会在某颗废弃的星辰上驻足片刻,看界外的星河流转,看混沌气聚散,指尖的星玉玉佩始终冰凉,他的神情也始终漠然。没有目的,没有方向,仿佛只是在打发一段无关紧要的时光,就像千万年来无数个日夜那样——界外的风景在变,生灵在更替,唯有他,如同亘古不变的星辰,始终游离在所有纷争与生机之外。
李长生的脚步落在“时光锈海”边缘时,界外的混沌气第一次出现了凝滞。那片海不是寻常的水,是凝固的时光碎片堆积而成,暗金色的“海水”里嵌着无数模糊的虚影——有上古修士渡劫时的残像,有界域崩塌前最后一瞬的繁华,还有低阶生灵在时光里挣扎的细碎轮廓。海风卷过,带着铁锈般的涩味,吹得远处漂浮的星骸微微晃动,却依旧吹不动李长生的衣袍。
他站在锈海的礁石上,指尖的星玉玉佩忽然泛起一丝极淡的暖意,像是被时光碎片轻轻碰了一下。但李长生只是低头看了眼玉佩,指尖依旧保持着摩挲的动作,没有停顿,也没有探究。锈海里,一道虚影忽然挣脱了“海水”的束缚,朝着他的方向扑来——那是个道尊境的修士残魂,被困在时光里已有数十万年,此刻见了活物,眼中满是疯狂的希冀,嘶吼着:“道友!求你带我出去!我愿将毕生道果奉上!”
残魂的声音穿透了时光的壁垒,带着撕心裂肺的哀求,连周遭的混沌气都泛起了涟漪。可李长生只是抬了抬眼,目光掠过残魂,落在锈海深处那片更浓重的暗金色区域——那里嵌着一座上古祭坛的虚影,祭坛上的符文还在微弱地闪烁,像是还在维持着某种早已失效的仪式。他没有理会身后残魂的拉扯(残魂的手穿过他的衣袍,连一丝涟漪都没激起),抬脚便朝着锈海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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