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荆很想把张铁案打一顿,但不能当着鸢戾天的面,只得不断催促行军,企图用奔腾的马蹄声堵住那小子叽里咕噜的嘴。
效果不错,他吃了一嘴风,老实了。
但这一肚子的冷风还有不着边际的乱骂也壮了他的胆,他对天人的敬畏消减不少,转而变成另一种——
“他老看着我干嘛?”鸢戾天问智脑。
...大概,或许,觉得你们是兄弟了。智脑冷漠道,智人的脑回路是奇怪的,无论怎么通顺,依旧是奇怪的。
一起骂过空气,就能做兄弟了吗?
“我是他的上级。”鸢戾天想了想,也没说上级不能和下级做兄弟,虽然不清楚这个感情是如何建立起来的,但大抵无妨:
“下级过于畏惧上级,同样不利于队伍团结,这样也行。”
哦,你开心就好——有一条来自你的济川的消息。
“说。”鸢戾天下意识在马背上坐直了。
听说你时常飞上云端浴日充能,高空寒冷,一定要多加衣物,切莫仗着体健胡来,你走这几日,孤已着人织出羽衣,玄底白纹,十分衬你,你穿上定然英武非常,这边一切都好,大军有你,孤很放心,勿念,盼归。智脑念得高低起伏抑扬顿挫,末了还自作主张加了一句:
想你的,济川。
鸢戾天轻轻哼了一声,智脑冗余过度的情绪输出已经无法影响他,他唇梢微翘,看向武荆:
“快到蓟州了吧?”
“是的,不足二十里。”武荆拱手回道。
“你们先入城整顿,我晚些自己飞过去。”鸢戾天翻身下马,从行囊里翻出一件黑色狐裘披上,走开几步张开翅翼,在所有人的目视下升到半空:
“有情况就打碎那个警报器,我马上下来。”
武荆用双手恭敬地拖着一枚羽状的狭长黑甲,大声应道:
“诺!”
那是他甲蜕的一部分,算不上坚硬,用场不大,蜕下来一般会规范处理,没法制成战甲,但在一定距离内和他之间存在生物感应,鸢戾天感应了一下,链路通畅,做小范围警报器刚刚好。
他振动翅膀,几息间,身影消失在天际。
“将军的马我来牵,我来我来!”
武荆无声凝视这个变得狗腿万分的亲卫,张铁案冲他傻呵呵一笑,浑然不知危险逼近:
“要我说,将军迟早得长生。”
武荆呵呵不语:要他说,这小子再叨叨下去,他迟早得短寿。
“专门跑天上修炼,这个日月精华吸的,保不准明年就飞升了。”
“你还懂这个?”
张铁案一扭头,看见是汤老渣,立马神气起来:
“谁说不是呢,我打锡城那会儿就跟着大王了,你还没在吧,王府里住了好多个老神仙,其中一个见我骨骼清奇,还问我要不要跟他修道,我哪能啊,我得跟着大王打天下呢!但他跟我说了好多,咱凡胎得先从吐纳开始练,可将军是天人,可以直接吸收日月精华,那速度,杠杠的!”
要不是行军阵列束着,他这话嚷出去,自己得叫这群赶了几天路,闲得蛋疼的大兵淹没,虽然不至于此,但也有此起彼伏的叫喊在队列中响起:
“说说,你快说说!”
“怎么修的,人也能修,也能飞?”
“老神仙有没有给你吃啥丹药?”
...
张铁案心虚地看了眼武荆,见他没有斥责,一时也抖起来,扯着嗓子嚎:
“人能修,但想修道将军那种程度,少说得五百年道行!”
“还不如跟着大王修功德,到时候跟着大王直接归位!”
“归位还不知道?大王那是紫微星降世,咱是他的天兵,当然一起归位了!”
他一番话把大家伙说的心悦诚服,哪怕武荆也听得不住点头,想打他的心思都淡了几分,至于他吃了一肚子风,晚上如何排气干扰袍泽,这先按下不表。
海拔8000米高空:
封建迷信就是好使啊。
低温零下三十八度,它感觉不到寒冷,太阳光慷慨的热量让智脑“感受”到一种久违的充盈,声音也变得懒洋洋的。
“嗯?”鸢戾天悬停半空,没注意它的话,找了几个角度,观察披风形态,狂风大作,把他吹得像个巨大的气球,这样不好——
他背着风,衣服紧贴在身上,像团过度捆扎的粽子,也很难看,他侧了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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