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这人的皮夏医官用针都扎不进去。
雌虫下意识摇头,然后往前凑了凑,从上到下仔细打量——虫头、虫身、虫手、虫脚...他哪哪看都是虫啊!
“这是一位尊贵的雄虫阁下。”和他在其他星球打过的异族完全不一样,雌虫一意孤行。
根据当地语言习惯,他们管自己叫人。智脑久违地体会到数据拥堵的滞涩感,样本数量太少,以至于确认信息都花了不少时间:
人,一种没有被帝国记录在册的新型物种。
“什么是人?”雌虫严肃追问。
一个新物种。
“人拥有和虫一样的形貌,一样的思想,一样的智慧,一样强大的精神力,所以人就是虫,虫就是人,只是叫法存在差异,我们要尊重当地的风俗。”
你确定一样?智脑差点破嗓,雌虫充耳不闻,直接结论:
“这是一位尊贵的雄虫阁下,只有他能解决我的问题。”
可他不会精神疏导,这种对雄虫来说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的事情。智脑残忍地指出这点,他解决不了雌虫的问题。
“他可以,刚刚那个就是。”
你要不去摸摸他有没有尾钩呢?
“你放肆!”雌虫呵斥。
你也不礼貌。吧唧一下就贴上去了,智脑哼哼唧唧。
在它看来,这只可怜的雌虫好像已经被残酷的事实击垮,陷入了不可名状的魔障中,随意将从未见过的生物归为同类,如果他不要那么擅自安排它的工作的话,它会更同情他一点——
“你可以教他如何使用精神力,你也可以感知到,他的精神力非常强大,如果在帝国,虫皇也不是他的对手。”
对于如此亵渎虫皇的言论,智脑记录在案——但那又如何,这只雌虫已经被判处极刑,即便是帝国,也没办法杀他两次,只是身为“帝国制造”,略略的反抗还是要做的:
我是你抢来的。智脑强调自己的出场立场。
“你是我抢来的。”雌虫强调它的现有归属。
...你说的对,尊敬的虫主,这的确是位尊贵的雄虫阁下。
立场一败涂地。
....
在裴时济眼中,一切都显得那么古怪又自然。
先是突如其来的亲近示好,像野兽收起獠牙,试探着翻出肚皮,一举一动都写满紧张,可还是义无反顾靠近,仿佛他已病入膏肓,而自己是他唯一的良药。
看他没有拒绝,又轻易交出信任,放松地靠着他,但仅仅是靠着,没敢多做一个动作。
这人舒服地呼噜出声,碎发软软地扫在他脸上,好像一下子挠在心尖,这样的大胆也传染了他,他抬起手抚上他的脊背,指尖路过饱满温热、跃动着蓬勃生命力的肌肉,微微下陷,流连一会儿才停在后脑的凹陷处,轻轻摩挲——
可没等他多撸两下,这人又猛地弹开,惊愕溢于言表,连着他也吓了一跳,紧张地检视自己的情况。
是手轻了还是手重了?
亦或者他身上的味道他不喜欢?
他听到动静赶过来,来得急,衣物穿的随意,熏挂只带了白芷和秋兰,他不喜欢这种香味?
这也没办法,但战时一切从简,他们也才停下来驻扎两日,这点时间哪里够熏衣服,再加上语言不通,他也没问对方喜欢什么香草...
但很快裴时济就定住神,这人脸上只有错愕,没有嫌恶,他很快怀疑是刚刚不小心碰到痛处了?
又或者,是那手笼里的神物说了什么令他大惊失色——他陷入了神色变换的沉默,像一出精彩的哑剧,情绪在眼睛里翻涌,迸溅出朵朵水花,那张英俊得不像话的脸上露出孩子一样的苦恼,但很快恢复成战士的坚毅。
简直叹为观止。
他在这场无声的战役中取得优胜,又或者终于下定什么决心,裴时济耐心等着,没等来解释,或许解释对他来说过于复杂了,却等来他微微低下头,生涩地吐出两个音节:
阁下——
他这么称呼他。
“怎么了?”裴时济压下心中一点微妙,这个略显客气的尊称他已经很久没听到过了,敬他的称他为王,服他的称他为公,恨他的唤他做贼,那现在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经过刚刚那一个莫名其妙的拥抱,他一下子从深浅不知的危险人物变成了可以驯服的凶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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