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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第1页）

&ldo;他们怎么知道?&rdo;

&ldo;因为……管他呢!他们从我行为上猜想得到。&rdo;

&ldo;我们做侦探的没学过通灵术。&rdo;我对律师说：&ldo;他要找韦太太，我们同意替他找韦太太。这是协定，是书面协定。&rdo;

杜律师想了一下，转身向高劳顿，从便便大腹中叹出一口无力的气。他说：&ldo;签张二千元支票吧。&rdo;

高劳顿跳起来，气得有点说不出话来，不过大家都看得出来，龙卷风即将在他透过一口气后来临，杜律师及时给他一个合适的警告，他坐下来掏支票簿。

&ldo;随便什么时候，你想讨论这块地产上的铀矿。&rdo;我说：&ldo;找我就可以了。&rdo;

高劳顿的笔跌落在地上：&ldo;找你?&rdo;

我点点头。

&ldo;什么意思?&rdo;

我说：&ldo;马亦凤死在福阿仑之前大概二十四小时。有铀矿地产的地契，依据阿仑舅舅遗嘱，属于住在萨克拉曼多的董露西。我有董露西的委托书，她授权我代理她做一切有关这块土地的商业协议。&rdo;

高劳顿坐在那里，用惶恐的神情看着我。

我站起来，经过他的前面，走出白莎办公室，进我自己的办公室，接萨克拉曼多长途电话。

我找到董露西。

&ldo;你要是想变成一个小富婆的话，&rdo;我告诉她：&ldo;你最好乘中午直达班机来洛杉矶，我在二点二十五分会去机场接你。&rdo;

&ldo;唐诺，我这个小富婆的钞票会从哪里来呢?&rdo;

&ldo;我正在和人谈生意，讨论你的铀矿。&rdo;

&ldo;我的铀矿?&rdo;

&ldo;是的，&rdo;我告诉她：&ldo;你的铀矿，我先要他们给你一笔订金，你可以先有大笔进帐。然后要给你弄一个固定的月入，最后在所有纯利中，你应该有一个百分比收益。&rdo;

&ldo;你开玩笑?&rdo;

&ldo;正正经经。&rdo;

&ldo;不管怎么样，我会乘这班飞机来，唐诺。&rdo;

&ldo;记住，我们有个饭约。&rdo;我告诉她。

&ldo;我同意。&rdo;她说。

门突然被大声打开时，我正好把电话挂上。

忿忿不平的柯白莎站在门框里。

&ldo;你什么意思早不说话，晚不说话，偏偏要在客户签支票的时候说话?&rdo;她说。

&ldo;怎么啦?&rdo;我问：&ldo;他又不签了?&rdo;

&ldo;签当然还是签了，但是这是我做事的原则。当客户在签支票的时候，你不该动，也不该说话。你也知道我这原则，但是你故意精挑细选这个时候，一拳打在他两眼之间，然后走出办公室。&rdo;

&ldo;姓高的吃惊得目瞪口呆，他支票没签，恰把笔掉地上了。为这个我可以杀了你，唐诺。&rdo;

&ldo;他最后还是签了支票了，是吗?&rdo;

&ldo;他是签了，而且变得多可爱!他至少花了三分钟说你是个聪明的小魔鬼。他一直在说假如能和我们在生意上再合作，不知会有多愉快。他说他要带我们出去吃中饭，他还在我办公室等回音。&rdo;

我说：&ldo;告诉他我的工作安排得太紧了，没有空了。白莎，我要去机场接一位萨克拉曼多来的朋友。&rdo;

&ldo;唐诺，礼拜五你就是在那里吧?你又在那里向那萨克拉曼多的女人乱抛媚眼，是吗?&rdo;

&ldo;那是我第一次遇到董小姐，&rdo;我说：&ldo;岂能乱抛媚眼?&rdo;

白莎站着看向我：&ldo;高先生是位客户，我们可能还要和他做生意，他现在手上又举着和平橄榄叶，你该叫你那该死的女人自己乘出租车进城，高先生还在等你回音。&rdo;

&ldo;高先生，&rdo;我告诉她：&ldo;对我说过，这种样子的侦探，人都会笑死。我告诉过他一次，叫他笑死算了，你可以再告诉他一次，这是我的回答。&rdo;

白莎的脸色转成浅灰色，恨意充满在脸上。

我站起来，从抽屉中拿出一个小纸包。银色包装纸，缎带，蝴蝶结齐全。

&ldo;这是给你的一件礼品，白莎。&rdo;我说。

感激之情又改变了她的脸色和表情。她撕去包装纸，打开里面的首饰匣。

一时她不懂里面是什么东西，我偷偷溜出去进了走道，我听到她盛怒之下的可怕叫声。

地上传来砰砰的声音，一定是白莎要踩烂放在首饰匣里的两颗花生米。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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