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无形的、冰冷的屏障竖立在那里。
在令人窒息的几秒对视后,谢语辰眼底翻涌的情绪慢慢沉淀下去,化为一片深沉的黯然。他什么也没再说,只是端着那杯早已凉透的茶,默默地后退到门框。
黑瞎子见状,连忙干咳两声,挤出一点笑容,试图打破这冰封的气氛。
“咳,那什么……定了定了,一个人不好走,大家都早点歇着,养足精神哈!”
予恩不再理会,利落地转身,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朝着安排给他的那间客房走去,背影决绝而孤傲。
三人的目光盯着予恩消失在客寮走廊尽头的背影,谢语辰端着茶杯的手指用力指节发起了白。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压抑的困惑和沉重,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黑瞎子。
“他变了。”
黑瞎子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只剩下墨镜也遮挡不住的复杂神情。他沉默了几秒,才用一种同样低沉、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意味的语调回应。
“人都会变。”
“不是那种变。”谢语辰猛地摇头,眼神里带着一种洞察后的茫然和不安,“像是……少了什么。”他找不到更贴切的词语来形容那种感觉。
黑瞎子没有立刻接话。他望着予恩消失的方向,又回头看了看谢语辰,突然抛出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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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记忆碎片里第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样子吗?”
谢语辰微微一怔。
“花店……”他下意识地开口,声音飘忽,“他在……包一束向日葵……阳光很好,照在他头发上……他笑得……”话没说完,谢语辰自己猛地顿住了。
嘴唇微微颤抖着,再也说不下去。那个在阳光和向日葵中浅笑的少年,和刚才那个眼神冰冷如刀、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背影,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黑瞎子看着谢语辰瞬间失魂落魄的表情,无声地点了点头。双手插进裤兜,迈着略显沉重的步子,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客寮最深处一间狭小的僧房里,予恩站在唯一一扇窄小的木格窗前。
窗外,是墨脱连绵无尽的、被夜色笼罩的雪山。
予恩抬起右手,修长的手指缓缓抚上自己左鼻侧的位置。指尖的触感温热,那点金色的痣似乎也带着一丝微弱的温度。
他的指尖在那小小的凸起上停留片刻,然后顺着鼻梁的线条,轻轻向下滑落。他的眼神深不见底,映着窗外冰冷的雪峰和幽蓝的月光。
门外,极其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他的房门前。那脚步声很轻,带着刻意的收敛,若非予恩耳力远超常人,几乎难以察觉。
予恩抚过鼻梁的手指停在唇边,没有回头。
门内,一片沉寂。
门外的脚步声停顿了几秒,那脚步声再次响起,由近及远,渐渐消失在回廊深处。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予恩才缓缓放下停在唇边的手。他没有转身,只是左手探入怀中,摸索了片刻,取出一个小小的包裹物件。
他走到桌边,借着窗外透入的微弱月光,一层层打开。
布包打开,里面赫然就是之前的一个铃铛。
予恩伸出食指,指尖轻轻拂过铃身上那些繁复的刻痕。他的动作很轻,指尖与冰凉的金属接触,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一个铃铛……”他对着空寂的房间,对着窗外冰冷的雪山,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近乎无声地低语,“在我这里。”
眼神落在那个小小的凹痕上,深不见底的黑瞳中,终于掠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将它放在掌心,对着窗外的月光,静静地看了一会儿。
然后,转身走向房间角落里那张铺着薄薄毡毯的简陋床榻。将它放进布包包裹好轻轻放在枕边,和衣躺下,拉过一床同样单薄的旧棉被盖在身上,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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