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岩擂台的温度还没从雷千绝与玄苦的对决中降下来,楚昭握着乌金剑踏上台面时,鞋底都能感觉到,刚才雷千绝用暗雷灼烧过的岩石,所传来的灼热。赤风站在对面,赤焰鼎悬浮在身前,红色火焰顺着鼎身纹路游走,像一条条活过来的火蛇,他看着楚昭,嘴角勾起一抹轻慢的笑:“紫云师弟,刚才玄苦靠剑意撑了半柱香,你能撑多久?”
楚昭没有接话,只是将乌金剑微微下垂,指尖悄悄捏了张惊雷符——他知道赤风的火法擅长猛攻,先试探再说。台下的玄苦靠在玄泉身上,低声提醒:“师叔,赤风的火法怕突然爆发的冲击力,别跟他拼灵力!”楚昭余光瞥见紫霄站在青云宗弟子前排,她的手紧紧攥着流霜剑剑柄,指节泛白,显然比他还紧张;水柔则握着水云扇,扇面轻轻晃动,目光死死盯着赤焰鼎,她是知道赤风的厉害的,不免有些担心楚昭。
“比赛开始!”裁判的声音落下,赤风果然率先动了。他左手按在赤焰鼎上,灵力注入的瞬间,鼎口喷出三道火蛇,呈“品”字形对着楚昭缠来——这是“赤焰缠丝”,火蛇能跟着对手的灵力波动调整方向,比普通火法更难躲。
楚昭脚下立刻踩起滑步,身体像一片被风吹动的叶子,向右快速滑出三尺,刚好避开最前面的火蛇。同时他手腕一扬,惊雷符对着另外两道火蛇甩去,“砰”的一声炸响,紫色雷光炸开,火蛇瞬间被劈散。“哦?还会用雷符?”赤风挑了挑眉,显然没把这招放在眼里,他再次按向赤焰鼎,鼎口喷出一团火球,火球在空中炸开,化作数十道火箭,密密麻麻对着楚昭射来。
“靠,这是‘弹幕攻击’啊!”楚昭心里吐槽,老子玩射击游戏时最烦这种大范围攻击。他不敢大意,运转疾风步,身形速度再提一成,同时从储物戒里摸出两张水盾符,捏碎后形成两道淡蓝色屏障,挡在身前。火箭撞在水盾上,发出“滋滋”的声响,水汽蒸腾间,水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薄,楚昭趁机向后退了五步,拉开距离。
台下的水柔突然低声对身边的紫霄说:“楚昭在等机会,他在故意消耗赤风的灵力。”紫霄听到这话,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了些,却还是没说话,只是目光依旧紧锁着擂台。
赤风见楚昭一直躲,渐渐没了耐心。他猛地将灵力全部注入赤焰鼎,鼎身瞬间放大三倍,火焰暴涨,将整个擂台都映成了红色:“躲够了吗?接我这招——赤焰吞天鼎!”话音未落,放大的赤焰鼎突然对着楚昭当头扣下,鼎口边缘裹着一层金色火焰,温度高到连空气都开始扭曲,台下的弟子都忍不住惊呼:“这是要把人直接扣在鼎里烧啊!”
楚昭看着越来越近的巨鼎,心脏猛地一缩——这鼎的直径至少有一丈,他突然想起上学时学校组织消防演练时,消防员说过的“粉尘爆炸”:面粉、煤粉这类细小粉末,在密闭空间遇到明火,会瞬间爆发巨大冲击力。他灵墟小界的储物戒里,正好装着一袋灵麦粉——那是苏晴给他磨的,本想用来在外面游历没有食物时,做些灵麦饼一类的主食,现在却成了破局的关键!
“就是现在!”楚昭猛地向左侧滑出半步,刚好避开巨鼎扣下的正中心,同时右手伸进储物戒,抓出一袋子就对着鼎内狠狠撒去。赤风见楚昭没躲开,嘴角刚扬起笑容,就看到一团白雾飞进鼎内,他还没反应过来,鼎内突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灵麦粉遇到鼎内的火焰,瞬间引发粉尘爆炸!
巨大的冲击力从鼎内炸开,原本即将扣在地上的赤焰鼎被硬生生顶飞,像个被抛起的巨大铜钟,在空中翻了个跟头,才重重砸在擂台边缘,震得赤焰岩裂开几道深缝。台下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懵了——谁也没见过有人用白色粉末破火法的,连赤阳子都从高台上站起来,疑惑地问身边的丹霞宗长老:“那是什么东西?为何会突然爆燃?”但是显然,在场的人没有能回答他问题的。
赤风更是呆在原地,他看着地上的赤焰鼎,又看了看楚昭手里残留的白色粉末,语气带着难以置信:“你……你用的什么鬼东西?”
楚昭拍了拍手上的粉屑,心里松了口气:“没什么,就是一点灵麦粉而已。”他没解释粉尘爆炸的原理——即便真的说了赤风也听不懂。
台下的紫霄在巨鼎扣向楚昭时,下意识向前迈了一步,流霜剑差点出鞘;水柔则捏紧了水云扇,扇面都被她捏得变了形。两人见楚昭化险为夷,同时松了口气,目光不经意间撞在一起,又慌忙移开——紫霄的耳尖悄悄泛红,水柔则假装扇扇子,掩饰刚才的失态。玄泉激动地跳起来:“师叔太厉害了!居然用面粉破了巨鼎!”玄苦也笑了:“灵麦粉竟然还有如此作用,师叔果然非常人也。”
赤风确实懵了,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脸色变得铁青:“你敢耍诈!”他冲过去提起赤焰鼎,再次注入灵力,鼎口喷出一道巨大的火柱,对着楚昭劈去——“赤焰焚天”!这是他压箱底的火法招式,火柱里裹着血祭鼎术的力量,温度比之前高了一倍,连擂台地面都被烧得冒起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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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知道不能再躲,他从袖口弹出袖中剑准备搞偷袭。他先用出自创光明元素的太阳拳,随后捏碎一张瞬移符,白光闪过,瞬间出现在火柱侧面,避开正面攻击,同时将乌金剑对着赤焰鼎掷去——“声东击西!”楚昭心里默念。
赤风果然下意识去挡乌金剑,楚昭趁机踩着滑步冲上去,左手袖中剑出鞘,对着赤风的手腕刺去。赤风慌忙收鼎防御,却还是慢了半拍,袖中剑擦着他的手腕划过,留下一道血痕。“该死!”赤风怒吼一声,火法攻势更猛,火柱、火球交替对着楚昭攻击,擂台上火光冲天,连台下的弟子都觉得热浪扑面。
楚昭一边躲,一边观察赤风的动作,很快就发现了对方灵力衔接的空窗期。紫霄和水柔在台下依旧担忧地看着,恨不能自己也上去助楚昭一臂之力。
台上的楚昭并没有注意二女,只是全神贯注比赛,他故意放慢躲避速度,让赤风以为他快撑不住了。果然,赤风见状,再次举起赤焰鼎,准备用“赤焰吞天鼎”再次扣杀——他不信楚昭还能有别的花样。
就在巨鼎再次落下时,楚昭突然运转黑暗元素,周身泛起黑雾,将自己和赤风都笼罩在其中——“暗夜领域”!黑雾里,赤风的视线受阻,只能靠灵力感知楚昭的位置,他左手按在鼎上,刚要注入灵力,就觉手腕一麻——楚昭的袖中剑已经刺到!
赤风慌忙后退,却忘了楚昭还有瞬移符。楚昭捏碎瞬移符,白光闪过,瞬间出现在赤风身后,刚才掷出的乌金剑此时正好被他召回右手,瞬间架在赤风的脖子上,袖中剑则顶着他的背心:“赤风师兄,你输了。”
黑雾散去时,所有人都看到了擂台上的画面:楚昭站在赤风身后,双剑夹击,赤焰鼎落在地上,火焰已经熄灭。赤风愣了几秒,才苦笑着说:“我认输。”他看着楚昭,语气里没了之前的轻慢,多了几分敬佩,“你这招太出其不意了,我服了。”
裁判宣布楚昭获胜时,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玄苦和玄泉冲上台,一左一右抱住楚昭:“师叔太厉害了!居然赢了赤风!”楚昭笑着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余光瞥见紫霄和水柔都松了口气——紫霄的嘴角悄悄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又很快压了下去;水柔则收起水云扇,对着他点了点头,眼底带着赞许。
赤风走下擂台时,丹霞宗的长老递给他一瓶疗伤丹,叹道:“输得不冤,那白色粉末的招式,谁也想不到。”赤风接过丹瓶,看向楚昭的方向,低声说:“他不是靠招式赢的,是靠脑子,比玄苦的剑意更难防。”
楚昭跟着玄苦、玄泉走下擂台,天阳长老迎上来,拍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好小子!居然用一袋子灵麦粉就破了赤焰鼎!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楚昭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就是以前听人说过粉末遇火会炸,刚好储物戒里有灵麦粉,就试了试。”他当然不能说这是上辈子消防员教的。
紫霄走过来,递给他一张清心符:“赤风的火法有残留的火毒,贴在胸口能缓解。”声音虽然还是有些冷淡,却比之前柔和了不少。楚昭接过符纸,连忙道谢:“多谢师姐。”水柔也走过来,递过一瓶药膏:“你刚才躲火法时,手臂被火星燎到了,这是冰晶膏,涂了能快速愈合。”
楚昭看着手里的清心符和药膏,心里暖暖的——没想到这两位师姐都这么关心他。玄泉在一旁挤眉弄眼:“师叔,两位师姐都给你送东西了,你可得好好谢谢她们。”楚昭瞪了他一眼,玄泉连忙闭上嘴,却还是忍不住偷笑。
当天晚上,青云宗的住所里,楚昭坐在院子里,明天的决赛,是他对阵雷千绝。玄苦坐在他身边,给他分析雷千绝的弱点:“雷千绝的暗雷怕突然爆发的冲击力,而且根本无迹可寻,防不胜防。”
楚昭点点头,心里却没底——雷千绝的暗雷比赤风的火法厉害太多,而且还是雷暗双修,他的灵麦粉未必能再起到作用。“对了,师叔,”玄苦突然想起什么,从储物戒里掏出一袋子灵麦粉,“我让玄泉给你磨了更多灵麦粉,明天决赛说不定能用得上。”
楚昭接过灵麦粉,心里一暖:“谢谢你,玄苦。”既然硬拼打不过,那就靠道具和战术取胜,雷千绝再厉害,也未必防得住他的“奇招”。
就在这时,院子外传来敲门声,楚昭打开门,发现是水柔。她穿着淡蓝色的衣裙,手里拿着一张纸,笑着说:“我又根据你个人的战斗特点,整理了今天新发现的雷千绝的暗雷弱点,给你送过来。”楚昭连忙让她进屋,接过纸一看,上面写得很详细:雷千绝的暗雷融合需要两息时间,这是他的空窗期;暗雷怕冰属性和突然的强光,楚昭的自创太阳拳或许能克制。
“师姐,太谢谢你了!”楚昭心里满是感激,
水柔笑了笑,耳尖微微泛红:“不用谢,我只是不想看到雷千绝太得意。而且……你赢了决赛,青云宗就能拿到焰光秘境的名额,对你也有好处。”她说完,起身告辞:“不打扰你休息了,明天决赛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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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送水柔到门口,刚转身,就看到紫霄站在院子里。她手里拿着一个玉瓶,看到楚昭,愣了愣,才说:“这是冰莲丹,丹霞宗的火系功法,或多或少会残余些火毒,吃了能就能清除。”她把玉瓶递给楚昭,声音有些不自然,说完就转身离开。楚昭看着紫霄,心里满是疑惑——白天还对他冷淡的师姐,怎么突然这么关心他?但他没敢问,只是认真道谢:“多谢师姐,我记住了。”
送走二女,夜色漫进青云宗住所的小院,楚昭搬来石桌,借着月光倒出一堆材料——最显眼的是卷成筒的细铜丝,亮闪闪的跟现代电线芯没两样,还有一叠巴掌大的薄铁片,边缘磨得光滑,另外就是捆干燥的蚕丝线,白花花的缠在小竹轴上,旁边还放着个陶罐,装着半罐琥珀色的树胶,是白天在丹霞山松树上刮的,晒干后硬得像树脂。
他先拿起细铜丝,手指灵巧地编织起来——编的是手环形状,每绕三圈就往铜丝缝隙里嵌一片小薄铁片,铁片露出半分,像极了现代避雷手环上的导电触点。编到内侧时,他用蚕丝线仔细裹了两层,避免铜丝直接贴皮肤,最后用树胶在接口处涂了点,捏紧固定,晃一晃,铜丝和铁片纹丝不动,活脱脱一个简化版的防静电避雷手环。他一口气编了两个,并排放在桌上,金属光泽在月光下很显眼。
接着他扯出更长的粗铜丝,剪了段三尺长的,一端焊在块巴掌大的方形薄铁片上,用灵力加热铜丝,与现代焊接没啥区别,另一端分成三股,每股都绑着个粗布小袋——袋里装的是磨碎的铜屑和铁屑,摇起来沙沙响,袋口用蚕丝线扎紧,还特意在铜丝与布袋接触的地方裹了圈树胶。这模样,像极了现代避雷装置里的分流坠,粗铜丝是导线,方形铁片是接闪器,金属碎屑则能增强导电分流。
最后他拿起剩下的薄铁片,每张都用树胶涂了两面,再裹上两层蚕丝线,压在石凳下晾干——这是绝缘垫片,避免金属部件意外接触到剑鞘或法器,跟现代电路里的绝缘片功能一模一样。他还拿起一片往乌金剑鞘上比了比,大小刚好能贴在剑柄与剑鞘的衔接处,点点头才收起来。
楚昭把这些东西分门别类收进储物戒:两个铜丝手环放最外层的小格子,伸手就能摸到;带布袋的分流坠系在腰间,避免晃荡;裹了蚕丝的金属垫片则单独装在木盒里。做完这一切,他擦了擦石桌上的铜屑,指尖捏着铜丝手环转了转,眼底闪过一丝了然——这些玩意儿的用处,但凡见过现代避雷或防静电装备的人,一看就懂,可他没说半个字,只把悬念藏进了吹过院中的夜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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