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萤是想大事化小,不料越抹越黑,谢夫人闻言冷冷一笑:“你是说,这孽障还同文双郡主牵扯不清?”
从萤与谢玄览面面相觑,她连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鸡毛掸子比她的话更快落下,谢玄览挨了抽,倒嘶一口凉气就往外跑,跑到门口又停步折回,当着谢夫人的面将从萤拉过去,飞快在她侧脸落下一吻:“过河拆桥,我记下了。”
*
淳安公主蹙眉饮下一整碗浓苦的药汤,甘久连忙递上清茶和果脯,劝她道:“殿下,您已身体不适许多天了,下午的围猎还要去吗?”
淳安公主的手轻轻落在小腹上,不言语。
此时宣驸马走进来,闻见药味儿,眉心微拧:“公主喝的什么药?”
淳安公主说:“头沉身乏,太医开了副解暑药,驸马找本宫有事吗?”
他们夫妻的关系的确没有好到可以无事相见的程度,鬼哭嶂剿匪后虽然暧昧回温了几天,但往昔旧刺仍扎在心里,很快又寡淡如陌路。
宣驸马眼中意味不明,垂睫遮住了情绪:“有个自称谢氏马夫的人嚷着要见你,我叫他避人候在外间,可要一见?”
淳安公主点点头,让甘久退下,营帐中只有她和宣驸马。
前来求见之人正是卫霁,他跪在地上,将从萤告诉她的事转述公主:“殿下的御马被人下了颠马散,请殿下小心。”
公主问:“何人所为?”
卫霁:“我不知。”
公主说:“你是谢氏的马夫,这样没头没尾一句话,本宫怎知你是何居心?”
卫霁默然一瞬,抬手解开遮面的角巾,露出一张清正俊朗的脸:“臣并非谢氏马夫,而是翰林院卫霁,臣与谢氏有欺名侮身之仇,绝不会助纣为虐,来坑害殿下。”
他将自己受谢妙洙胁迫之事告诉公主,公主听罢问他:“颠马散的事,你是如何得知?”
卫霁坦然承认:“是姜四娘子请我来提醒殿下。”
竟然是姜从萤。
淳安公主不知在琢磨什么,对卫霁说:“你且回去,只当做无事生,本宫会记着你的好处。”
卫霁应是,躬身告退。
淳安公主摘下挂在架上的匕细细摩挲,这匕是她御马时才会佩戴。宣驸马见状问道:“知道他们动手脚,难道你还打算下场?”
公主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十几年前,在西北时,你曾教过本宫在惊马时自保的技巧。”
“那是为以防万一。”
“今日就是万一,”公主说,“阴谋可破不可躲。”
何况……
她下意识抚摸自己的小腹,想起数日前太医的断言,只觉一腔恨意激凉热血,在心中翻涌。
有些仇,到了该让谢氏血债血偿的时候了。
*
从萤沐浴更衣,随谢夫人在帐下饮茶。
许是谢夫人对谢玄览的逾矩之举十分羞愧,她好一番安抚从萤,担保谢氏一定会履行婚约,并褪下腕上的和田紫玉卷草纹玉镯要赠予她。
此玉镯为不世之宝,在整座云京城内都有名,甚至从萤也听过其名,连忙推谢婉拒。
谢夫人却牵过她的手给她戴上:“这本就是谢家传媳的镯子,你戴着,也免去听一些闲言碎语。”
她与谢三公子尚未成婚就偷鱼水之欢的事已被有心人传开,必然有脸酸之人说她为攀高门不择手段。谢夫人赠此玉镯表示对她的认可和重视,虽管不住人心,总能堵得住风凉话。
从萤心里一暖,摩挲着手镯,向谢夫人道谢。
谢妙洙走进来看见,愤愤不平地拽谢夫人的袖子:“娘你太偏心了,平时都不肯借我戴,凭什么送给她!”
谢夫人轻拍她的手背:“给你的好东西还少么,你就是见不得旁人有,既然下午要参加围猎,这会儿又来讨什么镯子戴?”
从萤眉心轻轻一跳:“六妹妹下午要围猎?”
“谁是你六妹妹,”谢妙洙小声嘟囔了一句,冲从萤道,“你要是把镯子借我玩玩,我倒是可以舍你一张狐狸皮。”
谢夫人斥她:“妙洙,不得无礼。”
从萤含笑吟吟:“听说六妹妹的马好,我也想试一试。”
谢妙洙轻哼:“不借。”
但她最后还是借了,因为姜从萤威胁她,若不借马,就让谢玄览把答应谢妙洙的弓转送给她。
谢妙洙牵来马给她试,看着她上马,咬牙切齿道:“不许你在我娘面前装模作样,也不许在我三哥面前挑拨,否则我就帮着旁人来抢三哥,到时候让你没地方哭。”
从萤扶着马颈在马背上坐稳。
鬼哭嶂一事后,她深觉会骑射的重要性,央谢玄览教她,谢玄览带着她在马背上遛过几回,如今她已能自己御马小跑。但她生性谨慎,并不因此托大,故意提出要试马,是想起梦里谢妙洙惊马导致公主小产的事,为以防万一,不愿让谢妙洙去围场罢了。
从萤似笑非笑望着谢妙洙:“你说的旁人莫非是文双郡主?”
谢妙洙惊讶:“你怎么知道?”
从萤佯怒冷笑了一声:“行啊,你让她当你的好嫂嫂去,这马我不还你了。”
说罢轻踢马腹,“驾”的一声,驭马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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