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客人,”沈南序不坐起来,反而动了动,躺得更深:“不敲门就进特别不礼貌,基本道理,不懂?”
他尾音很轻:“出去。”
苏今禾顿了几秒,然后脸颊刷地爆红。
这是她在纹身店对他说过的话。
他竟然改一改语境还给她了!?
她浑身发热,构思好的措辞也被臊得片甲不留。
苏今禾立刻放弃原来的目的,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其他的事回头再找机会说吧。
她扭头,干脆利索地走向门口。
刚把门拉开一条缝,站在门外不远处的交谈声立刻钻入她的耳朵。
“我觉得你们啊,不用想法子攀那大少的枝儿。”
“怎么不用?别看这大儿子是中间接回来的,但夫妻俩还挺上心,贺总对别人的儿子这么尽心真是可以了。”
“说是给他办酒席,一晚上下来谁真搭理他了?你们看不出来?沈家真算数的儿子只有沈贺新。”
“什么意思?”
“我也是刚才听别人说的,那大儿子是根坏骨头,都不是秘密,亲爹就是个神经病。领回家之前就是个混混,太野了。这些年打架斗殴,花钱败家谁冤枉他了?不就占一个聪明吗?十几岁就送到美国读书估计也是眼不见心不烦。”
“据说上大学那会儿沈光好几个大项目都是他操手办成的。”
“但这沈南序在沈光压根都没有股份,要不是他能干……你以为沈总和贺总真是因为喜欢他才栽培他?”
“也是,有那么优秀的小儿子一对比……”
“我估计啊,沈总花这么多心血栽培他,就是为了让他在沈贺新玩够了接手家产之前当个替班的。”
“哎,也是够现实的,不是亲生的是真当牛马用。”
“换个角度,你愿意别人儿子分你儿子的财产啊?”
“那当然是……”
苏今禾听到这里,喉管发缩干涩。
从来没听过这么明目张胆的讥讽,而问题是被讽刺的人就在她身后不远处躺着。
不知为何,她忽然有些希望他因为距离的问题没有听到这些。
明明是属于沈南序的归国晚宴,到场的客人却没有一个看得起他。
门外的人还在火热讨论别人的家事,苏今禾默默回头,望向躺在贵妃榻上的沈南序。
对方闭着眼气定神闲,跟没事人似的。
他开口:“还没走?”
苏今禾眼睫抖了抖,瞥了眼门外。
这情况,出去很尴尬的啊……
她呆在原地想了想,放下手,转身走回去。
听到脚步声靠近,沈南序缓慢挑起眼皮,睨着几步间已经走到身侧的女孩。
苏今禾双手紧紧捏着衣摆,“我,那个你别……”
话刚刚说到一半,他忽然抬手在唇畔“嘘”了一声。
她噤声,两秒过后,飘窗的风忽然变大了起来。
不是那种自然的起风,还伴随着某种由远及近的噪音。
苏今禾走到窗边,终于听清了这股声音的来源。
不像是……倒像是……
什么飞行物旋桨的噪音。
这种地方怎么会……
想到这里,忽然有什么东西飘到她脸上,啪地拍了一下,差点划到脸颊。
苏今禾抬手接住,一看。
美元。
1美元,纸钞,从天而降了。
这时,躺在榻上的沈南序抬手碰了碰耳机,忽然来了句:“油没加够?飞这么慢。”
直升机的噪音越来越大,苏今禾抬头,震惊得说不出话。
大部分宾客正在楼下花园跳舞喝酒,消解饭后的饱腹,为宴会收尾。
小型直升飞机在沈家花园上空附近停滞,像雪花一样的美元钞票随风飘落。
上一分钟还在畅谈的宾客忽然被飘落的美元淋了一身,钞票随风抽在他们脸上,打在他们头顶,落在肩膀,酒杯里。
“这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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