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撒娇似的的埋怨,洛逍遥很惊讶,又有些不适应,他习惯了傲气霸道的端木衡,反而对他偶尔表现出来的弱气不知该如何应对。
半晌没得到响应,端木衡叹道:&ldo;你当然不能,否则你就不是小表弟了。&rdo;
话中带着深深的无奈,洛逍遥终于没忍住,犹豫了一下,说:&ldo;别靠我这么近……会传染你的。&rdo;
端木衡笑了,伸手玩着他的头发,说:&ldo;小表弟,你还是担心我的嘛。&rdo;
&ldo;不是……&rdo;
无视他的否认,端木衡将搂住他的手臂又往里收了收,于是他们两人贴得更紧了,洛逍遥感觉得出端木衡今晚的心情很好,不知觉中,嘴角翘了起来,对他的搂抱也不那么排斥了。
&ldo;我母亲过世很早,所以小时候我很喜欢跟乳母睡,抱着她,这样会让我安心,就像现在这样。&rdo;
这是第一次端木衡提到幼年的事,这对洛逍遥来说很新奇,就听他又道:&ldo;后来我大了,乳母就不让抱了,买了毛皮玩具给我,再后来改成抱枕,不过感觉还是你最好。&rdo;
洛逍遥一阵心悸,好像心脏停跳了半拍似的,他犹豫了一下,问:&ldo;你这样做对得起你的妻子吗?&rdo;
&ldo;打听我的家室了,看来你对我很挺在意的。&rdo;
心事被戳破了,为了掩饰尴尬,洛逍遥反驳说:&ldo;你成家的事大家都知道,还需要特意去打听吗?&rdo;
稍微沉默后,端木衡道:&ldo;那不重要。&rdo;
洛逍遥不知道他是指什么不重要,他也没打算多问,那是禁忌,避得越远越好。
&ldo;你喜欢她吗?&rdo;打断了洛逍遥的思绪,端木衡问道。
他没提名字,但洛逍遥知道他在问什么,恍惚了一下,说:&ldo;喜欢。&rdo;
应该是喜欢的吧,至少在定下亲事的时候,他是很开心的,蒋玉贞是个好女人,将来也会是个好老婆,他们在一起从来没有吵过嘴,她对他父母很孝顺,他对她也很尊重,他们结婚原本就是水到渠成的威情。
可是要说这份喜欢究竟有多重,他却无法判别,至少他知道比不过端木衡的分量。
在他心中,没人可以像端木衡这样让他刻骨难忘,哪怕只是简单的搂抱,听他讲一些以前的细微琐事,他都觉得是一种满足。
像是威觉到了他心绪的波动,端木衡没有再多问,帮他掖了掖被角,在温暖的贴靠中,洛逍遥的睡意很快就涌了上来,端木衡却没有睡,听着他渐沉的呼吸声,他陷入沉思。
第六章
早上,端木衡早早就起来了,吩咐助手不要惊动洛逍遥,等他醒了后,要盯着他吃饭吃药。
交代完毕没多久,端木衡坐车来到附近的教堂,他不是教徒,他来这边只为了等一个人。
没多久,蒋玉贞从教堂里出来,跟之前一样,她梳着麻花辫,穿着合身的长裙,干干净净的气质,手里拿着一个纸包,应该是教会发给大家的小点心。
跟蒋玉贞一起的还有几个女孩子,不过他们在半路分开了,蒋玉贞独自去了另一条街道,端木衡跟上去,就见她在洋装店前放慢了脚步,看了一会儿橱窗里的衣服,又去前面的洋装店继续看。
&ldo;衣服很漂亮。&rdo;端木衡适时地走过去搭讪。
蒋玉贞吓了一跳,转头看到是他,惊讶转为诧异,结结巴巴地打招呼。
&ldo;端木、端木先生。&rdo;
&ldo;真巧,我过来散步,刚好看到妳从教堂出来,妳是教徒吗?&rdo;
蒋玉贞的脸红了。
&ldo;不是,就是为了这个,让您见笑了。&rdo;
她指指手里的纸包,端木衡笑了,他觉得这位女子还是很坦诚的。
&ldo;如果不赶时间的话,可以陪我逛一逛吗?我刚来不久,对这里还不熟,作为答谢,我请妳吃饭。&rdo;
&ldo;不用了,你上次已经送了我很多礼物。&rdo;
&ldo;可是妳并没有戴,&rdo;端木衡打量她的装扮,&ldo;是我送的礼物不合心意吗?&rdo;
&ldo;怎么会呢?我很喜欢,不过都太贵重了……我娘说等我出嫁时当我的嫁妆。&rdo;
&ldo;也可能是打算等妳弟弟大一大,说媳妇的时候用得上。&rdo;
对视蒋玉贞投来的惊讶目光,端木衡笑问:&ldo;我猜对了吗?&rdo;
他不打没把握的仗,所以来之前把蒋玉贞家里的情况都打听清楚了,蒋玉贞兄弟姊妹五人,她排行在中问,父母比较疼爱下面的两个弟弟,那么贵重的饰物他们怎么可能给即将出嫁的女儿。
论心机,蒋玉贞哪是他的对手,张张嘴想否认,又没有底气,临时改为道歉。
&ldo;对、对不起……&rdo;
&ldo;没什么,礼物送给妳了,妳喜欢怎么处置都是妳的自由,妳高兴就好。&rdo;
他向前走去,蒋玉贞急忙跟上,好奇地问:&ldo;这事连逍遥我都不提,你是怎么知道的?&rdo;
&ldo;因为我会算啊。&rdo;
他笑得很温和,蒋玉贞也笑了,&ldo;真的吗?&rdo;
&ldo;凡事只要妳相信是真的,它就是真的。&rdo;
两人并肩向前走着,冬日暖阳照在身上,倒不觉得很冷,看着周围不同格局的建筑物,端木衡说:&ldo;这里真是个奇怪的地方,有教堂、有道观、有关帝庙,而且信徒都不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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