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吴奇峰提着药箱进来了。先跪在地上行礼,再起身跪在太妃身侧,从药箱中取出脉枕和丝帕:“微臣为太妃请平安脉。”
“你今日倒来得早。”太妃将手腕递了过去,放在诊脉上。吴奇峰搭上丝帕再按住脉搏。
不过片刻,便松开手道:“太妃身子康健。只是肺火稍旺,微臣一会开个清肺热的药方,吃上三日即可痊愈。”
太妃微笑着点头。
叶姑姑连忙上前要带着吴奇峰离开,吴奇峰却不肯,仍旧跪在太妃面前:“微臣恳请太妃为太医局做主。”
太妃唇边的笑意渐渐凝固,收回手腕问道:“何事?”
吴奇峰道:“绣衣指挥使颜大人仗着官威,将太医局大小官员二十三人,尽数弄到丹溪堂中,为桑医官一人制药,一夜未归,微臣今晨入宫前,太医局竟空无一人值守!”
女人太可怕
太医局的人全去了丹溪堂
太妃咀嚼着这句话的言下之意。细长的柳眉轻轻蹙起,涂着丹蔻的手指在袖中悄然揪紧,酸涩在心底翻涌着。
跪在地上的太医令吴奇峰始终不得她的回话,不由地悄悄抬起头看她。只见她正望着门外的天光出神。
吴奇峰又回过头去看门外的天。
除了阴沉些,平平无奇。
颜如玉不是太妃的面首吗?为何太妃知道了这事竟毫无波澜?还是说市井之中盛传的赌局是真的,颜如玉早已坏了身子,不得太妃宠爱了?
他躬身说道:“太妃,王医正有拔疮除疳的绝技,正在研制治疗‘鱼口病’的方子。若为了一句醉话就将其打入大牢,岂不寒了百官的心?将来还有谁能为朝廷所用?”
“知道了。”太妃回过神缓缓说道,“吴卿,你是跟着始帝出生入死的老臣,做太医令十多年了,侍奉三代圣人,哀家信得过你。然而,颜如玉也非跋扈之人。这其中许是有什么误会。待哀家问清楚了再说。”
吴奇峰正欲申辩,叶姑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吴大人,请先回吧。”
送走吴奇峰,叶姑姑回到殿中时,太妃正直勾勾地盯着她:“为何瞒着?”
叶姑姑立刻跪了下来,双手伏地:“颜大人一向知晓轻重,奴婢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故而想再探听清楚之后再报。”
“消息怎么说?”
“咱们的人说得不太清楚。只说是翰林院一个编修受了伤,去请桑落,桑落病重,颜大人就去太医局将所有人带到了丹溪堂。丹溪堂那边究竟如何,咱们的人探听不到。直使衙门里昨日抓了一个医正和一个医官,还有一个小吏都是疡门的。还未开始审。”
是啊。颜如玉一向很懂得为官的分寸。在她身边四年,骄纵和狂放多是有意为之。而这一次不一样,说是为编修治伤,可她总觉得更像是为了桑落。
颜如玉与桑落牵扯得太深了。
她早该醒悟的。
太妃的手指拂过妆台上的金玉首饰,胭脂水粉,痴痴地望着铜镜中的妇人。
岁月,是一个女人的天敌。这些首饰再华贵,涂抹的脂粉再奢侈,她终究是敌不过头戴粗陋木钗的青春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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