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怎么可能?
义母的儿子不是七年前就已经被害死了吗?
当今圣人若真是她儿子,那吕芳不应该恨不得杀了他吗?
莫星河觉得整件事荒谬得可笑:“你一定是被骗了!是吕芳要骗你回去!”
“不,”昭懿公主咬牙切齿地指着来时的路,“那些无能的文官我最熟悉了,一得救必然会谏言让吕芳派兵追杀,我们跑了这么久,可有追兵来?”
没有。
莫星河也觉得有些诡异。
明明闹得这么大,吕家军明明都在吕蒙手中了,为何没有人追过来?
“难怪她肯放我们离开!因为她根本不在意蚩儿的死活!”昭懿公主冷笑起来,“我们一走,她还要顺理成章地借我们的手杀了蚩儿!”
几年不见,吕芳心机也渐深了。
昭懿公主去拉拽黑衣人下马,黑衣人不敢造次,只得将马让出来。
她翻身上马,揪住缰绳,调转马头,喝令黑衣人:“随我回宫,护驾!”
莫星河上前拽住她的缰绳:“义母,不能去!去了必死无疑!”
“丁墨,”昭懿公主冷漠地用马鞭指着他的鼻子,“你敢忤逆我?”
只有在最严肃的时候,她才会唤他真名。
莫星河如遭雷击,猛地僵在原地,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升至头顶。
圣人是义母的亲生儿子,那自己算什么?
这二十年的陪伴和效忠又算什么?
义母有了亲生骨肉,她所有的关注、所有的谋划、乃至以后的一切,都已经不再为自己这个“义子”了。
他看着滚落在地上的冠,珠光宝气,却满是尘土。
像极了被抛弃的自己。
巨大的恐慌和背叛感攫住了他。他揪着缰绳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盯着昭懿公主那张癫狂的脸,心中天人交战。
是了,还有喜子。
那是他的人。
一丝狠厉划过莫星河的眼底。既然要回去,那就回去!
“好!”他猛地一咬牙,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我们回宫!”
他翻身上马,勒转马头,对着身后心腹的黑衣人迅打了几个隐秘的手势,压低声音急促吩咐:“你,立刻带一队人......”
几名黑衣人得令抱拳应声“是”,飞快地闪身而去,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掠向另一条巷道,迅消失不见。
莫星河阴沉着脸:“所有人!随我和义母回宫护驾!”
朱红的宫门紧闭着。
喜子等人在宫中挟持圣人,莫星河让黑衣人放出信号的烟火,很快门就大大打开了。
昭懿公主七年不曾回宫,此刻却也无暇去回忆宫城里的点点滴滴,径直纵马奔入宫城,直直跑向清静殿。
天色将黑。
清静殿四周异常的清静。
甚至没有一个守卫。
昭懿公主有些心慌,从马背上飞快地翻身下来,披散着头往殿中跑去。
清静殿的门大大敞开。
小圣人穿着一身整齐的龙袍,端坐在正中央,小小的身躯挺得笔直。他身侧站着的内官并非喜子,而是多日不见的元宝。
为何喜子不在?
莫星河心中警铃大作,目光扫向四周阴影处,却一无所获。
昭懿公主顾不得许多,冲向小圣人,双手捧起他的脸仔细端详着。
她的蚩儿生下来白白净净,眉眼清秀。
只是七年过去,即便重合在一起,她也不能确定。
好在当年听说万勰帝要将孩子抱走抚养,她悄悄用鸽子血在孩子腋下刺下的微小纹身,平日隐匿不见,遇热方显。
七年前,孩子死时,一身冰凉,看不出那纹身。
而此刻,她一把抓住小圣人的胳膊,撩起龙袍的衣袖,在他细嫩的腋下用力揉搓。几下之后,那处的皮肤微微红,一个极淡却清晰的、见热显形的鸽血纹身果然显现出来!
“是真的……是真的!我的儿!”昭懿公主的眼泪瞬间决堤,将小圣人紧紧搂入怀中,嚎啕大哭,“我是你的亲娘啊!”
小圣人似乎有些不解,只是伸出手将她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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