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测出的指纹中,既不属于町屋、也不属于祖父江的指纹,就是凶手的指纹。只有与那个指纹一致的女人,才是凶手。怎么样,简单不?这下用不着我再解释了吧?&rdo;
&ldo;还有个问题,拿伞袭击町屋母女的人到底是谁?&rdo;
&ldo;我哪儿知道呀,你们去查查吧。&rdo;
&ldo;此事与本案无关吗?&rdo;
&ldo;简直八竿子打不着。&rdo;
&ldo;对方为何打人呢?&rdo;
&ldo;不知道。逮到之后问问吧。不过,倘若遭袭的都是带小孩的母亲,那此事很可能与孩子有关。&rdo;
&ldo;莫非打人者是没有孩子的女人……&rdo;
&ldo;有可能。或是讨厌孩子、心怀怨恨的女人。总之没有材料,我无可奉告。不过我要是你的话,定会对这个暴徒千恩万谢,感激得彻夜难眠。&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多亏有她,本案才能告破呀。这回可以了吗?那我就……&rdo;
&ldo;再有什么问题的话,我能给您打电话吗?&rdo;
&ldo;唉,真拿你没办法。届时悉听尊便吧。&rdo;
说完,御手洗挂断电话,冲我长长地吐了口气,这样说道:
&ldo;唉,累死我了!&rdo;
随后,他抬眼看了看墙上的钟。我也看了一眼,现在已是凌晨一点。这通电话打了两个钟头。可就在这短短的两个钟头里,御手洗竟破了桩疑案。我对他说:
&ldo;不过,这下你不无聊了吧?&rdo;
&ldo;是啊。可这只能维持一时,明天该怎么办……我还是泡个澡好好想想吧。&rdo;
话音刚过,御手洗便快步走向浴室,去拧热水龙头。
雪子身心俱疲,很快入睡,一小时后又醒了过来。她感觉身体异常难受,便起身冲了个澡,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刚有些朦胧睡意,却又马上醒来。只觉两腿发软,头痛不止。
越睡觉,雪子越觉得疲惫不堪。身体极度不适,估计到天亮也起不来了。之后,她反复徘徊在似睡非睡与醒来之间,终于得以在上午起床。然而,起来后她发现自己发起高烧,头痛欲裂。恶寒不退、恶心欲吐、浑身颤抖‐‐不出所料,自己患了感冒。
雪子按下枕边的遥控器,打开电视,却见新闻正在报道颈部被砍、死在爱知县安西市烟中的&ldo;rpo富泽&rdo;公寓七层房间的祖父江宣子。看来尸体还是被发现了。
许是发烧之故,雪子听着这则消息,心情出乎意料地淡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自己该不该欢呼雀跃呢?雪子这样想着,心里却分外平静。这种反应连她自己都很惊讶,可能是因为她坚信祖父江死有余辜吧。回想起死去母亲的面容,雪子的心中便波澜不惊。赤穗四十七义士若在电视上看到吉良上野介的尸体被发现的新闻,兴许也是这种心情。
此时的雪子只是觉得那不过是在做梦而已。在朦胧的意识深处,她怀疑刚才也是在做梦。在自家电视上迷迷糊糊地观看被自己杀掉的女人的新闻,这本身就是一场令人厌恶的梦。
然而,当听到播音员下面的话时,雪子的大脑一下子清醒过来,随即从床上站了起来。
播音员解释说,住在安西市帜田町的町屋诗子现年三十七岁,死在了祖父江家的客厅。町屋的身上没有丝毫外伤,身上穿的衣服却沾着祖父江的大量血液。由此推断,二人之间似乎发生了某种争执。目前安西警署正全力调查此案。
雪子伫立原地,大脑一片茫然。新闻的内容令她大为不解。衣服上满是鲜血的另一具尸体?到底是谁呢?雪子很纳闷。
不用说,自己离开时,屋里只有一具尸体。离开后,宣子的房间为何会出现另一具尸体呢?
接着,当画面上并排显示出祖父江宣子和町屋诗子的面部照片时,雪子惊愕得险些发出尖叫,急忙捂住了嘴。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她蹲下身,呕吐起来。
祖父江宣子的脸雪子当然清晰地记得,毕竟对方和她曾在房间里正面相对过。而令她惊讶的,则是町屋。因为这个女人的面相雪子也很熟悉,她就是那个在木曾川堤岸上殴打雪子的疯子。
那个疯女人的尸体怎么也跑到祖父江的房间去了?到底是谁搬过去的?雪子愣住了。
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在雪子心头挥之不去。必须把污物收拾干净,必须清理干净,否则房间里会臭气熏天。然后还要漱口。
雪子猛然回过神,拿来抹布,马不停蹄地擦拭地上的污物。她水米未进,所以污物中没有多少固体物。尽管如此,这摊污物却臭气熏人。这股臭味熏得雪子又想呕吐。她拼命地忍耐。
这时,玄关的门铃突然响了。雪子闻声站起身。门铃不停地响着。谁呀?雪子摇摇晃晃地朝玄关走去。
解除门锁,打开金属门,只见门外赫然站着满脸微笑的祖父江宣子!
宣子浑身是血,脖子一侧裂开的伤口朝向这边。裂口犹如解剖中的心脏,在砰砰地跳动。某种白色的物质在当中若隐若现。
雪子一声惨叫,忙要关门。说时迟那时快,只听&ldo;咚&rdo;的一声巨响,宣子的身体撞了过来。二人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互相推挤。雪子叉开双脚,拼命站定脚步,全身顶在门上,终于关上了门,随后慌忙上好锁。
雪子哭着跑进房间,趴在床上,强忍着刺激。强烈的呕吐感涌上心头。胃里翻江倒海,发出令人厌恶的咕噜咕噜的声音,胃里的东西似乎即将往上翻。她想咳嗽,心中暗觉不妙‐‐啊,又要吐。现在咳嗽的话,可就功亏一篑了。胃里的东西随着咳嗽涌到嗓子眼,还感觉到了胃液绝望的味道。同时,全世界开始不停地旋转。眼前的景象令雪子眩晕。
突然,一阵哄笑令房间摇晃起来。笑声由远及近,一下子逼到了耳畔。雪子猛地抬起头,睁眼看去。
只见床边蹲着一个女人,乌黑的头发缓缓上升‐‐女人站了起来。这时,雪子看到了对方鲜红的牙齿‐‐牙上满是鲜血!
女人扬起脸笑着,目光煞是恐怖。此人像是祖父江宣子。脖子旁边有一道巨大的裂口,黏稠的红色血液从裂口中源源不断地喷涌而出,犹如锅盖下的汤汁从咕嘟咕嘟烧开的锅里谱到外面一般。
雪子腾地跳了起来,浓烈的血腥味当即扑面而来。雪子发出了惨叫。宣子用沾满鲜血的双手紧紧掐住雪子的脖子,雪子只觉对方的手黏黏的。
宣子睁得滚圆的双眼和充血通红的瞳孔猛然凑到雪子面前。宣子的唇间透出隐隐笑声。接着,嘴唇慢慢裂开。雪子看到对方嘴里那口鲜红的牙齿,仿佛一排排立在血池中的墓碑‐‐
雪子失声尖叫。她大叫着,不停地惊叫‐‐救命啊!快来人救救我啊!声音振聋发聩。
&ldo;不要怕,我这就给你退烧。&rdo;
耳边传来了平静的男声。宣子狰狞的面孔蓦然消失。
&ldo;怎、怎么是你?&rdo;
雪子问道。分居的丈夫居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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