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手洗话音刚落,女孩从挎在肩上的书包里拿出一盘vhs[1]录像带,放在了桌上。
&ldo;这是什么?&rdo;
&ldo;是电视上的ufo直播特别节目。婆婆还上电视了呢。&rdo;
当时的确有这个节目。
&ldo;电视?这事儿是婆婆在电视上说的?&rdo;
[1] videohosyste,家庭用录像系统。&ldo;嗯。&rdo;
&ldo;和你刚才说的一模一样?&rdo;
&ldo;没错。&rdo;
若是这样,此事就不是编给孩子听的故事了。
&ldo;何时的节目?&rdo;
&ldo;昨天的。&rdo;
&ldo;婆婆真的上了电视?她去了电视台吗?&rdo;
女孩摇摇头说:
&ldo;不,不是,是电视台的人来到极乐寺,在婆婆家采访了她。&rdo;
&ldo;那位婆婆的家人呢?&rdo;
&ldo;没有家人。&rdo;
&ldo;没有?她一直独自生活?&rdo;
&ldo;是的。&rdo;
&ldo;没有子女吗?&rdo;
&ldo;有,听说就住在横滨。婆婆要被送进敬老院了。&rdo;
&ldo;子女要送的?&rdo;
&ldo;对,因为他说婆婆是痴呆。&rdo;
&ldo;婆婆愿意吗?&rdo;
&ldo;不愿意。还有,婆婆可不是痴呆。我们常到家里看她,她说话时清醒着呢。&rdo;
&ldo;不愿意去呀?嗯,那你们是怎么想的?&rdo;
&ldo;不同意!所以我和朋友每天都到家里看她,就怕有一天她突然不在了。那样我们会很寂寞的。&rdo;
&ldo;说她痴呆,是因为她跟大家说看见了外星人吗?&rdo;
&ldo;嗯,对。啊不,婆婆没跟大家说,她只是在电视里这么说的。&rdo;
&ldo;这样啊……&rdo;说着,御手洗点了点头,继而言道,&ldo;唉,在电视上说就足够了。&rdo;
说完,御手洗交抱双臂,沉默不语了。我也陷入了沉思。如果自己的母亲特意在电视上露面,声称载着三名外星人的飞碟常路过门前的话,只怕我也会萌生把她送敬养老院的念头。上电视不要紧,如此一来,无异于向街坊四邻‐‐乃至日本全国各地‐‐宣布了自己是老年痴呆。用不了多久,可能就没脸上街了。
&ldo;她是什么时候看见的外星人?&rdo;
&ldo;早上,听说是黎明的时候。婆婆经常在黎明时从檐廊[1]看到它们。&rdo;
&ldo;黎明的时候看到过好几次?&rdo;
[1] 日式住宅中,作为走廊或进出口,在房间外周铺设狭长木板的部分。有装窗户与外界隔开的,也有露天式的。&ldo;嗯,看见过几次。&rdo;
&ldo;从檐廊能看见马路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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