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了不少古玩器皿的博古架上,不知何时蹲了一只肥猫,圆滚滚的身躯挨着价值不菲的陶瓷器皿。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奥尔特加脑中跳出一串数字,吓得他不敢轻举妄动,生怕猫飞瓶打。
“五元,”奥尔特加说话时温柔极了,唯恐大点声吓到猫,“你从上面轻轻下来,我给你开罐头吃,好不好?”
平时零食都是五星级大厨特制的五元,哪里看得上罐头,居高临下,给了奥尔特加一个不屑的眼神,还作势跃跃欲跳。
十斤的猫,九斤反骨。
奥尔特加气得咬牙,奈何猫有“人质”在手,别说揍,他连骂都不敢骂一句,相反还得赔着笑脸,好声好气地哄:“那你待着不要动,我抱你下来,好不好?”
奥尔特加走过去,手还没有碰到猫毛,猫已经旋转跳跃闭着眼,一跃而起,从博古架跳向书桌。
青花的大肚花瓶一个晃悠,从架子上往下栽。奥尔特加被吓得一个激灵,慌忙伸手去接。险之又险地抓住花瓶瓶口,他刚要松口气就听到“砰”一声陶瓷破碎的清脆声响。
完蛋!
奥尔特加忐忑地看向地上,做好了看到一地碎瓷片的准备,但地上空无一物,他茫然地看向书桌,就见原先摆在书桌上的陶瓷小猫已经躺在地上四分五裂。
“啊!”
奥尔特加从呆愣中回过神来,崩溃得双手抱头。
五元并爪蹲在书桌上,歪头瞅蹲在地上的人类,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
奥尔特加捡起碎成好几块的陶瓷小猫,试图拼在一起,但他手抖得对不拢缺口,再次掉落的陶瓷里滚出来一个圆圆的环,在地上滚了一圈,碰到奥尔特加的鞋子才停下。
奥尔特加还以为是陶瓷小猫的一部分,捡起来才发现居然是一枚戒指。他定定看了好一会儿,猛地翻看陶瓷碎片的内部,终于在猫爪爪里发现了一张叠起来的纸条。
心脏在胸腔里从没跳得如此剧烈过,隐秘的无从宣泄的情感,如同冻土下萌生的幼苗,破土而出后在转瞬间长成参天大树。
打开纸条,映入眼帘的只有一句话——“Ilovetheewiththebreath,smiles,tears,ofallmylife。”
奥尔特加看得似懂非懂,还是上网搜索后才知道这是情诗中的一句。
我爱你,以我此生的呼吸、微笑、眼泪。
冷静!冷静!可能只是巧合!
奥尔特加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先不要高兴,他又拿起戒指,试着戴上小拇指,大小刚刚好。
藏的这样好,总不至于是个恶作剧。如果不是五元摔碎了陶瓷小猫,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发现里面还藏着东西。
怀特过来叫吃晚餐,推门就见奥尔特加蹲在一堆碎瓷片前,他往书桌上看,原本摆着陶瓷小猫的地方蹲着一只真猫。知道奥尔有多喜欢这个陶瓷小猫,他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才好。
“怀特,我现在就要去马德里,”奥尔特加握紧了纸条,起身对怀特说。他现在就要去马德里,找人问清楚。他怕等到明天,就没了当面向Cris询问的勇气。
怀特没想到奥尔生气到居然要连夜把猫送回马德里,稍稍有些迟疑,但还是马上安排飞机,一边不着痕迹地偷瞄五元。
傻猫,摔碎哪个古董不行,非摔碎这只被宝贝到不行的陶瓷小猫,这下好了,失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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