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变重,阿茗心里焦灼黏腻,面上却静得闻风不动,只是被他惩罚似的咬了几下,身体竟愉悦地战栗起来。昏暗的光晕里,南嘉凝视她,终于问:“你怎么了?”阿茗抵着他额头重重喘气,一字字说得很慢:“南嘉,我的药吃完了。”他默然一瞬,继而轻声追问:“想要我做什么?”她一错不错看着他,回答地很快:“想要你。”她声音很低,却吐字清晰。女孩眉宇的弧度似蹙非蹙,唇瓣张开,像是说给他听,又像是自言自语,一声终于认输的溃败呢喃。翕动的睫毛下,淌出一行清亮的泪。她说:“想要你爱我。”从后门回到二楼,刚进房间,灯也没开,阿茗就被堵在进门的墙上,亲得喘不上气。唇齿间淡淡的酒精麦香,他身上的藏香,还有他屋里燃烧安神香留下的味道,一起涌进阿茗的感官,像仙女吹出的仙气,轻柔抚平她紧绷的神经。但他从身后抵上来时,她心跳很快又变激烈。阿茗看不见他,她撑着面前的墙壁,黑暗里感官被无限放大,细碎的吻从颈项向下探,她的整条脊背都颤起来。背后的人环住她的腰,有力的手臂控着她,继而熟悉的身体紧密贴上来,与她肌肤相依。与那个纠缠的雨夜好像。阿茗短暂走神,等她恍然回神,才意识到那只游动的手掌已经从胸前滑到了腿缘。她该专心一点的。背后的臂膀收拢,靠近,牢牢托住她。继而轻轻的呜咽变成短促的叫声,继而变成了摇曳的水花,像一把穗麦抛起又坠下,穗粒散了满地。阿茗不记得转到床上是第几次了。她躺在月光里,长发如轻盈的云,散开在身下。大脑神经的窒息感一张一合,愉悦与难捱的潮波轮流攻占她。她紧紧搂着身上的人,如一条金鱼,随着他动作游动纤软的身体。某个时刻,她呼吸一滞,更深的情欲席卷上来,他却忽然停下退出去,撑起身体,问她:“我是谁?”阿茗迷茫地看着他,楚楚可怜的眼睛里充满不解,她伸手要他抱,他没回应,折住她两只手腕,又问了一遍:“我是谁?”阿茗从他眼里的倒影看见了自己,像一拧就断的苇草,处处都是弱点。他终于露出游刃有余之下,一直隐藏的恶劣面目,在她最脆弱狼狈的时刻,要敲开她的壳。她那些清浅的承诺,让他总觉得抓住的只是一阵风。凭什么连在爱他这件事上,他都只能被动等待,只要她想,她会毫不犹豫带着他渴求的爱藏匿、远走、消失。阿茗挺起身,与他鼻尖交迭,喘着气低低恳求着唤他:“南嘉……”他眼底的情绪和欲望都变深,毫不犹豫将她搂紧压回床上,盈满的空间再次交回她手中,阿茗仰起细长的脖颈,发出似愉悦似痛苦的喟叹。阿茗不知道后来为什么她会哭。她本跨坐在他身上,被他握着腰感知欢愉,忽然眼泪就落了下来。阿茗无力撑在他胸膛片刻,继而栽倒落回他怀中。南嘉脸颊蹭到了水液,在汗水亦或是泪水中,女孩抱着他的脑袋,埋在颈侧试探又迷茫地问:“陪着我,你会一直陪着我吗?”她说的很小声,也不清晰。她好像困在什么梦魇中,重复了几遍,又以几乎听不见的哑声道:“……你还爱我吗?”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从未言语,但也不曾否认过去。可是为什么还是对他狠心,对自己也狠心。南嘉略微粗糙的指腹细致拂开黏在她脸上的发,阿茗指尖立刻压住他嘴唇,她害怕听到回答。南嘉没有回答。他缠住她的手指,回应她的是又深又重地吻她,久到阿茗无法呼吸,在他身下挣扎,又矛盾的紧抱他。他终于撤开了一点,贴着她,留出一线喘息的空间。阿茗溺水一样胸膛剧烈起伏。他们就该这样一直纠缠,他怕她得到答案就离开。话语会朝令夕改,答案不由他交给她,她得自己用一生去论证。阿茗疲惫地睡着了,等醒来时,月亮已经越过天际中线。深夜的虫鸣里,还能听见院子里噼啪燃烧的柴木,和轻声人语。身边的位置是空的,南嘉不在。她爬下床,赤足走到床边,透过火光,隐约看见两个人影。她辨认出,是南嘉和姚姚在说话。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一通来电在黑暗里闪动。凌晨时分,唐骊的电话。几秒后,阿茗接通,盯着楼下的南嘉,换了个角度,试图将他看地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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