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膛起伏着,周身气势灼热,显然还没有平复,未尽的雨水砸在他睫毛上,眼里的神色一片朦胧。南嘉深望了一眼阿茗,扬了下棱角分明的下巴,示意自己没事,让她回去睡觉。阿茗站在原地,她惊讶自己竟然从头到尾一点儿也没认出他,因为他浑身上下站着泥水,像在雨中和人打了一架。阿茗这个想法一冒头,她立刻意识到,不是像,是一定。为什么半夜回来要翻墙?以他的身手,怎么会察觉不到她侵身上前,又怎么会和她动两下刀子就累成这样?肯定是上次那些放高利贷的人,他动了别人的蛋糕,是被报复?还是单方面挨打?南嘉见她没动,也没说什么,只是看了眼墙头,轻巧一跳,拉住墙檐,就要翻墙出去。眼见南嘉撑起身体马上就没影了,阿茗想也没想冲上去就抱住了他。南嘉腰间一紧,意识到发生什么后,他身体猛然僵住。“你先下来!”阿茗很小声地叫他。他沉默一瞬,阿茗以为是不听的意思,胳膊便环得更用力,一幅势必今天他别想走的架势:“你下来!”嗖得一声,他很听话地落回了院子里。阿茗上前,南嘉又被逼退了两步。她倾身压近:“你回来干什么?不说我就喊小阿姨了。”南嘉背紧贴着粗糙的墙砖,下颌收紧,目光垂下望她:“拿衣服。”餐馆杂物间放了一些他的东西,他这模样谁见了都得盘问几遍。阿茗冷哼了一声:“受伤了?你也有不敢回家的时候?”南嘉没做反驳,只道:“问完了?那我走了……”“洗个澡再说吧。”阿茗截断了他的话。她没留给他辩驳的余地,转身就上了楼。南嘉第一次进到唐茗初的房间。他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把沾满泥沙的鞋子脱在了门外。阿茗来后,小阿姨指挥南嘉给她的浴室单独接了根水管到厨房,能在晚上用上一些热水。热水淋在身上时,他在高原深夜湿透的寒意里难得感到了淡淡升腾的暖意。洗好出来后,南嘉垂着眼,克制地抬眼一扫,又迅速低下。阿茗房间很简单,一盏暖色的台灯照亮不大的空间,除了床,就是一张堆满各类资料和书本的大书桌。书桌临着街,窗户半掩,他很多次在楼下,就是透过这道光与她对视。阿茗头埋在大行李箱里找什么,听到声音,她起身,和湿漉漉的南嘉对视。他头发重新洗过,衣服也换了新的,清瘦的人仍站得笔直。阿茗冲椅子努努嘴,示意他坐。她走上前,现在她比坐下南嘉高了。阿茗还有点生气,把毛巾甩在他身上。南嘉也不恼,只是擦头发,手里杏桃色的毛巾应该是阿茗的,上面有她的味道,他莫名将眼睛垂得更低。阿茗抱着胳膊站在南嘉面前,不看也知道脸上尽是生气。但南嘉还是硬着头皮道:“下次如果遇到餐馆里进贼,你就……”“就什么?找大忙人你?给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的你打电话?还是乖乖躲在房间里?”阿茗也知道自己在说气话,她道,“为什么你脖子没事,我明明划中了。”“你用的刀背……下次看清楚再动手。”他的刀,他再熟悉不过。唐茗初刚出现他就认出了她,也察觉到她匆忙中把刀刃和刀背搞反了。阿茗哼了一声:“如果是个普通小贼,我肯定能拿下,今天碰到你算作弊。”南嘉别过脸,沉默地擦头发。倾雍哪有那么多小偷。只有因他受牵连的她。“伤哪儿了?”阿茗拿出刚找到的医疗箱。“我自己处理。”阿茗手握着生理盐水瓶,就这么盯着他。南嘉无奈,只好掀起上衣一角,露出腰间偏上的一道伤,他随便撕了条透明胶带粘在那里,是被锐器划开的深伤,有血珠从胶带边缘渗出。阿茗试探着伸手,但不敢撕下,不等她动手,南嘉已经自己嘶拉一下撕开。血顿时涌出来,她赶紧用生理盐水冲洗,准备的两条毛巾顿时湿透了。阿茗不想直视伤口,目光微微侧开,瞥见他小腹腹肌的线条纹理,正因刺激而轻微起伏。看起来很疼。会是人什么伤的他?清理完伤口,它看起来更狰狞。南嘉问:“有手术线吗?”“你要自己处理?”阿茗语气里是不赞同。他像是安抚她:“我是医生。”阿茗咬着唇,递上手术针线,沉默看完了他整个缝合过程,缠纱布时才再次靠近。最后一处扎好,阿茗半蹲在他身侧,很长的叹了口气:“你做了什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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