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无奈苦笑,温声细语向亲卫解释:“方才将军喝醉,非要闹着再去寻张将军再痛快饮一顿。虽是醉酒之言,可将军之令,谁也不敢不遵。”
亲卫赞同认可,可不就是,军令如山,谁晓得马将军醒酒之后还记不记得这事。要是忘了也就罢了,若还记得知道他们违背命令自作主张,只怕免不了遭一顿军棍。
喝醉是马将军自己的事情,听不听命令就是他们这些手下人的事了。
“我便先带着马将军走了,校尉等一两个时辰,马将军喝完酒后再来接人不迟。”贾诩面不改色吩咐亲卫。
贾诩的马车缓缓驶离军营,亲卫们目送远去,毫无怀疑。一个文弱书生,能对马将军做什么?何况先生还是马将军最信任的谋士。
马车行至僻静处,贾诩从马车暗格翻出几根替换用的马缰绳,把马困成了茧蛹。
车帘微掀,贾诩淡漠的声音传出:“转道并州。”
稍顿,又补了一句:“派人告知张绣,让他安抚好西凉铁骑。”
作者有话要说:
贾诩:哪有毒士天天输?
第19o章
马从一片黑沉中醒来。
迷迷糊糊还在想那坛酒水后劲真足,他才喝了两杯就不省人事了。
他下意识想要撑起身子,手腕却猛地一紧,粗粝的麻绳深深勒进皮肉,疼痛尖锐地刺入骨髓。
马彻底清醒了,猛然睁开眼。他才现自己双臂被反剪在背后,绳索从肩到肘再到腕,捆得密不透风,连手指都动弹不得。脚踝同样被缚,膝盖被迫屈起,整个人蜷缩在车厢角落。
是谁?是谁能在万军之后将他神不知鬼不觉带走?他方才还在与文和先生宴饮,怎么一睁眼就被捆在了此处?
马骇然,他挣扎着扭动身躯,绳索却越缠越紧,磨得腕骨渗出血丝。冷汗浸透鬓,顺着紧绷的下颌滴落,挣扎了半天累的够呛,绳子依然紧紧捆在他身上。
马车外响起一阵脚步声,车帘忽地被风掀起一线,刺目的天光扎进眼底。马眯起眼,逆光中瞥见车外晃动的一道陌生身影。
“军师,马醒了。”那个陌生汉子冲着一旁呼喊了一声。
不多时,马车上又冲上来两个彪形大汉,用指节粗的铁锁把他困了个结结实实。
马:“……”
其实不用再捆了,原本绳索我也没能挣开。
马车两侧厚重布帘被掀开,露出遮掩的窗口,日光从窗口洒落,黑漆漆的车厢内顿时明亮一片。
一道熟悉身影登上了马车。
“文和先生?”马错愕。
贾诩从容踏入,在他对面落座。苍白修长的手指取出一方雪白布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每一根指节,十分珍惜的将一块成色普通的司南玉佩从怀中取出,悬于腰间。
“你为何要掳我?”马再傻,此时此景之下也猜到贾诩和他被捆这事脱不了关系了。
只是他怎么也没能想明白,他和贾诩关系那般要好,贾诩为何会忽然对他下手。
贾诩轻笑一声,眼底却结着冰:“敬酒不吃……那便只能请你吃罚酒了。”
“张绣为何要害我?”马瞳孔骤然紧缩,死死盯着面前无比陌生的贾诩。
贾诩的嘴角微微上扬,却不见半分笑意渗入眼底,衬着那张瘦削苍白的脸,像是一层薄霜覆在假面上。那双狭长的眼睛半眯着,目光从缝隙间漏出来,冷而锐,像是狡猾的郊狼。
马以为他和贾诩已经很熟悉了,每次他遇到烦心事,总能在文和先生哪里得到劝慰。文和先生脸上总是带着如沐春风般的温和微笑。
与他面前这个人截然不同。
“并非张绣。”贾诩微微皱眉,似乎很不满意马这一句蠢话,“我主乃昭侯。”
“我对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弃我去投陈昭?”马双目之中满是血丝。他不信,他那么信任贾诩,连那些他亲爹都不知道的事情他都通通告诉了贾诩!
“我从未效忠过尔等,何来背弃一说?”贾诩冷笑,“汝等蠢才,岂能与我家主公相提并论。”
马还欲再言,贾诩已然失去交谈的兴致,淡漠一瞥:“恕不奉陪,你有话留对我主说去吧。”
贾诩踏下马车,腰间司南玉佩摇曳,只带起一阵轻风。
车厢重归黑暗,只剩马粗重的喘息声。
陈昭攻城略地度太快,贾诩才到凉州边界便赶上了昭明军大军。
陈昭正在厅中与一干谋士武将商议攻伐凉州之事,便听到下人禀告贾诩先生求见。
“文和在何处?”陈昭惊喜起身。
下人道:“贾军师正在前院等候,军师言有一礼要献给主公,还请主公带两位将军一并前去……”
话未说完,陈昭便顺手拉住赵云,飞奔出厅门了。
“莫非是抓了只猛虎,子龙一人可按不住猛虎,我得去帮把手。”吕玲绮看热闹的心思早就按耐不住了,仗着人高腿长,风一样蹿了出去。
桀骜不驯扬着下巴等陈昭拉拢他的吕布也竖起了耳朵,一边想跟着出去看看热闹,一边又觉得陈昭还没对他礼贤下士,他应该矜持些,左右为难,一双眼睛直往厅外瞟。
见其余武将谋士都纷纷往外走,吕布才矜持轻哼一声,小步挪着跟上去。
他可不是自己想看热闹,只是顺应大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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