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我两家交情如此深厚……”何赞还想讲讲价,他家底是真不厚。
“你不送就走,还会有别人送。”赵风憋了半天,蹦出来一句。
一刻钟后,何赞沉着脸离开赵府,唾了一口唾沫。
呸,此子长得一脸老实巴交的样,竟然如此贪心!
“……宝马一匹,棕红色头有白毛……马鞍一副,以青石饰之……”赵风对照簿册亲自登记,青石马鞍的纹路,更是数了又数,生怕有一点东西对不上。
这可都是昭侯的钱。
“郎君,府外又来了两位使君。”小仆小跑来禀。
赵风亲自把礼物盖上布,生怕被人偷了,马也拴好,才不紧不慢嗯了一声。
这些人消息倒是灵通。
待到三更鼓响,赵风方沾枕席,忽闻门上”笃笃”两声。
仆役贴着门缝,气音细若游丝:”郎君……又来了一位……”
赵风缓缓爬起来,眼神逐渐呆滞,从枕头下面掏出来一本名册,双手颤抖打开。
名册上已经有三十七个名字了。
不是,他们这消息也太灵通了吧?赵风使劲晃晃脑袋,怀疑是自己记错了事。
难道他不是私下告知了张抚此事,而在街上搭了个高台扯着嗓子喊“办事找我,必须带礼”?
“我年纪也不大呀,记性怎么就不好使了?”赵风喃喃自语,愣是宁愿怀疑自己忘了事,也不愿意相信张抚能把消息传播这么快。
与此同时,耐不住炫耀心思的张抚乐呵呵揽着左右邻居肩膀:“看在尔等是我邻里份上老夫就告诉尔等……”
“哎呀,险些过了宵禁的点。”张抚如愿以偿满足了自己炫耀的心思后,一拍脑袋,立即告辞,贼头贼脑顺着墙根往家里跑。
要是被巡逻的衙役瞧见就不好了,现在不比之前,昭侯严苛,可不似袁绍那般好说话。
张抚回到自家院中,抵住府门,轻拍胸膛,忽然脑中又灵光一动,想起自己有一位故交,是他肝胆相照的兄弟,奈何死得早,只有一子如今在府衙当县尉。
他这位贤侄无人帮扶,升职无望,家底却还算厚实,有一子年方十五……张抚悄悄把院门打开一条缝隙。
他住的宅院离州牧府不远,这条街都是由县尉领头巡视。巡逻队伍途经他门口,偷偷说两句话也不碍事。
翌日一早。
陈昭打着哈欠窝在椅上,赵风站在下。
“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陈昭打量着赵风脸上的两个硕大黑眼圈。
赵风沉默递上了一本名册。
五十个人齐了,他昨夜睡前还差十一个名额,结果今天一早他还没醒就有人上门给他送礼,还是组团来送礼。
陈昭浏览完名册,震惊看向赵风:“真人不露相啊。”
赵风效率居然这么高?就是让荀彧这个东汉士人交际花来干这事,一天也找不齐五十个有钱又有上进心、自己还没用只能把希望寄托子孙的士人。
五十个人,赵云提着龙胆枪砍也得砍半天。
“臣实不知啊。”赵风脸一丧,游魂一样把他干过的事从头到尾交代了一遍。
他就干了两件事,背宣传词和伸手要钱。
陈昭听罢,颔道:“我自会派人去查。你既做成此事,那就论功行赏,我不亏待有功之臣。”
“赵风体弱多病,正欲向昭侯请辞。”赵风拱手,真情实感想要提桶跑路。
邺城情况太复杂了,他还是喜欢在家蹲着养花弄草。
至于弟弟……反正已经在外独自打拼这么多年了,弟大不中留,他不管了。
“子龙思念兄长。”陈昭颦眉。
赵风眼神幽怨道:“七年前子龙离家之时,十分潇洒。”
十六岁说走就走,二十三岁反而不能离开兄长了?
陈昭疑惑盯着房梁。
奇怪,今日的房梁似乎格外直些。
“行吧,你自可离去。”
有不少人得知消息之后再去问此事,只得到一个人已经招满了的回复,顿时捶胸顿足。
那些已占得名额的更是战战兢兢,生怕夜长梦多,连夜将学费送至州府,生怕迟则生变。
谁知这一等便是半月,迟迟不见书院开课。细细打听才知,原来这冀州昭明书院不似徐州那般寻现成馆舍,竟是要从一砖一瓦建起。
“杀千刀的陈昭,坑起钱来没头了啊!”无数人私下暗骂两句,而后乖乖捏着鼻子交了一笔赞助费。
学费贿赂都交完了,总不能说不要就不要吧?这时候硬着头皮借钱也得把赞助费交上。
又交了一笔钱粮之后,西郊空地终于是动工了,却还是磨磨唧唧,气得不少士人跺脚大骂。
学费这么贵,还如此应付,这不是拿他们的钱打水漂吗?
去问陈昭,却只得到轻飘飘一句“诸位赞助书院,可自行去督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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