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静静候在府门外的贾诩听到脚步声,扭头看向府门处,面上浮现出一丝情真意切的浅笑。
已经入冬了,天上飘着细碎的雪花,地面落了一层薄雪。
陈昭紧紧握住贾诩冰冷的双手,下意识想把身上的厚衣解给贾诩,抬头一看现贾诩穿的比她还厚才做(1yqQ)罢。
险些忘了贾诩最爱养生,冬不受冷夏不贪凉。
贾诩笑吟吟从袖中拿出张绣亲笔所写的归降书,又一把掀开马车车帘,露出马车内被五花大绑的马。
“诩幸不辱命。”贾诩长叹一声,意有所指,“主公答应的半年沐休……”
“再加两月。”陈昭大气允诺。
如今她手底下不缺谋士了,多的是年少有劲的小谋士压榨,早就不是当年恨不得把一个谋士掰成八瓣用的穷主公了。
靠在马车一角的马有气无力掀起眼皮看了陈昭一眼,又默默低下了头。
他现在还没从“最信任的人从未效忠过我”这个打击中恢复过来。
陈昭微扬下巴,跟在身侧的赵云立刻知晓意思,大步迈向马车。他右腿踩在马车前沿,左腿稳稳踏地,腰背绷成一张拉满的弓,手臂猛然力,扣住马的衣襟,硬生生将马拽出。
马掉在雪地上,闷哼一声。
陈昭走到马身侧,俯身扣住马下巴,露出一张浓眉深目的俊俏脸庞。
“果然是锦马。”陈昭轻笑,居高临下俯视马,“汝可愿归降?”
马想要别开脸,奈何饿了两天的他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陈昭的力气又大,生生没能摆脱扣在他下巴上的那只手。
他只能怒目而视,斥道:“某宁死不降!”
贾诩在一侧含笑:“主公不必忧心,诩自有法子让马回心转意。”
马听到这句话心中一咯噔,又想起贾诩今早忽然命人给他洗了脸,神色惊恐。
其实给陈昭当武将也不是不行,他卖艺不卖身的啊……
“马资质平平,昭明军也不缺他一人。”陈昭现在财大气粗,手底下武将谋士能站满两个帐篷,对马也没有什么非要招纳的迫切渴望。
当然,收集癖还是有的。
这个心思不能表露出来,买东西一定要显摆出嫌弃的态度才好砍价嘛。
马猛然抬起头,怒视陈昭。他都能靠脸被称作“锦马”了,怎么可能还是“资质平平”?
可一抬眼,他的怒火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浇熄。
方才将他拽下马车的男子正护在陈昭身前,剑眉星目,姿容竟与他难分高下。
陈昭身后,一名身量极高的女将薄唇紧抿,肩若削成,英气逼人。
更扎心的是——
一名绝色女子笑语盈盈地为陈昭披上披风:“主公走得急,披风都落下了。”
另一侧,温润如玉的文士体贴递上暖炉,那张脸加上周身气度活脱脱是高配版“文和先生”。
几人身后还站着一大群容貌气度不同的文臣武将。
这对吗?
马缓缓低下了头,吸了吸鼻子。
放在这群人里,他还真“资质平平”。
“关起来。”陈昭见马依然神情恍惚,不愿归降,挥手让亲卫将马压入牢中。
她则带着一群臣子返回暖洋洋的大厅,入了冬的凉州是“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的地方,她麾下那些将领血气旺盛倒是不碍事,谋士可不能冻着。
数日后,张绣带兵来投,顺路带来了马堂弟马岱,马虽然还有两个同父弟弟,可那二人并无军事才能,马被俘后,一直担任马二把手的马岱就接手了西凉骑兵。
马岱向陈昭俯请降,言辞恭敬,却掩不住眉宇间的忧色。
“末将愿率西凉部众归顺昭侯,只是……”
他欲言又止,最终委婉道出请求:“不知可否见堂兄一面?”
“去见就是。”陈昭唇角微扬,给了个甜枣又给大棒,“只是令兄若不真心归降于我,放却是不能放,只能保他性命无忧。”
马岱提着心去见马,见到马虽然神色蔫吧,身上却没什么伤痕,才松了口气:“兄长无事我便放心了。”
马看到马岱出现在牢外,便知道自家军队定是已经归降了,当即就跳起来反对:“哎呀,汝为何要降陈昭啊?”
马岱年纪随比马要小,性情却稳重老实,实话实说:“叔父已亡,兄长又被昭侯所俘,弟实在打不过昭侯,不如早降。”
“唉,若是我在……”马长吁短叹。
“也打不过。”马岱平静补上后半句。
马身体一僵,扭头鼓起脸:“去去去,就知道灭自家威风长陈昭志气。”
“哦。”马岱听话转身就走。堂兄在这吃喝不愁,还主动赶他走,看来的确是日子过得不错了,他也就放下心了。
马伸出手想要挽留,嘴唇碰了几回都没好意思说出口,眼睁睁看着马岱离开。
不是,我还指望你说说情让陈昭把我放出去呢,你怎么说走就走了?这地方一个人都没有,我找人说话都不行,闷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不多时,马左右两侧和对面的牢房中就被扔进来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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