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日,他必然会冷静地与傅子箫言明个中详细,但今日,他终究是冲动了。
“她如今是我相府的夫人,是当今圣上亲自赐婚!你有没有仔细琢磨过‘亲自赐婚’这四个字的意义!”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用在云殊的身上很适用。
他完全没发现自己对墨云锦已经有了特殊的情愫,甚至听不得自己的发小,以一种‘为她好’的态度在他的面前说话。
他却发现了自己发小的心思——傅子箫喜欢墨云锦,实打实的喜欢。
想到这个事实,云殊的心狠狠一拧。
他错了吗?
为什么他身边的人,似乎一个两个都喜欢往墨云锦身边靠?
邢冷也就罢了,他顶多是维护墨云锦,倒没有任何的男女情愫而言。
自己儿子也罢了,毕竟是个孩子,正是需要娘亲的时候。
但这是自己的好友啊。
向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好友。
为什么就喜欢上傅子箫了?
作为发小,云殊很清楚,以往傅子箫那些所谓的喜欢啊,都是打打闹闹,根本就谈不上认真。
在墨云锦的身上,傅子箫似乎栽了。
脑海里莫名浮现墨云锦那张清冷绝艳的小脸,云殊心神一顿,随即在心里暗暗道上一句‘真是祸水’。
根本又开始钻牛角尖的傅子箫,根本没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让云殊在心里给墨云锦打上一个‘祸水’的标签。
他抿紧自己的唇瓣,脸上的血色尽褪。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云殊都要以为自己说的话打动了傅子箫时。
谁料,傅子箫突然抬头,一字一句地说道,“云殊,我知道你的心里有人,容不下别人了。”
“她在这世间也只是自己一个人了,你……你能不能放过她?”
也放过你自己,放过我?
最后一句话傅子箫没说出声,不过,他的心里确实这么想。
‘你能不能放过她?’
云殊的耳边一直回响着傅子箫说的话,那浓密的剑眉不自觉地拧起。
放……
居然,要用到这个词?
他也没有囚禁墨云锦啊。
心尖微微钝痛,云殊却是把这钝痛的原因,归根于‘傅子箫’身上。
他和傅子箫的感情不错,却曾想会因为一个女人,产生争执。
云殊的面色也没多好看。
千言万语在脑海里汇聚,乱得让他理不清自己的思绪。
直到最后,云殊直视傅子箫,眼中带着浓重的拒绝,“就算我放过她,她也不可能跟……任何人在一起的。”
尤其是你。
你可知你是安定候的继承人?
就算要娶妻,也要门当户对。
何况,你与我是好友,即使我不喜欢她,却也有一句话说得很好,朋友妻不可欺。
无论如何,你与她在一起的可能,真的是没有一丁点可能!
平视傅子箫的凤眼里,带着深沉的心思。
不过,傅子箫没有注意到,他的思想一直停留在云殊话里的停顿上。
其实云殊看出了他对墨云锦的心思了吧,那一句‘她不可能跟……任何人在一起’的话,原意应该是说她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吧。
傅子箫拧着痛。
为什么?
为什么她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为什么!
他就这么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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