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和李继总觉得不会那么顺利,但对他们来说,似乎也的确没其他办法了。反正接下来的事都是李继峰去做,他们躲起来就行了。
李斌到底是多年猎户,有几分本事,带着李继乔装一番,从后门出去,避开人很快就进了山。
这边官差上门找人,李继峰便将进山的说辞说出来,还惊讶道:“可是出了什么事?何时需要寻我父亲和弟弟?”
官差拱手上前,“李秀才,今日赵氏面摊有贼人捣乱,两个贼人,一个伤到后脑,一个烫伤后腰,赵师傅最怀疑的便是你们父子三人,可否请李秀才配合一下,让我等看看你的后脑和后腰是否受伤?”
李继峰脸色难看,“她怀疑我们?大家好歹做了二十年的亲人,分道扬镳就各走各的路,互不打扰,她怎么遇到事就要攀扯我们?”
官差道:“我等也只是奉命查案。”
李继峰叹道:“算了,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我不同她一般见识。我也不想耽搁你们办差,你们查看吧。”
李继峰大大方方地转过身去,官差让一个郎中仔细查看他的后脑勺和后腰,现什么伤都没有,便又仔细询问:“李斌和李继是何时离家,何时进山的?他们说什么时候回来?”
“昨日去的,家里情况不好,家父说要带弟弟去打猎卖钱,顺便看看能不能采到草药,许会多留几日,不确定何时回来。”
官差打量着李继峰的神色,十分怀疑就是李斌和李继干的,但李继峰坦坦荡荡,毫不心虚,言辞也没有疏漏,他们总不能把李继峰抓回去审讯。
“若李斌和李继回来,立刻来衙门报信。”
李继峰点头道:“一定,我们父子三人定会全力支持几位办差。”
官差没什么可查的了,只能暂时回去,这个案子就停滞了,他们去赵家说了一声。
赵芳菲送走官差后,担忧道:“娘,肯定是李斌和李继干的,可他们现在躲起来,只要养好了伤就没有证据了,怎么办?”
云汐笑了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实在不行,我们就只在家里卖半成品,一样能赚钱。”
“芳菲,在外做生意总会遇到各种事,如今遇到的还只是小人物,若将来我们去了京城,遇到大人物找麻烦,就更要学会变通和妥协。我们也可以看看是否还有其他生意可做,鸡蛋不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就算碎了,也不会全碎。”
赵芳菲翻来复起想了一晚上,心态平复了很多,看起来更稳重了。她照常早起准备东西,早早出摊。
排队的客人心有余悸,时不时看向四周,“今日不会再有贼人冲出来吧?旁的倒不怕,就怕不小心烫着人。”
赵芳菲笑道:“什么贼也不敢这么大胆,日日都来。而且今日我将面摊车改进了一下,上面都挡上了,就算有人捣乱,面汤也不会烫到大家,大家放心。”
客人们笑道:“小赵师傅真有巧思,手也巧,看这小车改得多好?你们母女这么好的人,竟也有人来欺负你们,只盼着官差早日把人抓到。”
大家一边闲聊一边吃面,今日还真就风平浪静,面摊一点事也没有,客人们都觉得赵芳菲说的对,贼人哪有那么大胆日日找事?怕是好些天都不会来了。
收摊回家后,县令也派人来了,长随一看见云汐就问道:“赵师傅,我家大人让我来看看,您这边用不用帮忙?”
云汐让赵芳菲倒茶来,笑着说:“我虽怀疑是李家所为,但无证无据,李斌父子又不见踪影,不好对他们做什么。我想着干脆将计就计,引蛇出洞。到时候就要麻烦县令大人为我们做主了。”
长随喝了口茶,拱手笑道:“赵师傅胆大心细,小人佩服。赵师傅放心,到时查清真相,大人定会公正处理。”
于是他们便都没做什么,静待后续。
当晚,赵成佑回来时,表情就不怎么好。云汐惊
讶,“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赵成佑一肚子气,“还不是那个邹老师,古板又刻薄,看了我的策论,句句挑刺,我解释了两句,他就说我顶撞师长,不懂尊师重道,罚我抄书,还叫我打扫一个月的茅房,我连饭都没得吃。
娘,姐,家里有饭吗?我快饿死了。”
云汐眯起眼,“你入学这么久,都没被这般刁难过,这个邹老师,会不会是受人指使,故意的?”
赵成佑一愣,他日日在私塾里读书,没往这个方向想。如今一结合家中面摊出事,顿时惊觉,“八成就是!好个老东西,原以为他只是古板刻薄,谁知竟是个表里不一的肮脏货,看我怎么整他!”
赵成佑从来不是个规规矩矩的人,鬼主意一大堆,他吃着饭,已经开始想用各种办法揪出那死老头的小辫子了。
次日,云汐和赵芳菲摆摊依旧顺利,但面色不大好看。赵成佑在私塾假意顺从,挨罚挨骂,私下里联系了几个玩得好的同窗,一起盯着邹老师。
李继峰让刘氏去打听消息,一听就笑了。看来收拾赵成佑已经有效果了,赵成佑在私塾麻烦不断,无法静心读书,赵云汐和赵芳菲难免担忧,摆摊脸色都不好看。
计划顺利,接下来就该是他出场的时候了。
夜里,李继峰胸有成竹地来到赵家敲门。
“这么晚了,是谁?”赵芳菲问了一声。
李继峰稳稳地道:“是我,你大哥。”
云汐对赵成佑比了个手势,赵成佑点点头,立马从后院翻墙而出,飞快跑向衙门去向县令求助。
而云汐晾了李继峰半天,等李继峰再三敲门,她才站在院子里冷淡道:“你回去吧,赵家不欢迎你们李家人。”
李继峰皱眉,“赵氏,听说近日你们麻烦不断,我是来帮你们解决的,你真不想听听?”
云汐冷笑,“你个废物连自己的事都解决不了,能帮我们解决?没兴趣,不想听,赶紧滚。”
李继峰黑了脸,真是个没见识的蠢妇,一点矛盾就如此记仇,人脉都不会利用,如今赵家焦头烂额,竟不听听他的办法,实在愚蠢不堪。
但这也更让他有信心,对方越蠢对他越有利,今日之事一定能谈成。
他又敲了一会儿,说道:“听闻四弟在私塾不大适应,我好歹在私塾读了那么多年书,认识不少人,兴许能帮上忙。大家相识一场,我也盼着你们好。若将来四弟能够高中,我与四弟在官场上也能互相帮扶不是?”
他自认给出的诱惑足够大了,可云汐还是晾了他好半天才开门。其实云汐是等县令派了官差过来,才放他进门的。
官差已经藏好了,云汐坐在堂屋里,看见李继峰也没有好脸色,嘲讽道:“你对我家的事知道得一清二楚,该不会就是你做的吧?”
李继峰端起水喝了一口,笑得高深莫测,“人常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若是不识时务,可不就是霉运缠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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