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戛然而止,陈以声的首要任务是先将段兴澈送回家。
到了公寓楼下,他解开安全带下车,动作利落地打开后车门,半扶半架地将不省人事的段兴澈弄了出来。他半扶半架地将依旧不省人事、嘴里还嘟囔着胡话的段兴澈弄了出来。
片刻后,陈以声独自走了回来,身上似乎也沾染了夜风的清冷。
只剩下他们两人,是一种比之前更加粘稠、更加令人窒息的寂静。空气里残留的酒气和灌进来秋风交织,无端端地滚烫。
陈以声沉默着,没有立刻发动车子,而是小心地将外套搭在她身上,动作轻柔的像是在照顾小孩子。
他没有解释,也没有看她,而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屏幕解锁的光芒在昏暗的车厢里亮起。他在屏幕上滑动了几下,然后,将屏幕朝池锦的方向偏了偏,角度正好让她能看清。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张照片。
拍摄的角度显然是在控台区的阴影里,画面有些暗,但主角清晰无比——是站在新闻学院宣讲台上的池锦。
她正微微俯身,一只手撑着讲台边缘,另一只手拿着翻页笔,目光专注地投向台下,侧脸线条在讲台灯光的勾勒下显得柔和而坚定,唇角带着一丝自信的弧度。她整个人仿佛在发光,被定格在属于她的高光时刻。
照片拍得……很好。是站姐的程度。
池锦的心脏猛地一缩,难以置信地看向陈以声。
他……来了?他就在那里?
陈以声没有看她,只是盯着车载导航界面,声音低沉得像被砂纸磨过,带着一种压抑的、几乎难以辨别的情绪:“我去了。”
“什么时候?”
“在控台区看完了全程。”
空气仿佛凝固了。池锦能清晰地听到自己骤然加速的心跳,咚咚咚地撞击着耳膜。
“那……”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为什么不和我打个招呼?”
一种近乎心虚的、沉重的沉默。他按灭了手机屏幕,车厢重新陷入昏暗,只有仪表盘发出幽微的光。
池锦的心跳得快要蹦出胸腔,她几乎是无意识地,伸出了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为什么不说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紧逼。
皮肤温热,脉搏正以一种近乎狂乱的节奏,在她指尖下疯狂地跳动。快得惊人,毫无章法,像失控的鼓点。
“池锦。你醉了。”
池锦抬起头,直直地望进他的眼眸深处,她的指尖感受着他失控的脉动,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陈以声,你的心跳……为什么这么快?”
引擎低沉地重新启动,车子缓缓滑出停车位,驶入夜色中的车流。霓虹灯光透过车窗,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第26章宿醉晨昏
池锦是被自己的心跳叫醒的。
咚——咚——咚——
像有人在空房间里敲鼓,每一下都震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地板上,手机面朝下,屏幕碎裂的蛛网纹里嵌着几丝晨光—
显然,早晨的闹钟被她全数掐灭了。
“糟了!”她低呼一声,手忙脚乱地爬下床,第一反应就是抓过手机解锁。微信图标上红色的数字让她心头一紧,边祈祷边点开。万幸,工作群一片风平浪静,也没有艾特她的未读消息。她长舒一口气,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宿醉的钝痛感这才后知后觉地袭来。
缓了几分钟,她赶紧给江叙欢发了条消息,手指因为宿醉的虚弱和残余的紧张而有些笨拙:
[欢欢姐,不好意思我有点头晕,今天算请年假吧。拜托拜托!]
发送完毕,池锦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跌跌撞撞晃向厨房。这个时间,室友桃子肯定早出门了。她懒得洗漱,只想先填饱肚子。冰箱里存货寥寥,她索性把仅剩的几片吐司、一个鸡蛋、一点生菜和最后两片火腿搜刮出来,在平底锅里胡乱煎了煎,拼凑出两个能吃三明治。
捧着三明治窝回沙发,池锦一边啃着早餐,一边像清理战场一样处理堆积的消息。
她一边看新闻一边逐条回复大家的消息,首先是编辑部的两三个同事发过来的,秦显成不知从哪里听说她喝了不少酒,调侃地关心着,段兴澈半夜给她发了一条请假的消息,看来这小子也喝得不省人事,今天也没来上班。
她组织好语言,把段兴澈请假的消息发给江叙欢,欢姐连着回了两条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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