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副业,是兼职。我喂个猫遛个狗,根本不可能危害公司安全嘛。”
且不说她的这个级别根本接触不到任何机密。
那只闯祸的肥猫似乎嫌场面不够乱,奋力一跃,落在了陈以声宽阔的肩膀上,油光水滑的皮毛亲昵地蹭过他的下颌线。
陈以声眉头微蹙,拎起大橘的后脖颈,将它从肩上“摘”了下来。几根金灿灿的猫毛乘着空调冷风,悠悠飘散。
“阿嚏!”
“阿——嚏!”
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半僵着,几乎同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您也对猫毛过敏?”
“你不要转移话题。”
虽说从实习期就见识过这位主编大人阴晴不定、说翻脸就翻脸的坏脾气,但两人之前一直保持着一种泾渭分明的上下级关系——他布置任务,她尽量完成,他经常批评,她表面认错。可半年前的一次风波完全改变了池锦在编辑部的位置,两人也变成了下位者和上位者的耗子躲猫。
直到今天池锦上门喂猫,成为了一只自投罗网的老鼠。
“怪不得这半年躲我像耗子躲猫。你不想干了?”
“当然想,我多喜欢《面孔》您又不是不清楚。您念在我是初犯,大人不计小人过吧。”
“哦?初犯?”他指尖划过手机屏的荧光,“‘千锦顶’,是你的主页吧?上门喂猫、黄牛代抢、ppt代做,中小学暑假作业,倒卖音乐节门票……”
“别念了。”被精准点出所有业务,池锦也觉得不好意思。
“心思够活络的。别人想做首席编辑,你一门心思想做三流黄牛,二道贩子是吧?怪不得每天都踩点下班,你的心思都花在哪了?”
“《劳动法》规定八小时工作制,不主动加班又不犯法。“校招的时候也没说鼓励007啊……”
陈以声像是没听见她的嘀咕,指尖继续在屏幕上划动:“主页经营得倒是不错,好评居然这么多。”
池锦承认有一部分是买的,包括陈以闻刷到的那条同城喂猫。
“看来之前也没白在b组待,流量推广那套倒是没白学。”
手里的帆布包带子不堪重负,“啪”地一声轻响,一颗塑料纽扣崩飞出去,咕碌碌滚到沙发底下。池锦揪着断裂背带的手指,用力到指节发白,快把粗糙的帆布搓出火星子。
“公司工资开得这么低吗?为了这点钱冒着危险上门。”
他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讨论天气,倒是她做贼心虚,反而听出了威胁的意味。
她本就有一股郁气堵在胸口,索性破罐破摔,语速飞快:“没办法,这点钱在您看来就是一杯咖啡,在我这就是实实在在一天的伙食费。我这几个月在a组,一个像样的选题都没捞着,零绩效,可房租一分不会少,老家表姐结婚要随份子,同事生孩子要打点人情。一块钱掉地上我都得捡起来擦擦,更何况是四十块!不然您难道觉得我喜欢在这在三伏天、生理期、工作日赚这点塞牙缝的‘咖啡钱’?”
陈以声没有吭声。
池锦低头,看着掌心那片被劣质染料和汗水混合、晕染开的狼狈深蓝,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借您家卫生间洗个手。”
陈以声微微侧身,让开了通往卫生间的过道。
冰凉的水流冲刷着掌心,那抹刺眼的蓝色渐渐变淡、稀释。池锦掬起冷水狠狠泼在脸上,试图浇灭心头的烦躁和挫败。镜子里的人,眼睛有点红,鼻尖也红红的,头发还沾着水珠,狼狈又可怜。她盯着自己,心底一片茫然。
手机突然的震动,是兼职app的通知:
[单主已确认服务完成。]
[评价:五星好评。]
[评价内容:上门准时,对宠物有耐心,猫毛过敏却坚持完成工作,态度认真。]
池锦盯着这条评价,心情复杂。算他还有点人性?没给差评?但这评价内容……怎么都透着一股公事公办的官方感。
但总归他没在这方面为难自己,池锦长舒一口气,又洗了把脸。水流声中,她才发现洗手台没有任何多余的瓶瓶罐罐。起身打量,装修风格极简,灰白色调,线条利落。这何止不像是两口之家的卫生间,简直像是样板间。
她一秒都不想多待,抽纸擦干,拧开门把手。
客厅里,那只胖橘蜷在猫爬架上,懒洋洋地舔着爪子。而沙发前的
茶几上,赫然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水。他倒给自己的?
池锦假装没看见,目不斜视地走到自己放包的地方,快速收拾散落在地上的帆布包和崩掉的纽扣(虽然不知道滚哪儿去了)。
陈以声也没说话,只是站在窗边,背影挺拔沉默。
“没看见您夫人。”
池锦没话找话,声音干巴巴的。她见第一面时就知道陈以声已婚,虽然从未见过真人,但关于那位“陈太”的传说在编辑部版本众多,最离谱的一个甚至说陈以声娶了个山顶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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