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姜悯看着她。
“不然呢。”周灵蕴掰开她手指,“衣服给我扯变形了都。”
姜悯立即垮脸。她心里想什么,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不用猜的。
看起来真的超不爽的。周灵蕴暗笑。
两个人打得有来有回。
“那不然呢,还能有什么,你不会以为我在跟你表白吧?”
学坏了学坏了。周灵蕴一面谴责自己,一面继续火上浇油,“我还是小孩呢,真要报恩也得等我成年吧。还是你已经等不及了?”
挣脱桎梏,周灵蕴撑墙站起,扯正衣领,手握拳揉揉笑酸的腮帮,视线回落在姜悯乌黑的发顶,“不过嘛,确实有听过一句老话……”
姜悯倏地抬脸,怒视,预感到着小孩嘴里没憋好屁。
“三十女人猛如虎豹。”
连周灵蕴自己都不相信,这种话能从她嘴里说出来。
不过是蛋挞教的。
这是姐与姐之间的隔空对决。
“周灵蕴!”被戳中肺管,姜悯暴怒,猛地弹起,双拳架在身后,“我还没三十,我没有!”
“也快了。”周灵蕴淡声。
姜悯握拳要打,周灵蕴拔腿就跑。
其实她还有一句没讲。
我也是。
我也很快就长大了。
第65章命运的《孙子兵法》……
周灵蕴全心全意备战高考阶段,老家那块下暴雨,山洪引发泥石流,受灾严重。
山顶上那栋老屋,是周灵蕴的家。当初选址时,听奶奶说曾请风水先生仔细勘看过,先生说是个藏风聚气、福泽绵长的好地方。
确实,几代人居于此,虽清贫,倒也安然无恙。只是五六十年风雨侵蚀下来,木料早已被岁月蛀空,显露出衰朽的疲态。
老太太那阵子住在山下,操心孩子高考又不敢打电话问,心里火烧火燎的,有好一阵没往山上去,不知道自己家房子塌了,还是好心邻居专门跑过来同她讲。
周灵蕴回家上山一看,果然。
昔日炊烟袅袅的农家小居,如今只剩下一片狼藉的断壁残垣。
堂屋那块屋顶整个塌陷下去,断裂的梁木和破碎的黑瓦混杂着湿漉的泥土,好像某种大型动物的骸骨,暴露在雨后初晴的惨淡天光下。
地基还算牢固,是支撑堂屋的几根主梁被白蚁吃空,经不住连日暴雨的浸泡和冲刷,终于轰然倒塌。
“还好当时家里没人。”这地方姜悯来过两次,虽谈不上多深的感情,好好一栋房子,转眼成了废墟,心里多少有点难过。
老太太捡个烂扫帚,闲不下,家都没了,空地上还有一搭没一搭挥着。
她面上沟壑纵横,眼神却意外平静,应是早过了最伤心的那个阶段。
“乖宝考上大学了,祖宗保佑的。”老太太絮絮叨叨,像在解释,又像是宽慰,“祖宗攒下的功德用完了,不然咋偏偏是堂屋那块……那是供奉祖宗牌位的地方嘛……”
乡间特有的宿命论,一切人力之不可为都归结为冥冥之中的气数。
“她凭本事考的,跟祖宗有啥关系。”
姜悯从角落扒拉出个小板凳,拍掉上面的灰土,水泥院坝里坐。
老太太闻言停下动作,手舞足蹈,激动比划说遇到你就是她乖宝最大的福气。
“老周家地底下的祖宗一齐使力,棺材板都拼细碎,才求来你这样的贵人护着她。”
姜悯笑倒。
行吧,行吧,她不跟封建老太太多掰扯。这是老人表达情感和解释世界的独特方式。
周灵蕴踩着倾斜的屋顶爬上去,小心翼翼挪动着,湿漉的断木碎瓦间摸索,最后掏出个铁皮盒子。
圆形的曲奇盒子,表面布满暗红锈斑,边角也磕碰变形,但整体还算完整。
这盒曲奇,是她妈最后一次回家看她时候给她带的。珍贵又遥远的滋味。
她舍不得一次吃完,每天放学回来,当作饭后甜点,轻轻咬上一小口。奶油曲奇香甜酥脆的味道,是她童年为数不多关于甜的记忆。
一块曲奇分四口吃完,她吃了好几个月,吃到最后,饼干都受潮哈味儿了。
盒子密封性挺好,里面的东西没怎么受潮,几张褪色的老照片安静躺在里面。
周灵蕴小学入学时,奶奶带她在镇上照相馆拍的呆板寸照;祖孙俩在“天安门”前拘谨的合影;更多是学校每年六一儿童节的集体照,一张张小脸挤在一起,笑容天真烂漫……
两颗脑袋凑在一起翻看,姜悯从一堆旧物中拾起一枚小小的,花纹粗糙的观音玉佩,“你还有这种好东西呢?”
“塑料的。”周灵蕴接过来,把玉牌放在旁边一块相对干净的空地上。
“放太阳底下晒会儿,然后你捂在手心里看,会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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