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锦岁轻轻抽回手,却没有再将戒指摘下来,只是将手拢在袖中。锦岁忆起去年的生辰,彼时二人还未正式认识,裴霁明都不愿来自己的生辰宴,连生辰礼都是他随手送的。见锦岁出神,裴霁明开口询问道:“在想什么?”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目光落在她微微蹙起的眉头上,像是怕惊扰了她的思绪。锦岁如实回答道:“我只是觉得时间过得有些快,去年这个时候你还不认识我。”裴霁明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砸了一下。他自然知道她说的“不认识”是什么意思。去年此时,他眼里只有军务与朝堂,对这门由长辈定下的婚事满是抵触,甚至刻意回避着关于她的一切。“是我不好。”裴霁明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愧疚,他往前挪了半步,与她之间的距离更近了些,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淡淡的香气。锦岁抬眼看向他,他的眼底泛红,平日里凌厉的眉峰此刻也耷拉着,像只做错事的小狗,让她心里的那点怅惘忽然就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柔软。廊下的风忽然静了。裴霁明的目光落在锦岁微微颤抖的睫毛上,他的喉结轻轻滚动,往前又挪了半步,两人的影子在青石板上叠成一团,连呼吸都缠绕在一起。锦岁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檀香。裴霁明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指腹的薄茧蹭过她的皮肤。他的目光从她泛红的眼角移到颤抖的唇瓣,那里还沾着一点海棠色的口脂。距离越来越近,他能看清她瞳孔里自己的影子,能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带着一股清香。锦岁的心跳震得耳膜嗡嗡作响,连廊外的鸟鸣都听不真切了。她想往后退,脚跟却像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她又回忆起二人那日在清风茶楼的吻,他也是这样步步紧逼,将她困在墙角。他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让她在惊慌失措中,生出几分贪恋。想到这里,她的脸颊“腾”地一下红透了。见到锦岁这副模样,裴霁明浅笑着询问:“害羞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揶揄,指尖轻轻捏了捏她发烫的脸颊。锦岁并未回答,只是将脸往他掌心埋了埋,像怕被人窥见眼底的慌乱。裴霁明眸中的笑意更盛,他低下头,唇几乎要碰到她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滚烫的气息:“我们之前分明连夫妻之礼都行了,岁岁现在竟然害羞了。”这话让锦岁浑身一僵,连呼吸都顿了半拍。她猛地抬起头,撞进他盛满笑意的眼眸里,那里面清晰地映着她泛红的脸。她张了张嘴想反驳,想说“那时不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于是她便听见裴霁明的央求声,那声音里没了方才的揶揄,只剩下小心翼翼的期盼。“岁岁,我想吻你。能不能让我吻你。”就在两人鼻尖相抵的瞬间,锦岁忽然闭上了眼。裴霁明的唇离她只有半寸,能尝到空气里甜得发腻的花香,正要俯身落下时——“姑娘!夫人命我来传话……”一个小丫鬟捧着食盒的身影猛地撞进月洞门,话音在看到相拥的两人时戛然而止。食盒“哐当”一声落在地上,糕点滚了一地,与散落的海棠花瓣混在一起。锦岁像猛地推开裴霁明,力道之大,连自己都踉跄了一下。她的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眼神慌乱地避开他的目光,双手下意识地绞着裙摆。裴霁明的手僵在半空,喉间的叹息混着懊恼溢出。锦岁支支吾吾的问:“何、何事…”早已心仪◎我希望……能一直这样,和你一起看月亮◎小丫鬟有些不好意思,双手捏着衣角,头埋得低低的,声音里带着怯意:“夫人让奴婢过来问小姐何时去花筵厅,那边已经开宴了。”“知道了,这就过去。”锦岁匆匆应着。二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跟着小丫鬟往花筵厅走去。廊下的海棠花瓣还在簌簌飘落。花筵厅里早已是人声鼎沸,宾客们觥筹交错,笑语喧哗。江锦书正陪着几位朝中大臣说话,来赴宴的无非便是江锦书和江元丰官场上的好友。“岁岁来了。”江锦书眼尖,率先瞧见门口的两人,连忙笑着招手,“快来见过张御史。”锦岁敛衽行礼,声音温婉:“见过张大人。”她的目光扫过席间,瞧见薛沉璧正坐在靠窗的位置朝她眨眼睛,身边还跟着几位相熟的闺中密友。江锦书特意安排两人坐在相邻的位置,刚落座,便有位穿墨绿色锦袍的官员端着酒杯起身,拱手道:“江小姐生辰,下官敬您一杯,愿小姐岁岁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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