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干脆利落的承认让薛沉璧愣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薛沉璧蹙眉道:“敢问公子这是何意?”燕云珩向前一步,目光落在她脸上,语气忽然变得郑重:“薛姑娘冰雪聪明,想必也猜到了我的用意。我今日前来,是想向你表明心意。”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我想让你入宫为妃。”薛沉璧只觉得十分荒唐。“您似乎在说笑。”“我是认真的。”燕云珩语气平静的回答。薛沉璧一时间愣住了,这么直白的求娶让她不知所措。她原以为对方会迂回试探,或是用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却没想过会如此直接,仿佛入宫为妃于她而言,是件天大的恩赐。薛沉璧看着他理所当然的模样,心头火气更盛。她忽然冷笑一声,眼神里带着浓浓的嘲讽:“入宫为妃?不知公子想许我什么位份?”燕云珩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愣了愣才答道:“以你的才貌,贵妃之位不在话下。”“贵妃?”薛沉璧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她抬眸看向燕云珩,眸中满是冰冷。“说到底,无非是个侧室。”燕云珩眉头微蹙,似乎对她的说法不甚认同:“侧室又如何?皇后于历代君主而言,不过是个摆设罢了。每日需遵循繁复礼法,言行举止不容有半分差错,活得如同提线木偶。”他顿了顿,目光望向远处灯火,语气里多了几分淡漠:“我的父皇,后宫之中最敬重的是母后,可他最爱的从来不是她,而是陆贵妃。母后日日守着中宫的空壳子,晨起请安、主持祭祀,桩桩件件都要合乎规矩,活得小心翼翼,可父皇一年到头也去不了她宫里几次。陆贵妃却不同,父皇常去她宫里歇脚,陪她赏花、听曲,那般自在随性。”燕云珩收回目光,看向薛沉璧道:“我许你贵妃之位,便是许你我全部的心意,这难道还不够?”薛沉璧只觉得可笑之极。“公子神通广大应当也查到了我的身世,我的母亲就是被侧室逼死的,如今您也要我做侧室,您真是好狠的心呐。”她紧接着又道:“如今您说的贵妃之位,在我眼中不过是个抢夺别人夫君、看人脸色过日子的侧室。”燕云珩看着她激动的模样,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语气更冷了些:“此一时彼一时,我与你父亲不同,我不会让你受那般委屈。”“不同?有何不同?”薛沉璧像是被这话刺痛了,她的眸子愈发冰冷:“在我眼里,只要不是唯一,便没有不同!”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翻涌:“我从未想过嫁人,哪怕有一日要嫁人,我也会选择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人。你给的所谓恩宠,不过是一时兴起的施舍罢了。”薛沉璧的话过于大胆,燕云珩看着薛沉璧眼底的坚定,那坚定里没有半分对权势的向往,只有对一夫一妻的执着,这让他心头莫名窜起一股火气。只有这个他没法给她。“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他的声音沉了沉,带着警告的意味。“倘若朕执意要纳你,你当如何?”“朕”字一出口,便宣告了他身份的回归,也意味着这场对话已不再是寻常男女的交涉,而是君对臣的命令。这话语里的强硬让薛沉璧心头一凛,但她没有退缩。她看着燕云珩那张俊朗却冷漠的脸,忽然抬手拔下头上的发簪。乌黑的长发如同瀑布般散落下来,丝丝缕缕垂落在肩头、背后,衬得她脸色愈发白皙。发间残留的珠花滚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风吹起她的发丝,缠绕着她的眉眼,眸中愈发坚决。“那陛下只能得到这具尸体。”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手上的力道不断加重,白皙的脖颈顿时留下鲜血。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触目惊心。燕云珩看着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心头的火气更盛,却偏偏说不出反驳的话。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未有人敢这般对他说话,更没人敢嫌弃他给的荣华富贵。可看着薛沉璧那双清澈却坚定的眸子,他竟有些语塞,只觉得胸口堵得厉害。燕云珩定定地看着她,看了许久,久到薛沉璧的手臂都有些发酸,他才缓缓叹了口气,语气里的强硬散去了不少:“你先把簪子放下,此事我们可以再商量。”“没什么好商量的。”薛沉璧态度坚决。两人再次陷入僵持。岸边的行人渐渐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开始有人驻足观望,窃窃私语声不断传来。燕云珩眉头皱得更紧,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只会引来更多人围观,若是身份暴露,只会更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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