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啊,人太多了,一时绑错了也很正常吧?”“你这个蠢货!好在这个生的美,交上去上面应该也不会怪罪下来,不然上边生气了有你好受的!”锦岁是被说话声吵醒的。她睫毛颤抖着睁开眼,四周漆黑如墨,唯有头顶小孔漏下一线月光。她想抬手擦拭脸上的水渍,才发现她的手脚此刻都被束缚住了。她的身边也捆着个年轻的姑娘,她们此刻都在瑟瑟发抖,有的还在默默流泪。锦岁强压下喉间的恐惧,余光瞥见墙角歪斜的陶罐和散落的麸饼,此处应该是城郊的一处破庙。听见了门外的二人的话后,锦岁心中有些发怵。他们应该是专门拐骗妇孺的人贩子。她的脑袋有些发昏,她记得方才明明还在和薛沉璧一起看烟火,人潮拥挤,将她往后推了推,刚要抬手拉住薛沉璧的下一刻她的口鼻便被覆上了带有迷药的手帕。在昏迷前,她用最后的意识将发间的发钗拔下来藏在了领口的衣襟内。她蜷缩在潮湿的稻草堆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藏在领口的发钗,突然觉得荒谬。因为这已经是今年第三次身陷险境了。年初她去礼佛碰见山匪。与裴霁明成婚后不就又在公主的及笄宴上遇见了刺客。如今又碰上了这一遭。若说怕,她自然是怕的。可若是要与动辄取人性命的刺客、嗜血如麻的山匪相比,倒也还好。只不过…眼下她该思虑的就是如何脱身。沉璧应该已经将她失踪的消息带回裴府了,那么她猜测,她的夫君想要救回她的话第一步应当就是封城。只要封城,这些人牙子才不好将人运走。可封城需要上报流程繁琐,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下令。正当锦岁思索间,她的指尖已经触摸到那支发钗,正当她想要将发钗从领口中费力取出来是,破败的门被“砰!”地一声踹开。锦岁一惊,旋即垂下头装作仍在昏迷的模样。下一瞬,一个穿着棕色粗布衫的络腮胡男子跨进门槛,他的右手像拎小鸡似的揪着个挣扎不休的妙龄少女。少女的裙摆沾满泥污,发间的珍珠步摇歪歪斜斜地挂在鬓边,胭脂晕染的脸颊涨得通红。“放开我!你这腌臜东西!”少女尖着嗓子尖叫,绣鞋在空中乱蹬,却被男子单手死死钳住。男子冷哼一声,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手臂狠狠一甩将人甩到不远处的稻草堆里。被甩在草垛上的少女愤愤不平,开始破口大骂:“你们敢掳我!你们知不知道我爹是谁!”凤目圆睁,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将人灼烧。“你们这些不长眼的东西!我父亲是当朝太尉!我是太尉府捧在掌心的嫡出姑娘,更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陈月蓉!整个燕京谁敢动我?今日我是偷溜出府,若是我父亲发现我被你们掳了,定要扒你们的皮抽你们的筋!”听见陈月蓉的动静,一个瘦瘦的男人走进来,略带担忧的神色看向一旁络腮胡的男人,道:“魁哥,这小娘子说的不会是真的罢?咱们正掳了个官家千金?”话音未落,后腰就被同伴踹了一脚。王魁撇了一眼剑拔弩张的陈月蓉,冷笑一声道:“是又如何?”此话一处,在一旁装睡的锦岁不由得一怔。她死死咬住舌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陈家在朝堂根基深厚,皇后的侄女竟也能堂而皇之的绑来?他们上头究竟是怎样的人才能让他们这般有恃无恐?王魁扫过角落里瑟缩的姑娘们,如同审视圈中待宰的羔羊,依次指向两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女:“这俩雏儿水灵,连夜塞进马车,送到兖州的府邸。”话音未落,又看向一个身形纤细的女子。“这个身段窈窕,明日卯时前启程,送去扬州。”然后他又指向陈月蓉,随后他故意凑近:“这个送去益洲,大燕地域辽阔,把这个小辣椒送去益州的府邸,叫她这辈子都出不来。”正当他要指向一旁装睡的锦岁时,陈月蓉朝着王魁的面门狠狠啐出一口唾沫。“贱蹄子!”王魁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眼中闪过骇人的凶光。他一把揪住陈月蓉的发髻,将人从稻草堆里硬生生拽了起来。少女绣着金线的裙摆被勾住,在剧烈的拉扯中“刺啦”一声撕裂。王魁另一只粗糙的大手狠狠挥下,“啪”的一声脆响在一片死寂里炸开,陈月蓉的脸颊瞬间肿起五道指印,嘴角也渗出了鲜血。“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王魁喘着粗气,又重重甩了她一巴掌,陈月蓉的身子如同风中残叶般剧烈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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