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在想…为何夫君这么轻易地答应了祖母的提议…”锦岁眼神慌乱,将心中的疑虑问出口后不敢再看他。“你是我夫人。”这五个字像颗投入湖心的石子,在她心底漾开圈圈涟漪。夫人…夫人?“可你从前……”话到嘴边又被她咽回去。可他之前分明说过她只是他明面上的夫人,从分房而居到偶有交谈,他永远是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如今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倒让她分不清是梦是真。锦岁小声嘟囔着:“罢了…时候不早了,我得歇息了。明日还要处理府中事务。”话音刚落,锦岁的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锦岁一扭头便看见裴霁明从案桌前站起身来,然后抬手解开自己的衣带,指节的骨节分明。褪去外衣后,内里单薄的月白中衣紧贴着身躯,勾勒出他的肌肉线条。锦岁的目光不自觉下移,腰线收束处窄而有力。这一举动引得她慌忙别开眼,耳畔却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混着他低沉的嗓音:“过来。”锦岁别开头。“我、我、我…”三个字在舌尖滚了三滚,却怎么也吐不全。下一刻裴霁明将她拉到怀里,娇软入怀的一瞬,裴霁明感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清香萦绕在鼻尖。二人坐在床榻边,锦岁坐在他的腿上,咬着唇,蚊子似的哼出半句:“……葵水来了。”话音未落,她猛地闭上眼,感觉自己像被扔进滚水里的虾,从耳根红到了脖颈。她埋在他肩窝不敢动弹,却听见头顶传来压抑的笑声。裴霁明的下巴搁在锦岁的头顶。“所以?”他顿了一下。“以为我要做什么?”锦岁僵在他怀里,这才发现他中衣下的身躯并未有半分异样。是她自己会错了意!锦岁顿时又羞又恼。锦岁猛地想推开他,却被裴霁明箍得更紧。“你”锦岁咬着唇抬头,却撞进他盛满笑意的眼底。明明是惯常冷峻的眉眼,此刻却弯成温柔的月牙。“歇息罢。”裴霁明不再逗她,二人便躺在一张榻上。锦岁躺在他的身侧,听着裴霁明均匀的呼吸声。她莫不是在做梦罢?下一瞬,忽然感到裴霁明手臂微微一紧,将她整个人嵌进他怀里。裴霁明的手臂稳稳圈着她的腰,锦岁缩在他怀里,鼻尖全是他身上清冽的檀香。窗外落雪的簌簌声清晰可闻。-因为护送军饷这件事裴霁明做的很稳妥,以至于他归京没多久,圣上便赐下不少赏赐。彼时大雪已经落满燕京,家家户户也挂上了红灯笼,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尤为显眼。裴府门前的石狮子裹着雪,却被周总管命人擦得锃亮。暮色四合时,除夕夜的爆竹声渐次响起。锦岁裹着藕荷色小袄瞧着院中的鹅毛大雪,她看雪景看得出神,哈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转瞬成雾。秋月在一旁又给她递了一个新的暖手炉。“少夫人别站在风口,小心着凉。”锦岁应了一声,目光却追着一片斜飞的雪花。“今天除夕夜,少爷和少夫人可要一块许愿?”秋月的话让锦岁猛地回神。今日是除夕,子时一叩首,心愿上九霄。往年在锦岁还未出阁的时候,她便会和江锦书将心愿写在红绸上,再缠到院中的树枝上。不知今年除夕夜,裴霁明会许下什么心愿?锦岁抬手将木窗关上,隔绝了扑面而来的风雪。“少夫人?”秋月的轻唤打断了她的思绪。“那便按照往年的准备罢。”更夫刚敲过子时的梆子,薛沉璧搀着沈氏领着一众仆役往裴氏祠堂而去。锦岁站在梅树下,新裁的梅红色斗篷落满细碎雪粒,她望着身侧的裴霁明,忽然从袖中掏出两截红绸。“除夕夜许愿最灵验了。”裴霁明接过红绸的刹那,指腹擦过她微凉的手腕。锦岁早就写完了,便踮起脚尖抬手将红绸系在树枝上。梅树的枝桠被积雪压得低垂,她反复确认绳结是否牢固。锦岁咬着唇,偷瞄裴霁明侧脸的轮廓。此刻,他睫毛上凝着的雪粒却让那双眼眸显得格外温和。她看着裴霁明用狼毫洋洋洒洒写下几个字后,将红绸系在了最高处的枝丫。她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夫君你许了什么愿?”漫天飞雪簌簌落下,将两人笼罩在雪幕之中,唯有廊下的宫灯在风中摇晃,洒下明明灭灭的暖光。裴霁明垂眸看着她,冷峻的眉眼却在烛火的映照下柔和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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