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劣的借口让锦岁此刻更多了几分怒火,她沉着声音道:“府上的管家是哪位。”这时,一位花白鬓角的老人站出来,缓缓走到锦岁的身边,恭恭敬敬地作揖道:“回少夫人,小的是裴府的官家周信。少夫人有何吩咐?”“宝来的卖身契可是在你那?”周信点点头道:“回少夫人的话,是的。府上下人大部分的身契都在小的这里。”锦岁强压着怒火:“把他的身契取来。”锦岁的这副模样显然是将那些下人都吓得不轻,他们原以为这位少夫人是个温顺的小白兔,可没想到原来藏在温柔表象下的,是当家主母般的雷霆手段。不过须臾,周信把宝来的身契取来递交在锦岁手中,锦岁晃着手中的身契,语气充满威胁。“宝来,你可知这张纸意味着什么?”她突然将身契举到对方眼前。“你这条命,从入府那日起便攥在裴家手里。若是再不招……”锦岁猛地攥紧契约。“我即刻让人将你发卖出去!或是送去矿山做苦力,矿山上的苦力工丧命是常有的事,到时候,你会不会怀念在裴府安生做小厮的日子?”锦岁的声音温柔,但是温柔刀,刀刀致命。每一句话都在不断刺激着宝来的神经。“你若现在如实坦白倒还好说,若是执意不说的话,我只能用些强硬手段了。”穿堂风卷着锦岁的话音掠过整个庭院,跪在地上的奴仆们大气都不敢出,宝来瘫软在地。宝来“砰“地重重磕头,额头撞在青砖上发出闷响。他涕泪横流,哭嚎道:“少夫人饶命!少夫人饶命啊!小的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做了这档子腌臜事!”宝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是谁指使你的?你一个下人连字都认不全,更别谈药理了。”这下宝来总算老老实实的坦白。“小的在乡下的娘生病了没钱治,急地到处找活计干。这个时候遇到一个年轻的公子给小的指了条明路,就是来裴府做事。那位公子出手阔绰,给了小的二十两银子,让小的进裴府后听他的吩咐做事…他、他说若是做得好每月就给小的十两银钱…”“小的、小的真的穷怕了,想着能给乡下娘看病,就、就鬼迷心窍他还让小的偷偷誊下药方给他,后面他就给了小的这味药材,让小的放进少爷的药里,但小的不知道哪个是少爷的药罐,就索性全放了……”宝来说到这里,春雨再也忍不住,狠狠啐了口:“你还真是蠢得可以!”锦岁不禁凝眉,年轻的公子?她又问宝来:“那公子是何模样?你们平日又是如何联系?”“那位公子年岁不大,穿的很是得体,兴许也是高门显贵家的小厮。哦对了,他的左眉有颗痦子!”痦子?又是高门显贵家的小厮,这让锦岁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她又不敢贸然确认。“小的每次都紧张得要命,生怕被人瞧见,基本上每隔三日,趁着府里当值换班的空档偷偷溜出去,去城西那家不起眼的茶肆和他见面。”“每隔三日?你们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宝来颤抖着道:“就,就在明日。”锦岁深吸一口气来平复心情,幕后之人的目标一直是裴霁明,只不过这小厮蠢笨,不小心波及到祖母。不管怎样必须要捉住幕后指使的人。宝来又扑上前去想要抓住锦岁的衣摆求饶,幸而如意眼疾手快一脚踹开宝来,怒斥道:“放肆!”宝来整个人狼狈地滚出半丈远,还在地上抽搐着求饶:“少夫人求您饶小的一命,求您看在我娘的份上,饶小的这一回!小的愿意做牛做马”如意怒瞪宝来道:“我呸!欺瞒主子的蠢东西。”骂完后她转而看向锦岁:“少夫人,现在人该怎么处理?”锦岁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也没发觉到疼痛。她盯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宝来,心中的满腔怒火渐渐转为对这种人的怜悯与可悲。她扭头吩咐如意和周信:“先将他关进柴房,待夫君回来后再处置。“说完,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宝来:“你能不能活命取决于你自己,若是愿意将功补过就还好说。”说完,锦岁就迅速回去查看祖母沈氏的情况。好在现在的情况有所好转,只是目前还在昏迷中。锦岁此刻已经没了力气,略有些疲惫地坐在沈氏的床榻边。秋月为她奉上杯茶,锦岁接过后轻抿了一口。“少夫人,要不您先去歇歇?”锦岁摇头:“不了,我在这看着祖母罢。亲眼瞧着祖母我才能安心些。”锦岁心底暗自叹了口气,她性子温和,方才审问宝来的气势都是她硬生生装出来的。她又暗自感叹当家主母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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