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身着一袭赤金暗纹喜袍。他剑眉斜飞入鬓,如墨般的瞳仁深邃似幽潭,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轻抿。那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条利落如刀削,将他的脸庞勾勒得立体而俊朗。玉冠束起乌发,英气逼人。喜袍束腰处的玉带勾勒出他挺拔修长的身形。锦岁望着这般模样的裴霁明,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狂跳不止,连耳尖都泛起了红晕。见裴霁明未说话,锦岁心底升腾出一份隐隐的期待。于是锦岁小心翼翼的开口:“夫君,我们还未喝合卺酒。”她带着一丝侥幸。或许,他愿意呢。她不敢去瞧裴霁明的眼睛,短短几句话已经让她紧张万分。正当她想要起身斟酒时,耳畔传来男人的声音。“不必唤我夫君,娶你本就并非我本意。你虽明面上是我夫人,但我决不会同你行夫妻之礼。”冰冷的话语像刀子,像利刃,字字句句剜着锦岁的心。裴霁明明明就在她面前,他们分明距离这般近,可裴霁明的神色淡漠如霜,说出的话却比腊月的寒风更刺骨。锦岁攥着嫁衣的手指发白,嫁衣上的金丝线硌得掌心生疼。他们分明就是拜了堂的。她的喉结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听见自己的喉间很难发出声音。她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眼角泛红。锦岁想要解释,可撞见裴霁明冷漠的眼神时她又慌了神。情急之下解释道:“我知将军心中有怨,一切都是我的过错。那日幸得将军相救后回府整整昏迷了三日。在我昏迷期间,父亲母亲为了我的名声先斩后奏进宫请旨。”锦岁鼻尖酸涩,但是忍着不让自己的泪珠滑落下来。鼻翼微微翕动,努力克制着胸腔里翻涌的情绪,仿佛稍有松懈,所有的委屈与绝望就会化作决堤的洪水。“我曾苦苦央求母亲让我们的亲事作废,可圣上亲自赐下婚约,再无收回的道理”心中的委屈逐渐将她吞没,看向裴霁明的视线逐渐模糊。正因为她喜欢裴霁明,所以她唯独不想裴霁明觉着她是一个倒打一耙的人。若是不解释清楚,她怕裴霁明更厌恶她。裴霁明看向委屈的锦岁,轻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正当他要开口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以及墨铮低沉却掩不住急切的嗓音:“少爷,东宫传来急信。”裴霁明听后推门朝外边走去。离开的一瞬间,他扭头看向眼泛泪光的锦岁。“莫要哭了,你且早些歇息吧。”撂下这句话后便匆匆离去,只留下锦岁一人在厢房中不知所措。锦岁见状只是叹气,她在心中安慰自己。在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后,锦岁唤来春雨秋月为她梳洗。秋月端来清水,略带担忧的询问:“姑少夫人。你没事吧。”锦岁对着菱花镜轻轻摇头,纤细的手指缓缓取下头上繁密的珠钗。鬓边垂落的珍珠流苏随着动作晃出细碎的光。首饰繁重,她的动作也愈发缓慢。“我倒是觉着裴少爷也忒过分了些”春雨在一边小声的嘟囔,引得秋月连瞪她好几眼。“他有要事要忙,不怨他的。”最后一支珠钗被撤下,锦岁已是筋疲力尽。身体的劳累外加心里的沉重都使她疲惫不堪。“明日还需晨昏定省,我想休息了。”春雨秋月二人帮锦岁梳洗完毕后就退下了,房内又只锦岁一个人。锦岁打量着陌生的房内置景,心中的忧虑不断攀升。最终还是一夜无眠。是夜。裴霁明将喜服装换下后,便快马加鞭的去往东宫。踏入殿内,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熏得人鼻腔发紧。裴霁明目光微凝,只见殿内烛火昏黄,青灰色的地砖上蜿蜒着几道暗红的血痕,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燕云珩一身月白色衣衫立在那里,衣摆上却溅着几点刺目的血渍。在他脚边跪着一个小宫女,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他垂眸望着脚边的小宫女,眉峰紧紧蹙起,眼底翻涌着刺骨的寒意,像是结了一层冰,唇角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下颌绷得死紧,指尖几乎要掐入掌心,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听见了脚步声后,燕云珩阴沉的眸子看向裴霁明:“来得正好。”燕云珩指向地上的宫女:“不知是谁派来的,想在孤熟睡时刺杀孤。”裴霁明双手行抱拳礼,然后问道:“可要带下去审问?”听后燕云珩轻笑一声:“没用的。”他缓缓蹲下,修长的手指抬起宫女的下巴,然后捏住她的下颚。小宫女的嘴张开后,连裴霁明都为之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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