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岁被飞来的箭簇吓了一跳,脚一软,便摔了个跟头。独眼龙见状后哈哈大笑,纵身下马后慢慢走向锦岁:“你这小娘子如花似玉地像是玉做得一般。”他左眼狰狞的刀疤因狞笑而扭曲,粗糙的手指捏起少女尖俏的下巴,“瞧瞧这双桃花眼柔情似水的,倒比窑子里那些腌臜货强上百倍。”锦岁扬起手,立马拔下头上的那支玛瑙步摇刺向独眼龙。独眼龙的手被锦岁划破了一个口子,怒骂了一句脏话后立刻恼羞成怒的扼住锦岁的衣领。“臭丫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有的是手段折磨你。”锦岁泪眼婆娑地看向独眼龙,当眸中仍是倔强和不屈:“我父亲是江尚书,哥哥任职京城通判。你若是敢动我,你们都没有好下场。”锦岁的手中紧紧攥着那支步摇,心中的绝望不断将她侵蚀。听见锦岁的话后山匪又仰头笑了起来,粗鄙的声音不断地刺激着锦岁的耳膜。“当老子是那些见了官家小姐就腿软的怂包?”他猛地将人摔在泥地上,长靴碾住她攥着步摇的手腕,“江尚书?老子寨里还拴着三个员外千金呢!”锦岁感觉自己腕骨传来钻心的疼痛,冷汗浸透的碎发黏在煞白的脸上。山匪突然俯身,浓重的酒气喷在她耳畔:“等弟兄们轮流疼过你,老子再把你卖到窑子里,好挫挫你这官家千金的锐气。”锦岁整个人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攥着步摇的那只手也渐渐失了力气。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就算死也不愿受此等屈辱。正当她准备将步摇抵住自己的喉咙时,只听得独眼龙传来一声惨叫。锋利的箭矢穿透他的心脏,温热的血液撒到了锦岁的身上。独眼龙倒地的瞬间,锦岁看清了来人。那张脸,是她在心底念念不忘的那张脸。锦岁在血泊里仰头,正迎上那人垂落的视线。分明阳光正好,他的瞳孔却像终年积雪的寒潭。玄色披风下,隐约可见银甲护肩收束着的劲瘦腰身。裴霁明收起长弓,翻身下马朝锦岁走去。一年前的盛夏,酷暑难消。江锦书偏带她去朱雀楼解闷,她与江锦书一同坐在三楼的雅间内。白瓷碗里的酸梅汤冰块相撞出碎玉声,混着说书先生惊堂木的脆响。蝉鸣聒噪,锦岁无心听楼下说书先生的侃侃而谈,只得将注意力放向窗外。而这匆匆一瞥,她的目光便被那抹长街策马的身影吸引。他的眉宇间像是化不开的冰霜,牵马的缰绳勒出他指节的青筋,马蹄铁踏碎青石板,所到之处皆扬起烟尘。她装作漫不经心的问江锦书他是谁。“哦,他啊。裴府的少将军裴霁明。”“你没事吧。”冰冷的声线传入锦岁的耳中,锦岁从回忆中回过神,又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一切。心脏狂跳不止,她不明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是生死攸关之际被心上人救下的喜悦。锦岁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大凶、贵人、逢凶化吉”裴霁明打量着瘫坐在地上的锦岁,视线看向锦岁手中的发钗后,沉声问道:“你是江锦书的妹妹?”他对这支发钗有些印象。前些日子是江锦书妹妹的生辰,江锦书下了封邀贴给他。他自是没空去,不过碍于情面他也是送了一份贺礼。随手从库房选了一个价值不菲的步摇便差人送了过去。这段时日他奉旨来这香山剿匪,没想到今日竟然如此凑巧碰上江府的小姐。锦岁反应过来,然后踉跄着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向裴霁明。“将军,我来缘法寺礼佛,不料返途遇见了山匪,江府的护卫还在同山匪缠斗。还请将军过去支援。”纤瘦肩头仍在细微发颤。方才匪首掐在她脖颈间的灼痛尚未消退,此刻锁骨处被撕破的衣料正随风翻卷,将将露出凝脂般的肌肤。裴霁明的视线看向她楚楚可怜的眸子,里面噙满了泪水。顺着脸颊往下可以隐隐瞧见她的锁骨。裴霁明将头撇到一边不再看她,随后将身上的披风取下披在了锦岁的身上。“失礼了。”暗云纹袖口擦过她耳畔时,传来淡淡檀香气息。心跳如鼓点,锦岁不敢抬头看他。裴霁明的目光始终避开她凌乱的衣襟,“人在何处,劳烦江小姐给末将指路。”暗涌流动◎不管怎么样,他们必须成婚◎由于时间紧迫,锦岁只好与裴霁明共乘一匹马。似乎是看出了锦岁的不自然,裴霁明对她道:“江小姐现在情况紧急多有得罪。”锦岁微微摇头,攥紧披风的貂毛领口,背脊僵直如弦。纤纤细指指向前方:“她们就在前方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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