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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ldo;如果你想向上司报告黄花的事，悉随尊便。如果可以因此破案，那就恭喜你了。&rdo;

他推开早濑抓住他的手，转身走向出口。

20

一看手表，离约定时间已经超过五分钟了。苍太站在东武伊势崎线东向岛车站的剪票口，似乎有一班电车到站，许多乘客走了出来，他很快看到了秋山梨乃的身影。她今天穿了一件格子图案的帽t，戴了一顶红色帽子。她无论穿甚麽，都像模特儿一样好看。

&ldo;对不起，我没有赶到上一班车。&rdo;

&ldo;没关系，我也才刚到。&rdo;

&ldo;从这里走过去吗？&rdo;

&ldo;好像是，我看了地图，并不会太远，马上就到了。&rdo;

两个人走出车站后往西走。

&ldo;打电话后的感觉怎麽样？&rdo;苍太问。

&ldo;感觉不错啊，我说是日野先生介绍的，他马上就知道了。&rdo;

&ldo;你有告诉他，是为了请教牵牛花的事吗？&rdo;

&ldo;对，我说有事想要向他请教，似乎经常有人问他关於牵牛花的事，所到他并没有感到很意外。&rdo;

&ldo;但他不是牙医师吗？&rdo;

&ldo;对，是一个女人接的电话，接起电话时还说『田原牙科诊所，你好』。&rdo;

&ldo;为甚麽牙医师会培育牵牛花？&rdo;

&ldo;不知道。&rdo;梨乃偏着头，似乎在说，我怎麽可能知道。

路很复杂，所以苍太找出了手机上的地图，他事先已经设定好目的地。

狭小的道路上，有很多独栋的房子，有新房子，也有老房子。这一带的房价应该受到晴空塔的影响，比以前上涨了不少。

&ldo;田原牙科诊所&rdo;就在这片住宅区内，长方形的灰色建筑物很老旧，墙上满是龟裂纹。

&ldo;这样说或许有点失礼，&rdo;梨乃抬头看着老旧的招牌，压低声音说，&ldo;我不会想来这种地方看诊。&rdo;

&ldo;似乎无法期待能够接受最新的治疗。&rdo;

梨乃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苍太也跟在她身后。右侧是挂号柜台，柜台前是候诊室，没有病人在等候。

柜台内坐了一个中年女人，讶异地看着苍太他们。

&ldo;我是白天打电话来的秋山。&rdo;梨乃报上了姓名。

中年女人终於解除了警戒。

&ldo;请在这里稍候，很快就好了。&rdo;

候诊室内的长椅排成l字形，苍太和梨乃并肩坐在长椅上。

诊察室内传来说话声和用机器磨牙齿的声音。苍太很怕那种声音，虽然明知道自己不是来治疗的，但还是觉得牙龈发麻。为了摆脱这种感觉，他巡视室内，看到墙上贴了一张写了&ldo;保护牙齿健康五大注意事项&rdo;的海报，似乎贴了多年，海报纸已经泛黄了。

&ldo;你看这个……&rdo;

梨乃看着放杂志的小书架，拿起一本书，把封面朝向苍太的方向。书名叫《东京和牵牛花》，作者是田原昌邦。

&ldo;没想到他出过书……&rdo;

苍太翻开书，看了目录，从介绍江户文化文政的园艺热潮开始，也介绍了当今牵牛花爱好者之间的交流，内容并不是谈论技术，更是偏重文化史。

序言中提到，因为他必须继承家业，所以当了牙医师，但他自认真正的职业是培育牵牛花，只是并没有靠牵牛花赚过钱。

诊察室的门打开了，一个身穿工作服的男人走了出来。不知道他刚才接受了甚麽治疗，但一脸忧郁的表情，拚命动着嘴巴。

&ldo;你最好赶快戒菸，否则不会好转。&rdo;诊察室内传来说话声，身穿工作服的男人懒洋洋地低声回答：&ldo;好啦。&rdo;

那个人缴费离开后，诊察室的门再度打开，一个身穿白袍的男人走了出来。因为夹杂了白发，看起来像灰色的长发绑在脑后，嘴巴周围留的胡子也是相同的颜色。

苍太和梨乃同时站了起来，那个男人轮流看着他们。

&ldo;就是你们想了解牵牛花的事吗？&rdo;

&ldo;是。&rdo;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ldo;你就是田原先生吗？&rdo;梨乃问，&ldo;对不起，在你百忙之中打扰。&rdo;

&ldo;没关系，而且，你看了就知道，其实我并不忙。&rdo;田原在长椅上坐了下来，&ldo;你们也坐下吧，站着说话心神不宁。&rdo;

&ldo;是。&rdo;两个人又异口同声地回答后，重新坐了下来。

田原眯起眼睛看着他们，&ldo;俊男美女，你们在一起很配。&rdo;

&ldo;不，不是这样……&rdo;苍太摇着手。

&ldo;不是吗？那就太失礼了。&rdo;田原低下灰色的脑袋向他们致歉。

&ldo;我们只是朋友。&rdo;梨乃说完后，报上了自己的姓名，仍然介绍苍太姓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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