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真情实意的话化作一阵风轻轻敲开白兰紧闭的心门,她从最初的抗拒到惊讶最后演变成担忧,“你生意上没出什么事吧?”
他苦笑一声,没接话。
白兰一针见血地问:“你生病了?得了绝症?”
“你就不能盼着我一点好吗?”
“那是为什么?”白兰表示不解:“你明明不是这么爽快的人。”
大概是因为喝了酒,他才能道出几分真心话:“之前我不肯离婚,是因为我不想你拿着从我这里分到的钱去养小白脸,我心里头不痛快。”
白兰冷哼一声:“你别说这种话隔应我,这些年你砸在小情人身上的钱也不少。”
“我承认我是一个好色之徒,就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虚情假意的崇拜我,可是白兰,不管你相不相信,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没有任何人可以撼动,我谢东倾这辈子只有一个老婆,就是你。”
那头静了两秒,倏地笑了,“你今晚到底喝了多少酒,都开始说胡话了。”
“我说的全是真心话。”
“事到如今,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白兰睡在海景房阳台的躺椅上,优雅地点了一支烟,“当初那么多优秀的男人追求我,我偏偏选择你,你以为我是因为你家有钱?你太自大了,以我白兰的样貌和能力,想要找一个条件优于你的男人简直易如反掌,我接受你是因为你真心对我好,可是这么多年的夫妻生活让我明白一个道理,宁可图一个男人的钱也不要图他的心,因为他变心时会让你猝不及防,失望一旦开始累积,走到最后,只剩下死心。”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谢东倾低头看着手里的老照片,鼻子酸酸的,苦水全流进心里。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很感谢你生下谢以梵。你那么爱美那么注重身材的人愿意为我怀孕生子,光是这一点,我欠你一辈子。”
“我从来没有后悔过生下儿子。还好他长得不像你,真像你就完了。”
“像妈妈好,像我就得努力挣钱,否则以后找不着老婆。”
“你倒
是挺有自知之明。”
也许太久没有过如此轻松的对话氛围,分居多年的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似回到爱情最初的时候,只是这一切犹如回光返照,如烟花般升空,坠落在漆黑的冬夜。
回忆只能用来怀念,无法治愈腐烂的伤疤。
聊到最后,谢东倾忍不住感叹道:“以前真好啊。”
白兰轻轻“嗯”了一声,微笑着说:“只是再也回不去了,不管是时间,还是我们。”
那天的聚会直到凌晨才结束。
醉酒的夏爷爷被夏芙心和夏奶奶搀扶着回到自家小院,夏铭还没睡,坐在客厅看电视,见到此景连忙上前帮手,直到把老人扶上床才安心。
“他怎么喝这么多酒?”夏铭不悦皱眉,“他们那帮人还是那副臭德行,疯起来没有底线。”
夏奶奶翻了个白眼,“是你爸自己不听劝非要喝,你赖在他们身上干什么?”
夏铭在一旁碎碎念:“要是真给我爸喝出什么好歹来,他们几个赔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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