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见她回来,关切的上来问候。
“娘子可真是回来了!您不在,崔娘子和婳春姑娘都担心坏了,她们这会儿还在外头呢,小人这就去请她们回来。”
“娘子身体可好,要不要吃点东西?您失踪了好些天,两个小主子想您,夜里直哭。”
“您失踪前,梁护卫就请了苏大夫去,两人到现在还不见人影,要不要寻个人府衙去问一问?”
月栀累得头疼,还是打起精神一一吩咐他们。
“我回家的事别对外面嚷嚷,现在官府正查这个事儿,严禁泄密,我能这么快回来还是托了关系的,去找香兰和婳春的时候,也得提醒她们。”
“至于景昀,既然是梁护卫请了他去,必然会照顾好他,不必忧心。”
说完,她回到房里,喝了一碗嬷嬷端来的好克化的米粥,换上柔软的寝衣,走到孩子睡得小床边。
两个孩子白日里哭的累了,恹恹的没有精神,看到她,两双眼睛才蹭一下亮起来,又哭又哼的伸开胖乎乎的手臂要她抱。
她将两个孩子逐个抱起来,放到她床上,轻拍后背,将他们哄的止了哭声,才将那软乎乎、暖烘烘的身子圈进怀里。
两个小家伙争先恐后的往她胸口钻,没一会儿就拨开了衣襟,一左一右的裹起来,发出咂咂的声音。
进门前,嬷嬷说两个孩子都已经喂过,这会儿他们还吃,只是想她,急需缓解分离的焦虑和娘亲不在身边的不安。
怀里的重量沉甸甸的,孩子们身上特有的奶香和温暖气息围绕在她身侧,月栀那颗飘荡了一路、无所依归的心,才终于找到了落点。
她一左一右抱着他们,轻轻哼唱无名的歌谣,哄孩子入睡,自己也渐渐睡去。
*
当天深夜,余府门外气派的石狮子旁,悄无声息地围满了官兵,火把的光跳跃着,映照着一张张冷硬的面孔。
余绍从外面喝得醉醺醺回来,脚步虚浮,哼着小曲,走到家门口才看到大门两侧的阵仗,酒意瞬间吓醒了一半。
他踉跄着上前,借酒撒疯,呵斥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在我余府门前撒野!”
领头的官兵懒得跟他废话,“拿下!”
一挥手,两个兵士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扭住了余绍的胳膊,冰凉的铁链瞬间套上了他的手腕。
“哎?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可是腰缠万贯,我认识知府大人!我……”
余绍挣扎着叫嚷,肥胖的身躯扭动着,话还没说完,嘴里就被粗暴地塞进了一团破布,只能发出“呜呜呜”的愤怒闷哼。
很快,府中姨娘被看管在院里,几个官兵押着披头散发、只穿着寝衣的赵媚儿从后院出来。
她显然是从被窝里被拖出来的,脸上还带着残妆,神色惊惶,更让余绍目眦欲裂的是,紧跟着被押出来的,还有三个衣衫不整的男子!
他隐约记得,近来府里多了几个年轻、模样周正的护院家丁,有几个面孔跟这三人都能对上。
此刻他们面如土色,抖如筛糠,手上戴着镣铐,嘴里塞着破布,腰带松垮的系着,衣襟大敞,显然是前一秒还在伺候人,后一秒便被抓了。
余绍气得眼睛血红,额头青筋暴起,拼命想扑过去,嘴里“呜呜”作响,连一句完整的骂声都吐不出来,只能死死瞪着赵媚儿和她身边那三个男人。
赵媚儿看到被捆得像猪猡一样的余绍,先是一愣,随即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冷笑,被堵住的嘴里发出“哼”声,眼神里满是讥讽。
余家被官兵内外封锁起来,两夫妻和案件相关的心腹仆人一起被押往了大牢。
阴冷潮湿的牢房里,两人嘴里的布团刚被取下,余绍像一头暴怒的野猪,猛地朝赵媚儿扑了过去!
他体型臃肿,动作因愤怒而异常迅猛,甩着手上的镣铐,对着赵媚儿拳打脚踢。
“贱人!淫妇!不要脸的娼妓!我余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偷人!还一次三个!!”余绍一边打一边骂,气得浑身肥肉都在颤抖。
赵媚儿被打得蜷缩在地上,护着头脸,却不求饶,反而尖声笑起来,笑声在牢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偷人?余绍,你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中看不中用,你家里姨娘通房一堆,还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凭什么不能找人取乐?”
她猛地抬头,脸上带着淤青,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不服输的啐他一口。
“你以为你余家的钱是怎么来的?账上堆成山的银子,十成里有八成是我赚来的!没有我的门路,没有我豁出脸皮去周旋,你早就喝西北风去了!还能养得起那么多姨娘庶子女?还能在外面充大爷?”
“你放屁!”余绍气得又想动手。
正在这时,狱卒过来打断了二人,将二人提到前头审讯。
府衙的提刑官带着文书冷着脸走进来,惊堂木一拍:“余绍,赵媚儿,尔等涉嫌勾结逆王,贩卖私盐,拐卖人口,贩运兵器,条条都是抄家灭族的死罪!还不从实招来!”
余绍一听“死罪”两个字,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连忙指着赵媚儿大喊。
“大人!小人冤枉!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这个贱妇!是她背着我,假借我余家的名号在外面胡作非为!我被她蒙在鼓里,我是清白的!”
赵媚儿闻言,嗤笑一声:“花钱的时候你比谁都开心,搂着那些贱婢快活的时候也没见你手软!如今出了事,就把所有屎盆子都扣我一个人头上?你想得美!”
她头发散乱,转向提刑官,竟是一副神志清醒的睿智模样,语气冷静。
“大人,那些生意的确是我经手的,可没他没点头,我一个女人家,能调动那么多船只人手?您可别信他的鬼话,旁的不说,单就贩卖私盐这一项,他在青州城里拉扯了不少商户呢。”
余绍脸色大变:“赵媚儿,那生意是你前夫的,你少在这血口喷人!”
眼看两人又吵起来,提刑官命狱卒将二人分开捆到刑讯架上,这边捆着绳子,那头还在不管不顾的指责对骂。
“是你为六王爷在青州城里牵线搭桥,用生意拉拢人脉,筹集银钱给他养私兵!”
“放屁!是你先眼红我前夫贩私盐的暴利,求着我给你找门路!”
“那些失踪的人口不是你让人拐的?说送去岛上做苦工!”
“矿上的事不是你跟湖州那边对接的吗?运兵器的事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爱跟他们喝花酒,他们难道不认得你个蠢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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