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栀红唇微抿,蹲在灶膛前,续了柴火,托起两腮看他。
“你就这么喜欢?”
“喜欢。”裴珩不假思索答。
月栀轻笑,“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吗?回答这么快,不像是真心呢。”
“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
他手里捧着水,半张脸都浸在水光里,偏一双锐利深情的眼睛露在外头,被水打湿的额发一缕缕垂在眼前,背对着阳光,更衬得他目光深邃,盯得月栀心下微恙。
再在他跟前待下去,她就要被这无声的暧昧溺毙了。
起身搅了搅锅里的粥,语气匆忙的转身,“今天太阳好,我去晒晒被子。”
抱了被子出来晒在石墙上,裴珩已经洗好脸,回了灶房,一双眼睛追着她跑,偏她一看过去,他就像只惊弓鸟一样,红着脸颊扭过脸去,支支吾吾,不知道在念叨她什么。
早饭还要等会儿才熟透,月栀实在受不住这意味不明的安静,生怕再看他一眼,就会忍不住拉他进屋。
几乎是逃似的拎起水桶出了门。
水井在几户茅草屋中间的空地上,离家门有段距离,月栀慢慢的走,松一松心气。
走到水井旁,已经有几个妇人在那里一边排队等着打水一边说笑,看到月栀过来,她们的目光立刻聚焦在她身上,满是好奇。
“哟,妹子来打水啦?瞧这脸蛋红的,啧啧,比擦了胭脂还好看!”
旁边一个媳妇跟着笑,“昨晚可算是一个屋里睡了!我们几个还打赌呢,说你们屋里咋没动静,是不是张教头中看不中用?”
“咋样,张教头的伤好利索了,夜里……厉害不?”
月栀脸色涨红,提着水桶的手都有些无措,不知如何接话,心怦怦的跳,昨夜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往外涌。
妇人们看她羞得快要钻地缝、又眉眼含春的模样,心下了然,顿时笑作一团。
“哎呀呀,这模样,定是成了好事了!”
“张教头看着就壮实,肯定差不了!”
“妹子有福气啊!在这岛上有个知冷知热又疼人的男人,比啥都强!”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语气带着调侃,也有羡慕。
月栀被她们包围着,听着那些关于“夫妻”“男人”“夜里”的戏谑,脸颊滚烫。
她笨拙地打着水,含糊地应着她们的话,既不能否认,也不能解释。
沉默间,仿佛她真是一个刚新婚不久、与丈夫恩爱缠绵的妇人,被邻里善意调侃,家中还有体贴的丈夫等着她回去吃饭。
月栀提着沉甸甸的水桶往回走,脚步逐渐加快,心头泛起一丝甜蜜。
*
人还是那个人,环境也没变,只心境一改,日子就全然不同了。
月栀开始惦念裴珩,不只因为他不在,她会没有安全感,更因为思念他慌张又深情的眼眸,笨拙又黏人的举动,连他一声离开家门的告别,都如此牵动她的心肠。
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她还是他的姐姐,就是这般为打点琐碎小事,守在家中看着他远去,等待他回来。
一整天里,一种久违的平静包裹了她,甚至开始期待夜里彼此相拥的温暖。
不知不觉,日头偏西,算着裴珩快回来了,她站起身,假装去院子里收被子,好在他回家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他。
藤条在展开的被褥上拍了又拍,打了又打,目光一次次看向门前的小路。
终于,青年的身影出现在拐角,朝这边走来。
月栀轻轻呼气,嘴角扬起弧度,笑容还没挂上脸,就僵住了。
只见一个女子突然从路边窜出,拦在了裴珩面前,她穿着虽旧却刻意收拾过,脸上带着羞涩又怯懦的笑,正是昨天被她救下的那个染了风寒的女子!
那女子情绪激动,试图去拉裴珩的衣袖未果,流着眼泪哀求,“我愿给您做妾,照顾您和姐姐,以报答姐姐的救命之恩。”
裴珩不解,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
即便她认识月栀,他也不会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容许一个外人进入家中。
冷声驱赶,“你最好现在离开,若再纠缠不清,当心你性命不保。”
与无关的人,没必要费心解释。
他神情阴狠,手已经按在腰间的配剑上,岛上锻造出来的剑,虽不比他往日用的,但用来威慑人也已足够。
那女子却像不怕死似的,双手把在了他的剑鞘上,“我已经没有活路了,教头这样心善,能养活一个妻,还愁养不活一个妾吗,就当是给我口饭吃,养个小猫小狗在家里。”
月栀看在眼里,冷在心里。
她心肠软,才更厌恶善没善报,丢掉手中的藤条,快步走过去,不等那女子说出第二句话,便伸手拉住裴珩的手,将人往自己身后带。
面向那愣在原地,刻意涂脂抹粉的女子,声音清晰而坚定。
“他已有家室,心里容不下旁人。”
女子不服气的斜视一眼,求问的目光看向月栀身后的裴珩。
却见那高大的男人垂眸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眼中流露出羞涩与甜蜜,指尖反反复复的摸索“妻子”的手背,乐在其中,压根儿没往她这儿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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