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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参观后，客人们对这个三军联合单位内各兵种整合程度，感到吃惊。

&ot;您怎么做到这点的？&ot;马歇尔问。

&ot;怎么说呢？虽然分属三军，但他们毕竟使用同一种语言。&ot;蒙巴顿没有诉说辛苦和付出的努力，淡淡笑道。&ot;阁下，其实您也使用英语，干吗不派些军官来，一起训练呢？&ot;

马歇尔吩咐魏德迈：&ot;记着这件事。&ot;

蒙巴顿决心取悦这些握有实权的美国人，晚上举行了盛大欢迎宴会。略感奢侈的豪华乐队和水上舞台边的斑斓灯火，使人怀疑这是战时。

蒙巴顿勋爵马歇尔将军

融洽欢快之际，蒙巴顿适时道：

&ot;马歇尔将军，请受理我的订单--通知国内把登陆舰的需求增加一倍。我需要一种能装200人和10辆坦克的船。&ot;

&ot;现在有这型号的专用舰船么？&ot;

&ot;目前没有。&ot;蒙巴顿顺手用一张菜单背面画出他久已构思的船只轮廓。

&ot;好吧。回国后我让工程师们具体设计一下，给你们造150艘。魏德迈中校，这草图请收好。&ot;

一种新船--坦克登陆舰就此诞生。

财大气粗的客人令主人心花怒放。

乐队奏响优雅愉悦的曲调，一群漂亮的英国女兵及时围拢，向上将和他的中校敬酒。※

※以上史实，1942年4月10日。

（27）

重庆。化龙桥，八路军办事处。

周恩来微蹙双眉，再次把信从头看一遍，问道：

&ot;他交给你的时候，说了些什么？&ot;

龚澎擦着雨中淋湿的头发回答：&ot;他说他等了一阵。在病房问过乔冠华，肯定我一会儿就到，就决定继续等。但因为出来时间已经很长，他必须早点回去。还说，这信是一位老朋友托付的，希望尽快交给你本人。&ot;

&ot;就这些？&ot;

龚澎点点头。周恩来再次翻看这一页纸的短信，轻声念道：

&ot;……他是一位退役美国军人，认识你们当中不少人。他想以克莱尔&iddot;陈纳德的方式参加对日本侵略者的战斗。并希望两周内到达延安……&ot;

&ot;陈纳德方式？志愿人员？一个人？&ot;董必武在旁问道。

&ot;……他会成为你们的朋友。希望最近能和周先生见面&ot;。

&ot;不管什么方式参加抗日，延安都欢迎。但他特地说要上前线……&ot;林伯渠道。

&ot;再说，如果恩来有事外出呢？&ot;

右二叶剑英，右三卡尔迅，后左一董必武。

&ot;看来，要好作安排，最近不能走。&ot;周恩来说完继续念下去。&ot;……目前，这只是一件私人委托，但时间紧迫，希望得到明确、稳妥的答复。&ot;

&ot;为什么是&39;目前&39;？时间上是否也急了点？&ot;叶剑英在厅中疑虑地踱步。这几位都是重庆办事处的主要成员。

周恩来低声与几人交换意见，然后转头吩咐龚澎：

&ot;立即准备向延安发报！同时，提醒大家，切记保密。&ot;

由龚澎、乔冠华主办的《新华周刊》

（28）

东南亚。缅甸上空，机舱中的埃文思&iddot;卡尔迅。

耳边是隆隆的马达声，视野中是飞逝的海洋和陆地。

这架新出厂的b－25型&ot;米切尔&ot;轰炸机，已经伴随他飞越了半个地球。

飞行是佛罗里达的埃格林机场※。七天里，他飞越加勒比海和大西洋、穿过非洲，又把印度甩在身后。

※杜利特机队的改装与训练地。

累西腓、弗里敦、开罗、新德里……，当年儒勒&iddot;凡尔纳曾幻想《八十天环游地球》。可是看看二十世纪四十年代的速度！人类进步真是一日千里！要不是途中保养，他还可以加快24小时。

马歇尔将军之所以从陆航调拨这架杜利特机队遴选余下的轰炸机，而不是普通运输机，为的就是它速度够快，航程够远，机组也可靠。

几天前，卡尔迅接受了临时上校军衔，同时接受了马歇尔参谋长和金海军上将下达的特殊使命。

任务只有三页纸，用备忘录格式写成。没有标题也没有任何人签署。和他以往接受的任何一项指令都完全不同。

上个月在海德公园，他忐忑不安地向面色严峻的总统告别，回到久别的妻子身边时，难以想象什么是总统让他等待的&ot;新的命令&ot;。

总不会是让他退役吧？那将是他职业生涯的结束。这样的悲剧……在大战已经开始、正需要军人效力的时候，总统不该把一个久经训练的老兵扔到板凳队员位置上。何况他并不老-46岁，正是经验和体力相结合的峰巅状态之时。

后来他才理解了总统在重大决定之前的犹豫、踌躇、心烦意乱和反复掂量。

（29）

仔细回想同总统的历次交往，他隐约感到&ot;新的命令&ot;似乎同中国有关。

对此，他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蓓姬这次一反往常，一句也没有唠叨。久别重逢的喜悦使她变成从前那只小鸟，整天缠绕在身边。好象生怕他这只老乌鸦、猫头鹰、匪贼鸥--这些蓓姬给他的爱称，一瞬间就飞走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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