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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ot;那么，你必须想好步骤，乔治。实际上，风险已经反复分析过。总统也支持--派出卡尔迅本身足以说明。&ot;

&ot;不确定的就是路线、谈判和适当妥协、以及如约的实施。&ot;马歇尔沉吟。

史汀生部长

（62）

陆军部长在草坪边站定，倒背着双手慢悠悠地评价。

&ot;嗯。那个思路相当大胆，出人意料。看来这个卡尔迅倒是不乏勇气，下次我想见见他。虽然他……是个海军人员。&ot;

&ot;他现在接受陆军领导，部长。&ot;

&ot;是啊，他首先是个美国军人。你考核过他，乔治，这人综合素质怎么样？&ot;

&ot;一个老行伍。虔诚的基督徒和理想主义者。上次大战前16岁虚报年龄参了军--因为个子高没有被识破。1919年是炮兵军官。1931年在尼加拉瓜清剿过游击队。服役25年以上，当过基层指挥官、参谋军官、警卫军官、情报军官、总统侍卫队长、突击队长。去过中国五次。&ot;

&ot;五次？什么时候？&ot;

&ot;1927、1933、1937年这是公职，每次两年左右。1940年是自费去的。现在是第五次。总共在那里呆过七年以上。会讲一些中文，可以阅读。&ot;

&ot;这个好。语言问题不会过于影响沟通，有利完成任务。其他呢？&ot;

&ot;受过完整军事训练。当过报刊兼职记者和评论员，还出过几本书。&ot;

&ot;嗯哼？有那么点文武双全的意思？并非科班？&ot;

&ot;并非科班。但从军后上过短期军校，军事效率课成绩突出。受过飞行训练。有意思的是，前年他曾辞去军职。&ot;

&ot;辞去军职？为什么？&ot;

&ot;因为身为外交人员--助理武官，过度宣传抵抗日本、支援中国。被日本外务省提出抗议，惹起纠纷；遭到他上级的申斥和限制。于是一怒之下辞职了--放弃就要到手的军阶晋升也在所不惜。他说，就是要自由地把真相告诉国民：日本很快即将对美国开战。&ot;

&ot;说对了。果真不就开战了么。&ot;史汀生摊开双手。&ot;小伙子有点性格啊。辞职？一个唐吉柯德？不过我喜欢。&ot;

&ot;1941年被陆战队召回。受命组建突击大队，一个加强营的规模，研究特种战术。他约束部队的口号叫做&39;工合&39;。&ot;

&ot;工合（gungho）？什么意思？&ot;

&ot;意味着一种协作精神吧。是个中国词的缩略语。&ot;

&ot;嗯，这也没什么错。还有？&ot;

&ot;他的师长报告，他在这个突击队里尝试中国八路军的管理方法。搞什么官兵一致、同吃同住等等，还有什么&39;三大纪律八项注意&39;。唱的军歌里面有一首《游击队之歌》，他书里整段引用那首歌词。&ot;

&ot;那书，你读过？&ot;

&ot;为了全面考核。&ot;马歇尔点头，&ot;值得注意的是，他认为，共产党，将拥有中国的未来。&ot;

&ot;啊哈？他真的这么想？&ot;史汀生喃喃道。&ot;对中国着迷了。&ot;

&ot;确切说是对那个共产党，对那种不同的治军和作战方式。小罗斯福是他的营参谋主任，每周要给士兵们作一次&39;国际政治形势报告&39;，还要召开&39;民主生活会&39;--这也来自八路军，现在成了他们突击队独特的制度。&ot;

史汀生皱眉头：&ot;这，不会乱了套吧，有点走火入魔？&ot;

&ot;小范围尝试暂时被许可，因为战争缘故。但他的上级时常表示不满。&ot;

&ot;他的兵--我是指他所带的部队，战斗力如何？

&ot;选拔的。第一批通过考核开赴前线。尼米兹将军倒是十分认可。据说被称作&39;尼米兹专用部队&39;。&ot;※

&ot;这就是了。别的不重要。那么，总的来说他是那种……身体力行的人？&ot;

卡尔迅在给自己部队作报告。

&ot;至少目前这个角色是胜任的，除了他的政治倾向。这是个具有战斗精神又讲究作战技巧的典型美国军人。虽然我还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最好的军官。&ot;

马歇尔很少这么一口气讲解，除非在会议上讲解美国战略。现在他收住话头，注视着年迈的战争部长。

※卡尔迅突击队被尼米兹用于最早的反击。

（63）

&ot;我知道。你心目中最好的军官是那个约瑟夫&iddot;史迪威。呵呵，乔治啊……&ot;史汀生慢悠悠地揶揄道。

&ot;您不认同，部长？单就军事业务本身来讲？至于其他，那很多不是一个军官的责任。&ot;马歇尔急急辩护。

&ot;行了乔治。你知道我是赞成你的。史迪威……我印象最深的是，他毫不犹豫地临危受命。在将军中还没有第二个做到这点。自视甚高的德卢姆怎么样？一听说不会派美国部队，马上拒绝了。即使麦克阿瑟，也不会不提条件。只有史迪威二话不说。派出他的时候是我找他谈的话。※&ot;

马歇尔静听部长评价。史汀生继续：

&ot;这种责任感，这种不畏逆境的品格，是军人的第一素质。优势兵力、顺风仗，谁不会打？逆境才见真性情，这是个有肩膀的人。这就够了。至于军事能力，你是内行，自然比我清楚。&ot;

&ot;他本是我们非洲远征军司令官的第一人选。已经由他起草《黑色计划》，就要出征了……现在却困在缅甸，不得施展。&ot;马歇尔惋惜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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