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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但是第二天真相大白。他们被宣布擅自闯入苏联领空，现予以拘留。一架运输机把他们带到哈巴罗夫斯克（伯力），关进一处孤零零的房子。

（48）

缅甸。皎克西，中国远征军指挥部。

昏暗的军用马灯底下，史迪威中将正在审核给马歇尔的电报稿。

&ot;彬文那会战形势严峻。已命东线各部向漂贝、敏铁拉一带撤退。西线新38师出击得手，与日军激战并攻取仁安羌，救出被围英军7500余人。※

&ot;请务必考虑前日报告所提建议，开辟新的北方路线！以使援华武器物资不致中断。空中运输数量有限，不足以依赖。

&ot;撤离中通讯困难。下次电报暂定一周之后。&ot;

史迪威连夜驱车驶向伊洛瓦底江前沿阵地，那里已被日军撕开一道口子。

随着车轮颠簸，枪声时而密集，时而断续。拒绝服从命令的杜聿明将军正在布置炸桥。眼里布满血丝的史迪威，感到一阵阵身心疲惫。

丘吉尔在他的回忆录中坦白写道：

&ot;在亚洲一片黑暗的那段日子里，罗斯福却要我为中国人看守缅甸。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建议比美国人这种胡思乱想更加令人沮丧……对英国人来说，放弃100个缅甸也不比丢掉一个印度更重要。&ot;

中英联军放弃曼德勒，撤过伊洛瓦底江之后，英国人已无心作战，径自向印度境内西逃；杜聿明则率领第5军，沿铁路和公路匆忙向北退却。

史迪威意识到：&ot;分裂和崩溃的危险已经迫近。&ot;

※1942年4月中旬缅甸仁安羌之战，孙立人带113团击溃日军，解救英军。数月后获英王乔治六世颁发&ot;帝国司令&ot;勋章。

（49）

华盛顿。白宫。

这是几个月来最热烈的一次记者招待会。复活节后的天气和会场的热烈气氛已不需要壁炉里的火苗来烘托。&ot;炉边谈话&ot;的主人，今天只是简短回答那些踊跃的提问。

&ot;阁下，您怎样评价这次奇袭？&ot;

&ot;这对我们一度低迷的士气是一次巨大振奋。&ot;

&ot;那些飞行员们能够安全回来么？&ot;

&ot;据我所知，没有一架飞机是被击落的。绝大部分都会脱离危险，救助活动已经开始。我们会尽力使他们平安返回。&ot;

&ot;他们会获得荣誉么？&ot;

&ot;当然，难道你认为不会吗？&ot;

&ot;不好意思，这个问题问得愚蠢了。&ot;

&ot;没关系。还有什么？&ot;

&ot;那么总统先生，&ot;《洛杉矶时报》记者劳拉问道，&ot;能否披露，轰炸东京的机群是从哪个基地起飞的？&ot;

红光满面的罗斯福停顿一下，衣兜里的手指触到了那份电报。于是他幽默地眨眨眼睛。

&ot;基地？我想应该是--香格里拉。女士，你认为不是吗？&ot;※

※此回答为史实记录。

金发碧眼的劳拉吃惊点头。然后是全场的笑声和掌声。

（50）

陕北上空。4月21日凌晨。

三个小时里，改装的b－25一直在夜空中疾驶。舷窗外漆黑一片，偶尔闪过几点地面灯火也是稍纵即逝。

亨利&iddot;惠特赛少尉心里有些茫然。这次任务会顺利吗？

看到身后的上校睡得那么安详，少尉又感到担心没有必要。跟着一位突击大队指挥官行动，多半是幸运的。

午夜登机时，上校随便问了一句：小伙子，训练过夜间跳伞么？

少尉挺胸回答：&ot;当然，长官。&ot;心想，这不就是执行这次任务的首要条件么，否则怎么会挑选到我？

他是美军驻昆明陆航分队按照史迪威将军指示，为这位上校特地配备的安全随员。

看看手表，离预计时间还差4分钟，地面还是任何标志没有出现。会不会偏航？会不会通讯衔接有误？降落地点会不会有障碍物遮挡？一堆问号……他不禁又紧张起来，瞪大眼睛盯住窗外，远方天边现起一丝鱼肚白。

&ot;好了，在那里。&ot;身后传来上校睡意未尽的低沉声音。

惠特赛有些妒忌地再次搜索一圈，才从天地交界处发现三个微弱的小亮点。他起身敲敲前舱，向领航员示意，那位用手势表示：找到目标。

约翰机长转舵，少尉踉跄一下坐回座椅，顺便瞥了后座瘦老头一眼，心说，就是不一样啊，特种兵，得有一双鹰眼。

向上校递去伞包时，惠特赛顺便道：&ot;长官，这个机组，一路没出任何问题。&ot;

&ot;嗯。该给他们请功。&ot;卡尔迅接过。

&ot;几乎分秒不差，可以说难得。&ot;少尉一边背伞具一边继续搭腔，很想听这个传说中的卡尔迅聊聊他的传奇故事。可是上校照例保持沉默。

&ot;是否叮嘱一下机组，按计划作好待命准备，长官？&ot;

卡尔迅沉吟：&ot;他们不至于出错。&ot;

三堆篝火越来越明显。惠特赛作好打开炸弹舱门的准备。由于飞机结构问题，只能使用这个出口。

弯腰时他感到卡尔迅的大手拉了拉他的伞包背带--这是必要的检查。

这老头不错，他想。于是又说了一句考虑很久的话：&ot;长官，有朝一日我也要申请加入你的突击队。&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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