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烟儿又蹑手蹑脚地跑上来,悄声告知她:“驸马刚拜别,走出府门去了。为何阿姐瞧着,有些惧怕驸马?”
走了?
驸马真从孟宅离开,她自由了?
孟拂月心上怕得慌,再三俯望堂下景致:“你瞧仔细了,他真的走远了?”
千真万确,那疯子已放她回府,她回至往昔之时了。
堂中二老正饮着茶,像是窃语着何事,脸色十分凝重。孟拂月还未彻底走下,只伫立于楼阶上,便冲着案几旁的爹娘大喊。
她抬声高喊,仿佛再不说出,便再无机会可道:“爹!娘!你们莫听信驸马的鬼话!”
“他囚孩儿在京城一处屋阁,将孩儿玷污,逼迫孩儿做他外室!”
娇花似的面容染了几许愤意,孟拂月冷然道出真相,将近日被困一事尽数相告:“此人不若狗彘,人面兽心,所说的话切不可轻信!”
可语罢,她怔然凝望,爹娘神色如常,几乎未起波澜。
他们心若安澜地品着清茶,对她所言就像无意听到茶馆里闲谈,不论有多重大,皆事不关己,一笑了之。
闺女被如此对待,他们不愤怒吗?
心头疑惑四起,她直愣地凭栏而望,不安之绪瞬间如花木疯长。
爹娘……似乎不信她。
孟母愁容满面,左思右想,和蔼地言道:“月儿定累坏了,回房去睡一觉吧。”
“驸马欺侮孩儿……”
重复地道上一语,她转眸看向另一侧端然而坐的身影,再度高喝道:“请爹爹为孩儿做主!”
府堂霎时寂静,落针可闻,只偶尔响起壶盏相碰之声,听着清闲惬意。
“大婚遭受马匪掳掠,爹爹知你惶恐,受了许多惊吓,”怡然自得地放落玉盏,孟父随即蹙起眉来,面露难色,“可你也不能将大恩人……视作欺辱之人啊!”
孟父拍了拍桌案,别过眸光,为难地叹了口气:“你这不是以怨报德,让爹爹难堪吗!”
驸马是她大恩人,她该要感恩戴德。
可……可也不能放任那恶鬼迫害姑娘,放任他恣意妄为,行此卑劣举动!
“爹……”孟拂月怅然一唤,容色迷惘,“驸马他……他囚困孩儿……”
“月儿究竟在匪窟遭遇了何事,人都吓成了这模样,为娘实在心疼……”听于此处,孟母难忍心中悲切,举袖抹着眼泪,柔声安慰她道,“没事了,回府就没事了,将来爹娘都会护着月儿。”
所望的二人根本没听她说什么,似觉她所道都是胡话。
不明那疯子同他们作了何等商谈。
爹娘只信驸马,却偏偏对她心怀疑虑。
她听得心慌,失神地说道:“娘,孩儿在说驸马,孩儿……”
“如今满城皆传,孟家长女被山匪糟蹋,这辈子嫁人是嫁不出去了……”不愿说驸马,孟母愁绪渐深,一转话头,惆怅地关心起她的终身大事来。
城中名声不好,无人敢娶她,那就不嫁他人妇,孟拂月闻声笃然答道:“那孩儿便不嫁!”
本以为出嫁之事是母亲顺口一提,她听不明白其用意,然此后接着的话语令她无所适从,心跳似要骤停。
“驸马将是翰林院修撰,又有宣敬公主扶持,仕途极为宽广。”孟母低着头,话说得多了便感口干,抬着杯盏饮几口茶。
“方才驸马爷提出,想收你做妾。为娘已和你爹爹商议了,觉得此乃良策……”
语气柔和,孟母饮完茶水,和她娓娓道来:“恰好你与公主交情深,日后也不会受排挤刁难。驸马此趟回公主府,会同公主商榷此事。”
收她做妾?驸马竟会有这荒唐之念,还将此打算告诉爹娘……
更令人惊异的是,爹娘竟然应了。
她瞳孔紧缩,浑身发凉,大抵是觉得所遇之人都不可救药了。
“孩儿不做妾……孩儿宁死不做驸马的妾……”孟拂月不住地摇头,因惊慌与绝望弥散入心,珠泪瞬时沾湿了衣襟。
“你们为何偏信个外人,却不信孩儿?”字字难以置信,她无辜地瞪直两眼,愤然指向府门。
“那驸马就是个疯子!他根本不是你们所看见的那样,他恶贯满盈,十恶不赦……”
孟母不解,回看阶上语无伦次的闺女,缓声问她:“可若真像月儿说的,驸马怎会闯进深山救月儿……”
为何会救?
还不是因他心有歹念,觊觎多年不得法,才用此卑鄙手段。
她轻咬牙关,这话自然无人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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