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嫌弃她,烟儿也不喜她,那么,她这些年该是有多碍眼?
“太子哥哥当真心悦的是烟儿?”
似忆起昔时的某一日,孟拾烟撇了撇唇,故作不悦地埋怨道:“可烟儿见着,太子哥哥对阿姐好,还给阿姐送发簪。”
提起那发簪,太子瞬间了然是何物,霎时讥笑开来:“那些皆是逢场作戏而已,送去的簪子是我花了几个铜板买的,廉价得很,哪是什么金簪。”
“可是送了就是送了,太子哥哥送给阿姐的,烟儿也想要。”女子不服气,对簪子耿耿于怀,仗着当下已成太子妃,索性伸手讨要。
秦云璋满眼透着宠溺,轻巧地拥其入怀,柔声安慰道:“那好,我改日赠与烟儿一支真正的金簪。烟儿可还生我的气?”
女子未作答,依旧假意怒恼,等着身旁的夫君继续哄,眸里淌过少许得意之色。
“烟儿若仍介怀,我便再告知一个秘密。”
为哄其开心,太子左右张望片刻,随后凑至女子耳畔,不慌不忙地说着。
“劫轿的马匪……是我雇的。”
“是太子哥哥雇的?”
孟拾烟霍然一惊,愕然捂上唇,不可思议地吐出几字,却再不敢道下文:“太子哥哥要把阿姐……”
秦云璋不甚在意,扯唇嗤笑了几声,随即正色回道:“只有她不在了,我们才能有今日啊。如若不然,我几时才可娶到烟儿。”
“也是……”只有长姐离了孟家,欲得之物才可落于掌中,女子了悟地扬起淡笑,转头便与太子诉起多年来的苦楚。
“太子哥哥是不知,阿姐较烟儿年长,又是嫡出,样样都做得比烟儿好。爹娘对阿姐偏爱,总将好的给阿姐,却反过头来数落烟儿……”
原本明媚的目色多了几许妒恨,孟拾烟压下嗓,良久后低喃:“烟儿厌恶阿姐很久了。”
“如此消失了也好,阿姐还是莫在孟家待着,她拥有的一切本该是烟儿的。”
难怪那日……
花轿去的不是入宫之道。
难怪护送她进宫的侍卫,被马匪轻易杀害,却无人追究。
原来要她死的人,是太子啊……
是她的准夫婿啊。
太子做得此事,那陛下又知晓几分?婚旨是陛下赐的,彼时她消失无影,陛下不觉奇怪吗?
又或是,陛下根本漠不关心太子妃是谁,只需是孟家的就好。
这其中的利益牵扯,她参悟不透……
后续之言不欲再听,像有无尽寒意侵蚀入心,她不受控地颤抖,却镇静地未落一滴泪。
而后,她落入了驸马的怀抱。
跟前男子沉默地将她环拥,玄色云袍裹挟着她入一场醉梦,孟拂月未躲,也知躲不过,便由他拥着,此时异常安分。
心下的杂念起起落落,她听得真切,那些念想被摔得支离破碎,破裂声震耳,似再不可复原。
她数年来被世人所知的情念,似乎是个笑话。
殿下不仅不爱她,还深恶痛绝,雇马匪杀她灭口,而她浑然不觉,孤身陷入这情意里,险些因此丢了性命。
烟儿虽是庶出,其生母亦是早逝,可她从未薄待。她知烟儿过得不容易,便将任何事物都让出,让她这妹妹莫为此失落。
为何……会是这样?
捂唇颤动许久,滔天悲愤排山倒海地袭来。
她想冲上前去质问,问问殿下何故要瞒她,还想问烟儿为何这般恨她。
她分明什么都没做,分明待他们亲切有加……
树影之下寂然无声,直到所望的二人进了寝殿,孟拂月才放落捂着丹唇的手。
她默然沿原路折返,失魂落魄地走至水榭亭台中,随之寻了处假山,躲藏在其后。
莫名找不着可藏身之处,好似这天下何处都容不了她,她蹲身于假山之后,蜷缩在角,欲将自己藏起来。
如此,她才好迫使自己平静下心绪,彻底断了相思之念。
“现在知道了吗?”谢令桁立于她眼前,斯斯文文地俯望,眸中的思绪令人不可捉摸。
垂目久久未动,她以假山遮挡来去的宫人,停歇好一会儿,低声言道:“多谢大人,让我听到这些。”
“外面冷,回正堂去吧。”
芙蓉花般的娇色缩成一团,柔弱得似已经不起任何折腾,他有一霎心软,回语柔了下来。
正于此刻,庭院里飘荡来急切的几言。
其声嗓她实在熟悉,是带她入殿的宣敬公主,亦是她结识长久的闺中密友。
“是本宫的驸马在假山后吗?”楚漪寻找了几圈未见人影,不禁面露担忧,转身忙吩咐起左右的随侍,“本宫寻不见驸马了,你们快去帮本宫找找。”
生怕奴才不会细细搜寻,公主思来想去,又接了一句:“寻到驸马的人,本宫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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