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坐着微愣,良晌迟疑地问道:“姑娘笑什么?”
扬袖捂唇,忙将笑意憋下,孟拂月斟酌着字句,小声回答:“虽与公子才相识两日,但能感受得出,公子为人和善,还很是风趣,绝非薄情寡义之人。”
听闻有女子道他随和心善,公子困惑,启唇反问:“单凭相处的二日,姑娘就断定在下和善?”
“公子愿和我说话,还愿教我辨识草药,我已感激涕零。”她转过眸光,怅然看向牌匾上的大字,对那驸马的恨意再次弥漫开来。
“若换作任何一人,他们根本不会理睬。”
就是此时,她当要慢慢攻此心了。
孟拂月微低玉额,可怜楚楚地凑近,柔荑般的纤指掠过公子手腕,似有若无地抚过他青筋。
她低眉喃喃,失魂落魄地朝他凝望,将脆弱的一面尽数展现:“现下我除了容公子,再找不出能求救的人了……”
“姑娘莫拉拉扯扯,在下同谢大人是莫逆之交,救不了姑娘。”瞧望这一幕,容岁沉忽地冷下面容,断然言道自己对驸马的忠心。
“大人想要的,在下皆会倾力相帮,绝不背叛。”
他轻咳一嗓,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起驸马爱慕之意:“谢大人虽手段卑劣,但的确心悦姑娘多年,这份情意是真的。”
情意是真的又如何……
哪有男子这般横刀夺爱,好言相说不行,偏要囚着倾慕的姑娘在楼阁里,还成日想着逼迫她应允的?
“这样的情意,我才不要……”孟拂月悄声嘀咕,心感驸马的情念太过癫狂,她必须要远离。
直身细观那匾额,公子眸色无波,如同一个旁观者诉说着驸马的过往。
“他见姑娘与太子情投意合,观望了许些年,不得其法,才有了此计。”
这一日日的,她只觉愈发荒唐,却无力改变,只得被迫接受:“所以大人将我和殿下硬生生地拆散,还囚我在此,仅是为了与我共处一室,让我满足他所求?”
她凝神望着神医公子,想从他口中听到些愤懑与不公。
然他心如止水,心像是死了。
明知驸马行差踏错,仍放任为之。
“一不小心便说多了,在下且告辞。”
一望时辰,容岁沉发觉自己待得久了,食盒也没拿,示意她快些用膳,便欲离开:“那草药姑娘收好,下一回见,在下要考姑娘的。”
一盏茶的欢声笑语,遗留于院落的,只剩几分愁苦与孤寂。
待容公子离去后,孟拂月孤身用完膳,独自扫着他还未扫干净的小院,随后孤零零地坐上角落的秋千。
她原本打算荡半日秋千,到傍晚再去楼阁之上观星赏月,想个周密的计策,决不放弃出逃。
可秋千因无人推着荡不起,她便失趣地入屋午憩。直至驸马深夜到访,所谓的对策也未想出。
深沉夜幕下,驸马推开了屋门,平日阴冷的清容有些掩不住的笑意,此疯子似比昨夜还要欢悦。
谢令桁将一封信函平静地放在桌案,朝前一推,推至她面前,命她拆开瞧个究竟。
“不翻开瞧瞧?”
他卸下伪装,冷冷地讽笑,像在笑她的愚昧无知和自作多情。
跟前端立的女子良久未动,他开口又道,寒凉的眼神命令着她展开此信:“几时辰前,谢某在府内收到一封宫宴请帖,打开一瞧,顿觉有趣得紧,便想将此讯带给月儿,让月儿也喜悦一番。”
孟拂月不明所以,接过请帖谨慎地轻展。
映入眼眸的是婚宴束帖。
帖上赫然现着太子的名讳。
以及……她的庶妹孟拾烟。
信件未拿稳,霎时飘落于地。
心底仿佛重重地砸了道惊雷。
她怔在原地,一时竟忘了捡起。
太子殿下欲另择旁人为妻。
而选中的太子妃,是她朝夕相处的庶妹……
她的意中人,听了她的噩耗,已决意舍她而去,再……再和他人成此大婚?
“心上人被山匪劫走,生死未卜,祸福难料,太子竟转头又娶了新娘子的妹妹。”
饶有兴致地看她神色微变,谢令桁调笑般坐至床榻,未予她太多时间伤切,展袖一揽,揽过她纤腰便入怀里:“如此趣事,我真是头一回听说,月儿不觉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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