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当即就有些想跳脚了。
仅仅一日过去,那个姓徐的怎么就已经入了风潇的眼?怎么就已经到了能被她和自己相提并论的程度?她愁眉苦脸地说有麻烦,就是在纠结那个姓徐的有几斤几两?
“就是昨日候在门口那个?”秦时毫不犹豫道,“他迟早要给我提鞋。”
“迟早,”风潇便叹了口气,咬着这两个字眼,“迟早是什么时候呢?”
秦时察觉出不对劲来。
“他欺负你了?”
尽管知道徐天凌也不过是个弟子,断断欺负不到长老风潇头上,他还是下意识地问。
“那倒没有,”风潇摇头,“只是他总看不起你,叫我心里也不痛快。”
秦时皱起了眉头:“你和他说话了?”
“嗯,”风潇总觉得他抓的重点不对,于是很耐心地引导,“他总说你来路不正,赶不上宗门的要求,只会让流云宗蒙羞。”
“你毕竟是我带进来的,听他这样说,我也觉得失了面子。”
秦时心里好受了些。
她也知道自己是被她带进来的,两人的荣辱是绑在一起的。他们之间比起流云宗其他人,天然就多了一重更早相识、更多相处的羁绊。
风潇见秦时面上仍无恼怒之色,只得又添一把火:“你却说什么迟早,难道我还要一直等着、一直受他冷嘲热讽不成?这迟早要迟到什么时候呢?”
秦时面露沉吟之色。
他说“迟早”,不是此时打不过那徐天凌,而是刚进流云宗人生地不熟,身世又有诸多要隐瞒的地方,因此打算先养精蓄锐、低调做人,待站稳了脚跟,才好显露出天赋来。
可是眼下的局面,再蛰伏隐忍下去,他秦时也太软蛋了。
他一人可以忍辱负重,难道要让引荐自己的风潇也一起跟着被指指点点吗?
秦时抬眼,定定盯着风潇:“就是现在。”
说罢觉得这句话魅力非常,就这样轻易说出口,也太浪费。于是忙调整姿势,使自己一只手撑着桌子,漫不经心地斜靠着。
不想桌子很轻,被靠得向右一滑。秦时没有防备,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虽然练武的身体很灵活,迅速调整过来站住了,用来借力的桌子却更晃荡,上头的碎银差点滚落。
“啧!”
旁边围着的下了注的弟子眼疾手快,救下了桌上的银子,而后狠狠剜了秦时一眼,并佐以重重一啧。
秦时当着风潇的面被人啧了,自觉在此处丢了面子,忙在其他地方更努力地找补:“他现在就只配给我提鞋。”
他看了看风潇面前的布置,更是福至心灵:“我这就去找他切磋,约他在此处比试。你只管全押我身上,等我把面子银子都给你挣回来!”
虽然过程全错,但结果全对,风潇很满意。
她欣慰地拍了拍秦时的肩:“好志气!是该叫他们都知道你的厉害!”
秦时恍然大悟。
早在昨日去往住的院子,听那外门弟子说宗门常有比武切磋之事时,她就说正适合他这样的新人,好叫大家伙都认识认识他。
原来是蓄谋已久。
她哪里是为了徐天凌或是其他人的指指点点,要叫他为自己争个面子?
她这是担心他受人质疑、融入不了,才找理由催着他去与人比试呢!
秦时暗暗下定决心,绝不可叫风潇失望。
于是如一阵风般走了,急着去找那二师兄下战书。
徐天凌此时却罕见地既不在传功堂,亦不在藏经阁,而是独自一人在自己的院子里打坐。
为的是平复被搅乱的心情。
真是没个长老样子,怎么能对着弟子说出那样不知羞耻的话来?那第二句真话未免也太直白了些,万一叫人听见可怎么解释?
徐天凌用力摇头,试图把杂乱的思绪清出脑海。
不过话说回来,真是真的吗?
怎么可能是真的呢?听她那说法,什么“对秦时索然无味”,意思不就是曾津津有味吗?她显然是和秦时有些不清不楚的。
既然如此,她又怎么会被自己吸引呢?
一个荒唐的念头骤然从脑海中浮现,使他面露惊骇之色:难道自己真有如此魅力,能叫心有所属的女子也转而倾心?
虽世所罕见,放在自己身上倒也不是不可能……
徐天凌又开始摇头。悟道修炼,心静为上,这不是他此时此刻该想的事。
抱元守一,意沉丹田;杂念不生,内外明澈……
“咚!咚咚!”
徐天凌额角青筋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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