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用脚踹开被他挟持之人,侧身避过一边的刀尖,对于另一边的攻击却是避无可避。
卢峰跪着爬到那人身边,扯住了那人的后腿。
门外传来脚步声,听得出是一拨人快步朝这边奔来,带头的正是常思齐。
其中一个警察就问:“我们接到短信报警,不是说有人被关在电梯了吗?”警察指着另一个方向。
声音传入监控室,三名凶犯面面相觑,当即夺门而出。
一群警察追击他们,但这些人好像对商场很熟悉,七拐八绕,从商场二楼的进货口逃窜出去了。
卢峰身上有多处被砍伤,好在他灵活,见到避无可避的攻击时都用四肢去格挡,没有伤到要害,唯一严重的伤在额头,那是被木棍砸中造成的。
他躺在医院住院部的病床上,不久前医生为他包扎伤口时,他还极为抵触,说什么不能让纱布掩盖了他的帅气,而此时他就被缠成木乃伊似的。
他打开手机前置镜头对着自己照,看见自己的模样,哇哇大叫,嚷嚷着要拆开自己的绑带和纱布。
常思齐见他抽风,把费雪娜喊了过来,果然,卢峰瞬间消停了,红着一张脸低头假装玩手机游戏。
吴尘载着常思齐回家,留费雪娜在医院照顾卢峰。
常思齐坐在副驾驶位置,双臂经过了医院的处理,被白纱布包扎着,腿上也是,她紧紧抱着娃娃,偏头望着窗外,目光却是呆滞的。
“吓到了?”吴尘双手握方向盘,目不斜视。
“还好。”常思齐回答,依旧偏头望窗外。
“可看上去并不是还好的样子。”吴尘转过头看她。
常思齐连身子跟着侧了过去,将头埋在娃娃毛绒绒的头顶。
吴尘的视线移到后视镜,常思齐的表情清楚地映照在里面,她眼圈微红,眼中还泛着泪光。
“不是吓到,那为什么哭?”吴尘问。
“我没有哭,可能只是眼角膜干涩,需要清洗,眼睛受到干涩刺激所以分泌液体让眼睛得到清洗,顺便杀菌。”常思齐答,她哭的时候永远只是沉默流泪,无声无息。
“……”
吴尘愣了愣,她知道得还挺多,但她好像总爱用自己了解的这些杂碎小知识来信口胡诌。
“受悲伤的情绪影响而流泪,泪水中蛋白质的含量会比反射性流泪的泪水要高,我们要不要回去做个测试?”吴尘道。
“……”
这回轮到常思齐哑口,她的爱豆就是这么执着,对于每一个或大或小的问题都必须搞清楚真相。
“好吧,是高蛋白质含量的泪水。”常思齐举白旗投降。
“所以,为什么呢?”
“你说得对,我就是害怕。”常思齐道。
她怕两个多月前才组建起来的新家,因为意外事件而破碎,当电梯飞快坠落,吴尘独自在电梯里头,对她的呼喊没有应答,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骤停了。比起求而不得,好不容易得到却重新失去显得更令人难以接受,比起痛失亲人,第二次失去亲人显得更为残忍。
“难怪害怕坐过山车。”吴尘想起她在欢乐谷的过山车上尖叫连连,不由得嘴角上翘。
“那些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针对我们?”趁着吴尘回过头,常思齐悄悄揉了揉眼睛,把里头多余的水分抹掉。
“这个就难说了,我们经常暴露在镜头跟前,被很多人认识,但我们却不认识他们。”吴尘道。
“你是说粉丝干的?疯狂的黑粉?”常思齐问。
“有可能。”吴尘答,“干这一行,容易莫名被人盯上,还是需要多买几份保险的。”
他语气平淡,说得好像这类事情很平常。
常思齐一直关注爱豆的新闻,她知道他从前的确经历过很多飞来横祸,曾经有疯狂的私生饭在他的摄影棚外埋伏他,见他出来就往他身上泼汽油,说什么“太爱他了,要跟他一起死”,幸好那个女人手中的打火机被拦截了。
“既然这么危险,你为何要从事这行?”常思齐问。
“离不开镜头……”吴尘想起摄影机黑漆漆的镜头,像一个黑洞,能容纳天地万物,能展现别样乾坤。
“那你呢,不也是当了演员。”吴尘反问。
“跟你一样,离不开镜头。”她答得毫不犹豫,“好像不在摄影机前工作的话,就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了。”
“不是不知道能做什么,是做什么都没劲吧?”吴尘问。
“是这种感觉。”
他们一个在镜头前,一个在镜头后,都是天生不能离开镜头生活的人。
到达天鹅骑士堡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保姆阿姨家中有事,请假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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