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光柱与马家神龙的金色龙气几乎同时命中罗睺。
“不——!!!”
罗睺发出绝望而不甘的咆哮,在神圣力量的冲击下,他庞大的邪体如同被阳光照射的冰雪般迅速消融。
最终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狼狈地跪倒在地,仅剩的一只手臂还顽强地、扭曲地伸向昭曦的方向,眼中充满了疯狂不解。
昭曦冷冷地看着他,一步步走上前去。
她绝美的脸上此刻没有任何表情,但微微上扬的唇角却带着令人心悸的、准备给予最终审判的冷笑。
甚至没有靠近罗睺五米之内,只是随手凌空一抓,幻化出一个古朴的石碗,悬浮在空中。
然后,她伸出自己的手腕,用指甲轻轻一划,殷红的血珠立刻渗了出来,一滴,两滴,三滴…落入碗中。
山本一夫看着她的动作,虽然明白她的意图,还是忍不住心疼地低唤,声音因为伤痛而虚弱:“曦…你不需要向他解释那么多…”
王珍珍也走了过来,看着罗睺那愚蠢而执迷不悟的样子,嘲讽地摇头:“死到临头还做着葬月的梦,真是可悲又可笑。”
罗睺本来看到昭曦放血,眼中还闪过一丝回光返照般的希冀,以为她终于屈服或是要助自己完成仪式。
但血越流越多,天空的血月却没有丝毫异动,葬月仪式根本没有启动的迹象。
他彻底懵了,挣扎着嘶吼:“为什么?!为什么你的血没用?!!”
昭曦这才停下动作,轻轻一挥,那石碗和其中的鲜血便如同幻影般消失无踪。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濒死的罗睺,如同看着一只可怜的蝼蚁,声音清冷而带着无尽的嘲弄:“你很疑惑吧?”
“我的血,不是传说中最圣洁的、葬月必需的引子吗?”
“为什么会不起效?”
罗睺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得透明,他疯狂地嘶吼:“为什么!!!告诉我!!!”
王珍珍走上前,与昭曦并肩,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一字一句地击碎他最后的幻想:“因为,我才是真正的圣女。”
“你从一开始,就找错了对象。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昭曦轻轻接话,语气平淡却如同最后的丧钟:“万世之前,我们便决定隐瞒这个真相。”
“因为你太蠢,总是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所以,空勇者索性将计就计,对外散播消息,说我才是圣女。”
“没想到,你这个蠢蛋,竟然信了万世之久。”
“你…你们…你们骗得我好苦啊!!好苦——!!”
罗睺瞪圆了眼睛,所有的疯狂、野心、算计,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极致的荒谬和崩溃。
他发出了最后一声充满无尽怨恨和不甘的咆哮,身体彻底化作缕缕黑烟,消散在天地之间,再也无法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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