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朝吴秘书飞了个媚眼,催我快走。并说她一视同仁。为谁服务都是一样百依百顺的态度,一样全心全意的宗旨。
我说:&ldo;小吴你放心。我既不会使你日后在韩书记面前不好意思,更不会使韩书记日后在你面前觉得不好意思!&rdo;
我打发走了经理,攥着那白白的小姐的腕子,将她扯到了我和韩书记的单间门外。
韩书记正在里边唱歌儿。他嗓子不错。是一位精力充沛,能歌善舞的市委书记。吴秘书曾写过一篇文章,在报上盛赞他是一位既会工作,也会休息,不放过生活乐趣的新型领导者。他当年留过苏,对前苏歌曲情有独钟。唱的是《山楂树》。
我低声对那小姐嘱咐:&ldo;你可要好好儿地为韩书记按摩。他满意了,我给你红包!&rdo;
她职业性地一笑。娇滴滴地说您放心吧!凡是经我按摩过的男人,无论他是官员还是款爷,下一次来没有不指名道姓点我为他们服务的!
我轻轻推开门,自己先闪在一旁,请小姐先人。待我进入,却见韩书记已穿整齐了衣服,正坐在按摩室的沙发上,从头到脚打量着小姐。他一手在前,拿着毛巾;一手在后,握着他那条变色龙尾巴的尾巴梢儿。显然的,小姐进入时,他正擦尾巴。这是一套桑那室与按摩室里外相连的&ldo;高间&rdo;。作为按摩室的外间颇大,陈设有沙发、冰箱、彩电、电话,几乎应有尽有。壁上一幅七八尺宽,十几尺长的油画,仿画的是十五世纪后期佛罗伦萨画派最著名的大师波提切利的名画《维纳斯的诞生》。用色俗艳而肉感。
我说:&ldo;韩书记,您怎么穿好衣服啦?&rdo;
他将目光从小姐的身上收回,望向我说:&ldo;我等不及了。算了。下次来再劳这位小姐的大驾吧!&rdo;放开尾巴,往起一站,那只手立刻撑在腰际,脸上呈现出忍疼的表情。
连我这种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人,都看不出他是真疼还是装疼。不管他是真疼还是装疼,我想我绝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怎么能让他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呢?
我急赤白脸地说:&ldo;韩书记,您不能走!小姐已经来在跟前了,您的腰也正疼着,为什么不能牺牲半个多小时,让小姐替您解除痛苦呢?解除了痛苦,也是为了保证下午和晚上的工作质量嘛!&rdo;
那小姐也极会来事儿,帮着我劝阻:&ldo;是啊,我保证您的腰经我的双手一按摩,走出这间按摩室时,腰板儿挺得比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还直!&rdo;
韩书记犹犹豫豫地说:&ldo;带着点儿病痛坚持工作倒没什么。二十多年如一日,我早习惯了。只是我非要走不可的话,冷落了你和这位小姐对我的一片好意……&rdo;
我说:&ldo;可不是嘛!那我心里一定会感到万分内疚的!&rdo;
小姐也娇滴滴地说:&ldo;那不明摆着,等于您不信任我的服务嘛!&rdo;
其实我当时心里想的是‐‐想走?没那么容易!你往我身旁安插了你的一名心腹,我今天就一定要成功地腐蚀了你!只要咱们靠钱靠享乐紧紧捆绑在一堆儿了,你那名心腹日后也就不是我的对手了!
韩书记笑了,盯着那小姐的脸说:&ldo;小姐同志,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rdo;
我见他实际上已经答应留下了,识趣儿地退了出去。退出前一语双关地对小姐说:&ldo;小姐,拜托了!&rdo;
我关上门,并不走开。吸着一支烟,侧耳聆听里边的动静。
&ldo;您别急。我替你脱衣。这是我份内的事儿嘛!&rdo;
&ldo;小姐,芳龄几何了呀?&rdo;
&ldo;一十一&rdo;
&ldo;好年华!你可真像那画上的维纳斯!&rdo;
&ldo;您开我的玩笑了!那画上的是爱神,咱凡骨肉胎的,哪儿比得上爱神美呀!&rdo;
&ldo;画上的,那不过是颜色涂出来的么!再怎么美,也没有生命感么!能去了你那大褂儿,让我欣赏欣赏你的青春胴体么?
&ldo;怪不好意思的……&rdo;
&ldo;别不好意思嘛!这都什么年代了,年纪轻轻的,这么保守还成?我的天,你身子可真白!我从没见过像你身子这么白的……女人……&rdo;
&ldo;您躺下……哎,对啦对啦……现在我得骑到您身上了!我身子轻,您受得住的。手劲儿可以吗?重了还是轻了?怎么样?舒服么?……&rdo;
&ldo;舒……服……舒……服……手劲儿正好儿,不轻也不重……往下,再往下……对头……&rdo;
里边到此为此,再就没有对话,只有娇嘀嘀的哼唧和粗重急迫的喘息了……
我不禁一捻二指,打了个响啡‐‐看来,就一般概率而言,没有他妈的腐蚀不了的&ldo;公仆&rdo;,只有还没轮上被腐蚀的……
我不知韩书记是何时离开的。只知自己离开那扇腐蚀之门的时间是一点半。那正是下午上班的时间。
有些人洗完桑那,接受过按摩小姐的服务后就走了。有些人仍留下不走,接着分散到卡拉ok厅或舞厅去唱歌跳舞。我不敢肯定地说每一个接受过按摩小姐服务的男人,都与按摩小姐们发生了性的关系。却敢肯定地说,她们每一个都在按摩的过程中,情愿或不情愿地奉献了一次性服务。有的可能还奉献了两次。因为她们只有七八位,而我带去了十四五位有身份的男人。在这种供不应求的比例情况下,他们中可能也有没泄欲,或渴望大泄其欲却没轮上泄欲的。几位同样接受了按摩服务的女记者,在卡拉ok厅和歌舞厅的雅座间,一边吸着冷饮,一边不避讳男人耳朵地高一声低一声交流着体验感受。其中一个愤愤不平的地说:&ldo;要是也有男人专门为咱们女人进行这种服务的地方多好!我真不明白,改革开放以来,男女平等又呼吁了许多年,为什么到头来还是处处不平等?&rdo;于是引得她周围的几位女性议论不休……
有的说‐‐女人可以接受按摩的地方其实也有。医院里的按摩专科就是嘛!谎称自己腰腿疼,或患了颈椎炎,肩周炎,不但可以去接受男人的按摩服务,还可以报销呢!
有的说‐‐这就更充分证明了男女平等之可望而不可求!为什么男人可以在这种地方出出入入,而女人要获得同样的服务,只能谎称有病到医院里去?
有的说‐‐去了也不能在接受按摩的过程中干那种事儿啊!
有的说‐‐我希望将来有专为咱们女人开的男性妓院!
有一个突然高叫‐‐我性饥渴!
这一声叫造成了几秒钟的肃静。之后五六个男人几乎同时冲了过去,一个个半真半假地表示他们都乐意满足她的性饥渴……
于是全体大笑。
在中国,在现如今,恰恰是新一代的知识男女凑一起时,只要氛围一形成,关于性的话题往往会是最热衷参予也最大胆最放肆有时甚至是最露骨最无耻的最具有相互挑逗性的&ldo;焦点话题&rdo;。那一种其乐无穷的情形和一句句层出不穷的淫言淫语,是管叫封闭的乡村里专善于勾搭成奸的男女们听了也面红耳赤的。如果他们和她们全都听得懂的话。那差不多可以被认为是靠语言进行的交叉的公开的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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