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这样对她!”徐靳韬被死死按在车门上,却仍梗着脖子嘶吼,“既然不爱,那就放她自由,这很难吗?”
周止原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我爱不爱,轮不到你置喙”
“你根本不懂爱!”徐靳韬笑了,眼底通红,“爱一个人会舍不得她皱一下眉头,会把她捧在手心里怕化了,会尊重她所有的意愿,”他猛地发力,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后面的话,“你哪一点配说爱?!”
最后一个字说完时,车窗被敲响。林润锦苍白的脸贴在玻璃上,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两人如同被刺破的气球,瞬间卸了力道。
周止原松开钳制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在口袋摸出烟盒,低头咬住一支,打火机的火苗在风中摇曳了三次才点燃。
白色烟雾升起时,他隔着起雾的车窗,静静地凝视着林润锦,眼神晦暗不明。
看了许久热闹的林冬远走上前,拍了拍徐靳韬的肩膀,“阿韬,先回去吧。”他看了眼自家姐姐模糊的侧影,压低声音,“让他们自己解决。”
徐靳韬的肩膀垮了下来,最终沉默地转身离去。
过了会儿后,周止原掐灭烟蒂,一言不发地启动车子。
林润锦疲惫地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
她没问要去哪。
没必要问,反正问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半小时后,车胎碾过江畔的碎石缓缓停下。
远处江
边,一对情侣依偎着等待新年的钟声。
更远的江面上,倒映着对岸璀璨的火光,偶尔有烟花腾空而起,在夜幕中绽放转瞬而逝的光亮。
周止原拉开后座车门,冷风卷着烟火气灌进来。他嗓音沙哑:“下来吧。”
林润锦抬眸的瞬间,江对岸的烟花在他身后绽开。
他嘴角处那道淤青在火光中异常扎眼。
她沉默地迈下车,碎石硌着鞋根。周止原下意识想扶,她却迅速躲开,那只手最终僵在空中。
江边的人是林谦民和谢晓梨,听见动静后,他们回头看了眼,而后低头看手表。
“还有三分钟。”林谦民说。
林润锦双手插兜走到距离江边几米的位置停下,江风扬起她飘散的头发。
身旁的人跟着她的步伐站定。
她看着远处的浮光。
他看着她。
“等杀青后,我们回来,把结婚证给补办好吧。”那本在五年前被撕烂的结婚证,直到现在也没有重新补办。
林润锦吸了吸鼻子,看他一眼,“你是觉得我之前都是在和你闹着玩吗?”
“我没有这样认为过。”周止原将手里的羊绒毯轻轻裹住她单薄的肩,手克制着没有多停留一秒就收回,“你这样做,不过是对我失望透顶了。”
林润锦眸光微动。这个向来倨傲的男人,此刻低垂的眉眼间竟带着从未有过的颓然。
“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积攒对我的失望的……”他苦笑,喉结滚动,“也许从订婚那天,我就注定了会落了到今天的地步。”
江风卷起毯角,远处灯塔的光扫过他泛红的眼尾。
林润锦心口蓦地一疼,慌忙别过脸去。对岸的烟火恰好在此刻接连绽放,将江面照得流光溢彩。
江边的两人在这时忽然转了过来,大声倒数着,“十、九、八……”
就在数到“一”时,巨大的“嘭”声在云霄中炸开。
漫天蓝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巨大的烟花在最高处盛开,化作无数蓝色流星坠落江面。
紧接着,第二发,第三发接连升空,每一次盛放时都在天际清晰地勾勒出“L.R.J”三个字母。
林润锦出神了瞬,才反应过来那是自己名字的缩写。
“润锦……”
明明四周都是烟火声,可她却还是听到了这声嘶哑的呼喊。
她愣愣地低下头,瞳孔猛地收缩,不可置信地看着双膝跪在身前的男人。
他紧握着她的手贴在额头,声音支离破碎:“我知道我错了……”
又一簇烟花炸开,照亮他通红的眼睛。
林润锦感觉到手背上有湿意,分不清是江水还是他的泪。
“不要离婚好不好……”他的声音几近乞求,一声接着一声。
大年初二的下午,林润锦独自飞回了剧组。飞机舷窗外的云层染着橘红色的余晖,像极了很多年前的一个黄昏天。
隔天清晨,她刚收拾妥当准备出门,吴一月就捧着一束白色马蹄莲出现在房门口。
“赞赞~润锦姐,开工大吉!”吴一月的笑容有些局促。
林润锦的目光落在花束上,那纯白的花苞上似乎还沾着晨露。她抽出卡片扫了一眼,又原样插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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